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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来的短信。☆、第63章安意的手机虽然有密码,但是他解锁的时候从来没有避着我,所以我记得他的密码,轻易就解开了他的手机,看到了那条短信。——明天下午六点,别误了航班,我在登机口等你。我本想回复说不去了,但又担心她会打电话回来,便只回复了一个好。等明天下午她没有等到安意,我再说临时出了事,让她先走。眼下罗师姐是我最大的敌人,简直就是拆散我的婚姻的主谋!幸好今天安教授不在家,晚上他刚刚打电话回来说明天要去外地,要五六天不能回来了。我本来想给他打个电话哭诉,但转念一想,父子一条心,他怎么会站在我这边,万一赶回来救安意了才叫我心寒,便打消了念头。我连给宁宁和岳医生打电话的欲望都没有,因为他们肯定不会赞成我的做法。我也是现在才发现,我的这一场婚姻,原来一直都是四面楚歌,我连倾诉的对象都没有。我觉得鼻头很酸,忍不住的想我的爸爸mama,如果他们在,我肯定不会这么委屈,安意要做这么大的决定,瞒得住我,肯定不敢瞒我的家人,如果我爸爸mama在,他们一定会站在我这边。我把头埋进枕头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正在梦里和爸爸mama罗列安意的罪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管家的声音闹醒了我,“小姐,小姐,醒醒,姑爷跳窗逃走了。”我登时清醒过来,顾不上满头的汗和湿漉漉的睡衣,赤着脚就往外跑。他没能逃出去,因为他跳窗的时候扭了脚,之后翻围墙的时候力不从心摔了下来,门卫听到动静,下意识的拉了警报,和保安合伙把他拽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是姑爷。我赶到的时候保安已经退到一边了,没有人抓着他,但仍然有些防备地围着他。他靠在围墙边,额角冒着冷汗,冷眼看着我走近。“脚给我看看。”我拉住他,却被他甩开。“你放我出去。”他苍白着一张脸,低声说。“脚我看看。”“扭到了,你叫岳医生过来。”我不敢叫,他显然知道这一点,咬着牙看我,“尤昵,我就是瘸了也是要去的。”“你去啊。”我说,吓唬谁呢,“你继续翻,最好下次摔断手,这辈子再也不用拿画笔,多省心。”他抿唇,眉心紧锁。我不想理他,转身对管家嘱咐:“叫个医生过来,找个不认识的。”管家担忧地看了安意一眼,立刻就转身去吩咐了。“把他架回房间去。”我对那两个警卫说,“姑爷脚扭到了,不方便行走。”“别碰我!”安意冲那靠近的两人低呵,受伤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意识到我真的不会再妥协,便决然地转身,迅速往门口走。他走得很快,但因为的脚是真的受伤了,所以步伐不稳,走得十分吃力,我觉得肺都要炸了,冲过去拽住他,咬牙切齿地警告他:“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安意试图甩开我,但我学过擒拿,所以抓得很稳,一下子就扣紧了他的两只手别到身后,曲腿一顶他就弯膝跪下,他还未反应过来,我就顺势把他压在地上,不顾他诧异的眼神,朝警卫吼:“拿绳子来!”他们愣在原地,完全不敢动,我只能解开睡袍上的腰带,却被他寻到间隙,用肩膀狠狠一顶,将我撞倒在地上。我们旁边就是一个地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材质,也从未去留意,眼下撞到了额头,觉得火辣辣的疼,才想起那是镂空的大理石。平时一点用都没有,关键时刻还误伤自己人。我被额头传来的疼痛弄得有些懵,完全忘了要逃跑的安意,等我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他并没有趁机逃走,而是弯腰来扶我,语气有些焦虑:“摔哪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即便我再不愿意在这时发难,身体却也下意识的跳起来捆住他扶着我的手,他微微一愣,刚挣了一下,抬眼看到我额头,又一声不吭地放弃了,由着我捆好他,还顺从地让警卫把他背回了房间。医生很快就来了,他检查了安意的脚伤,说并不严重,上了药后正要走,安意躺在床上,突然开口:“医生,抱歉,她也受伤了,麻烦您帮她看一下。”医生微微一愣,随即回头看到我,连忙又打开药盒,有些责备道:“怎么不早说?过来我看看。”这个医生约摸四十多岁,眼神很和蔼,也许是我今晚格外脆弱,所以忍不住又想到了我爸爸,便乖乖在他身边坐下,歪着头让他给我处理伤口。“还好不深,不需要缝针,否则这么漂亮一张脸蛋,有疤多可惜。”医生一边动手一边说。他动作很轻,而这类似的话我爸爸也说过,让我忍不住地想撒娇,“疼。”“忍着点,上了药就好了。”他安慰我说。“我先前还被人敲了,有轻微的脑震荡,现在应该不会有问题吧?”“不会。”他笑呵呵的说:“看这伤口就是砸得不重,不会有影响。”我噢了一声,仍然想跟他讲话,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是留了他的名片,而后亲自把他送出门。回去的时候安意已经躺下,眼睛阖着,但睫毛在微微颤动,不知道是真的睡了,还是不想面对我。我也不想搭理他,但仍忍不住上前掀开角落的被子,看了一眼他肿起来的脚踝,医生走前嘱咐了我,要给他揉一揉,揉到发热才好。但我的手刚触过去,他就用力缩了一下,像是怕我不知道他在抗拒似的。我干脆就着床边坐下,冷冷地盯着他,“不然就自己揉。”他仍然闭着眼,不打算搭理我。我拽过他的脚,死命按着他的膝盖,他自然要挣扎,最后不得不坐起来,伸手来扯我,我真的是被他弄得好烦躁,忍不住一声怒吼:“别动了!再动我就让人进来按着你!”他张口欲说话,视线触及我额头上的伤口,而后与我对视,蓦然一怔,随即彻底安静下来。我给他揉了十几分钟,揉到我手心发红的时候,他伸手拉住我的手腕,“行了。”我松开手,扯扯嘴角,“不是打算再也不理我了?”他没做声。我去浴室洗手,抬头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自己一双眼睛跟兔子似的又红又肿,他刚刚肯定是被我这双眼睛吓到了。我也真的是太久没有哭过了,所以才会把眼睛弄成这样。出去的时候安意仍然没有躺下,坐在原地,似乎一动也没动。“还跳不跳窗?”我问他。他没吭声。我就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