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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之后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些哭笑不得。路上没有堵车,我眯了一下眼就到家了,看到那扇铁门,我差点哭出来。管家在门口等我,一看到我就红了眼睛。“小姐,你总算回来了......”看这阵势,应该是京把知道的告诉了宁宁,宁宁又全都跟身边的人解释过了。我上前去搀扶住她,好说歹说的劝了一会,她才止住了眼泪,拉着我进屋。“家里都保持着原样,但是减掉了一大半佣人。厨师我都尽量留了,但你不在家,他们也每天闲得没事做。”管家抹着眼泪说,“快进来,先上去换身衣服再下来用餐,我让人准备了你最爱的菜。”京留在楼下喝茶,宁宁和管家陪我上楼,她们在外面帮我收拾东西,我洗了澡裹着浴巾出去的时候,管家看到我瘦骨嶙峋的肩膀,眼泪又掉出来了。她说不出任何话,看得我都有些心酸,不住地安慰她说已经没事了。宁宁也有些难受。对于她们来说,最难受的不是看到我受了这么多苦,而是我在受苦的时候她们根本不知道,甚至以为我是任性跟别人跑了,以至于耽误了搭救的最佳时机。晚上宁宁留下来过夜,我趁着她去洗澡的时候和安意视频了,刚连接上尤尤和穗穗的脸就挤在屏幕上,热热闹闹地跟我打招呼,mamamama的叫得利索。我笑着应了,又问他们乖不乖,吃饭没有。安意抱着他们坐在旁边,等我和孩子都打过了招呼,才神情温柔地隔着屏幕望过来,“家里还好吗?”我胸腔一暖,突然分外想他,“都还好,要是你在就更好了。”“忙完这段时间我就回去。”他笑着说。我微微一怔,“你要回来吗?宁宁说你都已经决定在意大利定居了......”“你想在意大利生活吗?”他反问我。我迟疑了。他又是一笑,话自然而然地说出口了,“孩子肯定是要跟着mama的。”尤尤在那边mamamama的叫。“那你呢?”我问他,“你是想留在意大利还是回国?”“在哪都无所谓,只要有你和孩子。”耳畔传来笑声,抬头发现是洗完澡的宁宁,一脸戏谑,“大晚上的,真是够够的了。”安意也笑着和她打招呼,而后跟我道了晚安便下线了。“从来不知道安大画家情话技能满分啊。”宁宁爬上床揽住我,笑眯眯地问:“我是不是不识趣呀?”“你说呢。”我佯装没好气地说。她闻言笑得更厉害了,“哎哟,小别胜新婚啊,早知道就不召唤你回来了。”“你不让我回来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和好。”我把那天晚上他赶回来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她听完之后居然笑个不停,“不是我说,你和安意还真的都是性情中人,我少见情侣误会解决得这么迅速的,一解释完就又和好了,真是够爱你的了。”我听着却有些不高兴了,“怎么又夸他,我都够委屈的了,还想要我怎么样。”“不是这个意思嘛。”她连忙安抚我,“就是想夸夸他而已,你选的这个男人真的没得说。”我抿唇,笑得含蓄,“哪里哪里。”我们又说了一会话,想到很久没有见她的小孩了,她说宝宝最近感冒了,不方便带出来,等过几天好了再带来玩。她儿子可是我女婿呢,我让她把女婿的照片发给我,我转手发给了安意,让他给穗穗看她未来老公帅不帅。安意都懒得理我。第二天宁宁就带我去确认了资产,东西不多,但零零碎碎的整理起来也不少了。我怕再出现上次的事,所以把东西分成了两份,分别转到了穗穗和尤尤名下。晚上宁宁说会带宝宝来我家吃饭,我想起自己还没有准备礼物,便直接和京去了商场。我们去的是城中最大的商场,选好宁宁儿子的衣服之后我又跑去看穗穗和尤尤的,逛了一个下午。买好东西之后我去了一趟洗手间,京在外边等我。我万万没想到,就这么几分钟也能出事。商场的洗手间都不小,但里面没有什么人,我找了一个隔间推门进去,但几乎是刚踏进去,后背就被人狠狠顶了一下。我毫无防备,直接摔到了马桶上。我听到背后传来关门声,挣扎着就要爬起来,但背后的人动作比我更快,他一脚踹在我膝盖窝处,一手卡着我的脖子,随即就有冰凉的金属贴到了我的脖子上。恐惧顺着脊柱爬升,我根本来不及思考,连回头看是谁的念头都没冒出来,就开始尖叫了。但我的半声尖叫很快就被尖锐的疼痛堵在了嗓子眼,这种陌生的疼痛让我近乎休克,我勉强回头看了一眼,登时双眼发昏。☆、第99章我身后的肩胛骨上插着一把崭新的水果刀,刀身没入三分之一,我的衣领立刻就被晕红了。我疼得脑袋一片空白,愣愣地看着掐着我脖子的人,绝望爬上心头。顾晓戴着白色口罩,眼圈乌黑,一头短发,如索命的修罗死死地盯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恨意压制了我的恐惧,我直起腰挣扎,但她只需要动一动刀柄,我就失去了任何力气。她没有再制止我出声,而且我从她眼底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杀意。那一刻,我如同濒死的人一般,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她抽出刀子,脸上带着快意,手腕挥动,重重地捅下来,这一次是我的胳膊,痛意让我清醒了一点,求生的意念让我翻身推开她,但我始终赢不了她,我学的是拳击,但她学的是格斗,而且学了十年有余。很快我就发现我越是挣扎,血就流得越快,一时间卫生间的地上,墙壁上,马桶上都溅满了触目惊心的红色,就连她的口罩上也沾着我的血迹,看起来像是一张血盆大口。我渐渐开始失去意识,直到顾晓的脖子上出现红点,我盯着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下一秒顾晓就浑身一僵,松开我直直地倒了下去。卫生间的门由外面打开,特警举着枪站在门口,我昏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是因为太吵,我在救护车上,脸色戴着氧气罩,浑身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医生正在急救,安意坐在旁边,眼圈通红,睫毛湿漉漉的,脸上全是痛色。我刚想叫他不要看我身上的伤口,他就有感应般地转头,发现我醒了之后眼泪立即就落了下来。我朝他伸手,他立刻过来握住,声音喑哑,“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微微摇头。“好好休息。”他摸摸我的脸,“我在这里。”我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