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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放弃,又低头去看穗穗,温柔地朝她笑了笑,“穗穗再见。”安意伸手扯好她的帽子,声线也变得温柔:“跟mama说再见。”我愣住了。安意话刚出口,自己也僵了一下,随即他微微皱眉撇开脸,大步离开了。我站在原地,感觉他的那句话像一颗小石头丢进了我的心湖,不停地荡漾出水纹,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了。我来不及思考,迈开步子跑过去追上他。“安意。”他停下脚步,有些诧异地回头。“抱歉上次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去了你家。”我尽量放软声线,有些哀求的意味,“我会在佛罗伦萨待一段时间,能去看孩子们吗?”我终究还是服了软,因为我太想孩子了。他睫毛轻颤,喉结滚动,几秒后才开口:“好。”这已经够让我欣喜若狂的了,我掏出纸和笔,写下一串号码,“这是我的新号码,如果有事你可以联系我。”他看了我的手一眼,还未伸手,穗穗就代替他接过了。我笑了笑,“穗穗真乖。”穗穗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缩进了安意的怀里。和安意分开之后我回了家,原本心情蛮好的,但是一回到那间小公寓,就瞬间泄气了。今天钟点工没有过来,我自己煎了牛排,没吃几口又倒了,晚上九点的时候饿的不行,又爬起来拌水果沙拉,结果水果切完了才发现没有沙拉。我拿上手机和钱包下楼,刚走出公寓,手机就响了,我看了一眼,心跳立即就加速了。“喂,安意?”“尤昵。”他的声音很低,“在家?”“恩,刚要出门买沙拉酱。”我傻乎乎地说。他顿了顿,而后才开口:“穗穗发烧了,今天保姆请假了,尤尤又闹,你能不能过来照顾一晚?”“好啊!”我瞬间就答应了,兴奋得要跳起来,“我马上就过来!”他恩了一声就挂了电话。我穿过一个街区,直接来到他家门前。是保镖来开的门,他换了一个保镖,这一次是一个中国面孔。我跟着他进去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刚刚急着赶过来,连外套也没有穿。他直接把我领到了安意的卧室门口,敲门后安意来开门,看到我时有些诧异,“这么快?”我不好意思告诉他我其实就住在附近。我听到了尤尤的哭声,偏头张望的时候安意已经冲保镖点了点头,将我带进了房间。尤尤就坐在他的床上,可怜巴巴的哭着,穗穗躺在中间,小脸通红,病蔫蔫的样子。我过去抱起尤尤,又伸手摸了摸穗穗的脸,烫得异常,当即就有些不高兴了,“怎么发烧了?白天看不是好好的?”“白天就有些感冒了。”安意言简意赅。“怎么会感冒,我以前一个人带都没有生过病。”安意睥睨了我一眼,“叫你过来不是指摘我的。”我立即收声。他拿起桌上的体温计递给我,“半小时测一次,38.5度以上就吃这个退烧药,我去洗个澡。”我哦了一声,转头的时候发现他就这样走了,也没把尤尤带出去。但好在尤尤已经不哭了,只是紧紧抓着我的衣襟不放手。穗穗倒是一直盯着安意走出去,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哭闹了。我看着时间,一边哄尤尤睡觉,一边喂穗穗喝水,给她量体温,但好在一直都维持在38度左右,没有再上去。半小时之后有人敲门,我放下尤尤想过去,他快要睡着了,一离开我就哭了起来,我只好抱着他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保镖,他端着一碗面条,“尤小姐,这是安先生让我给你准备的。”我确实饿了,便让他端进来,又问:“他呢?”“安先生在洗澡。”他绝对不可能洗半小时还在洗,所以这碗面条一定是他亲自做的,我勾了勾嘴角。他放下面条之后就出去了,我又哄了一下,尤尤才终于睡着。我把他抱回床上,又端着面条进来,坐在小桌子上一边吃一边抬头看着床上的两个小家伙。之后我又给穗穗量了两次体温,尤尤已经呼呼大睡了,而安意没有再回来。我以为他有事,结果没想到他把我叫过来之后就一整晚都没有过来。我一个人照顾了两个小家伙一整晚,三点的时候尤尤哭醒过来,我给他泡了牛奶,又给两个小家伙都换了尿布,顺带给穗穗量了体温,发现体温升到了39度,又连忙喂药,她很不配合,哭声凄厉,还拿手捏我,把我当仇人一样。尤尤抱着奶瓶躺在旁边,瞅了一会之后忽然伸手把穗穗捏着我的手拉开,又在穗穗的大腿上拍了一下,虽然穗穗没有发现,但我仍然被这贴心的小动作感动了一下。人说女儿是mama的小棉袄,可我怎么看都觉得尤尤才是我的棉袄,穗穗估计是上辈子跟我有仇。她以前就不怎么亲我,现在离开了几个月之后干脆就不记得我了。我用灌的让她喝下了一大半的药,喂完之后她一边哭着一边爬下床,嘴里不停念着爸爸爸爸,我一把将她捞起来,“就知道爸爸,谁把你生下来的?小没良心的。”她不管不顾地继续打我,扭了半天发现下不了地,干脆啊呜一下的咬在我肩头,我疼得也快哭了,连忙把她放下,她才终于松口。我用余光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渗血了,忍不住觉得委屈,看着她迅速跑到门边,却怎么也够不到门把手。我走过去,想抱她又不敢,看她哭得满头大汗又心疼,便去沙发上拿了安意准备的毛巾和她的衣服过来,先帮她擦汗换衣服,她自然是抗拒的。“不换衣服等一下还要发烧,我还要逼你吃药,你觉得好吗?”她听懂了我的威胁,才终于妥协。换过衣服之后我把她抱起来,她好像也闹累了,这会一动不动地趴在我肩头,我没有立即把她放到床上去,而是像小时候一样一边哼歌一边轻拍她的屁股,过了几分钟感觉肩上的脑袋一歪,斜眼看过去,小家伙已经睡着了。我把她放在尤尤身边,又哄了一下,她才终于睡熟。我坐在床边的地上撑着脑袋打瞌睡,半小时之后我又替她量了一次体温,这次已经下降到37.5度了。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又累又晕,一直想着出门找安意,然后打车回去睡觉,但就是站不起来,最后终于趴在床边睡死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安意的大床上了,鞋子和袜子都拖了,身上盖着被子,身边的两个小家伙已经不见了。我贪恋这张床的舒适度,嗅着枕头上安意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