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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里,我把车开进去,还没找到楼号,就先看到了安意。下意识地踩刹车。安意还是穿着那件风衣,像是刚下楼,我刚扬下车窗要叫他,就见从楼里又跑出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生,一边跑一边叫住安意。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女的是锦年,安意听到声音后停了下来,锦年走到他身边,两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一起转身并肩往另一个方向走,走了几步后安意伸手,把她肩上的画板取下提在手里。锦年转过头笑着说了什么,然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像是属于小情侣间的亲昵举动。我吃醋到有些抓狂。即便安意很快就躲开了,我也仍然觉得不舒服。安意躲开的动作叫锦年愣了愣,然后她停下脚步,望着安意,像是要哭的表情。安意说了一句什么,我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就被身后一辆小车的喇叭声吓了一跳。小车被我堵住去路,车主探出头,很不客气的嚷:“有没有公德心?这是马路,不是停车场!”这声音不惊扰前面那两人才怪,锦年还没反应过来,安意倒是先认出了我的车,表情一滞。我把车挪开一点,等后面那辆车开过去之后才扬下车窗,朝那青年一扬下巴,声音刻意带了点命令的味道:“上车。”他抿唇,倒没迟疑过久,只是提步的时候被人扯住手。真不识趣,我不悦地望着她,她此刻没有看我,只是巴巴地盯着安意。安意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她,只是把手中的画板递给她。意思很明显了,但后者没有接,他便放在地上,径自朝我的车走来。他很快就上了车,我在他低头系安全带的时候就已经启动车子掉头,从后视镜能看到锦年仍站在原地,没有捡起画板,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车开走,有些可怜。而安意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连后视镜都没有瞄一眼。我满意吗?并不会,反而觉得有些心惊。不知道他是真的对锦年这么冷漠,还是当着我的面做出来的。但两者都不让我觉得舒服,因为纵然是我,也觉得他有些冷漠。不由想,以后我是不是也会和锦年一样,被他丢在原地,连个不舍的眼神都没有。车子开出小区,他没有开口,我想说话,但也斟酌了许久才出声,语气很是幽怨,“昨晚你给我打了那通电话,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了我一顿,我火急火燎的去调查,赶回来,结果你在这边和绯闻女友幽会啊。”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我分辨不清,很久他才开口解释:“大家都在这里教课,难免会碰上,但我们很少交流了,今天恰好一起下课,她出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连这个都拒绝了,你还在怀疑什么?”☆、第24章恰逢红灯,我将车停下,望进他的眼里认真地说:“我没怀疑你和她有什么,但是她喜欢你,所以我看到会觉得不舒服,作为你的未婚妻,这很正常吧?”“我们是同学。”他抿唇,好像很无奈,“你又不让我休学。”这话兜回来怎么又成了我的不是了?“那你休,赶紧休。”安意歪了歪脑袋,神情有些讨巧,看起来就像一只小奶猫,“真的?”我气鼓鼓地望向窗外,闻得他轻笑,提醒我:“绿灯了。”我把车子开出去,琢磨了一会,觉得他这样子好像是没有在生气了,连忙又问:“帖子的事情对你有什么影响吗?你老师真的很生气?你解释了没有?”“一个一个问好不好?”他瞅着我说,“我不知道该回答哪个。”我笑了,最后只说一句话:“真的不是我,你都交代过我的事情,我怎么还会做。”“我知道。”他点点头,很平静的说。我一愣,又有些傻了,“你知道?”逗我呢?“今天早上查了,帖子是我一个同学发的。”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有些小心,“抱歉误会了你。”“同学?你人缘有这么差?”我开玩笑地说。他垂眸,声音带着一丝自嘲,“是有点差。”我自然不相信是他人缘差,他这么优秀,被妒恨是有可能的。“他怎么会知道我和你的事?”我又问。安意摇头,“我不知道,但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强。”我转一转眼珠子,问:“需要我帮你处理吗?”“不用,帖子已经处理了。”“我是说人。”他看了我一眼,“只是一点小事,我和他接触不多,但他人不错,也许只是误会了我。”“恩。”我伸手握住他的手,他这一次没有躲,而是反手捏了捏我的手心,“好好开车。”我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又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我还以为是锦年呢,我跟你讲,你可千万别包庇她啊。”他神色不变,把我的手放回方向盘上,“不是她,我用人格担保。”嗯,这个暂且不说了,我敲敲方向盘,“误会了我,把我一顿训,就一声抱歉吗?”他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又蹦出一句话:“真的很抱歉。”“没关系的呀。”我已经不生气了,只是想讨个吻或者什么,结果弄巧成拙,自己又被这种疏离感弄得有些不舒服。但我还是笑了笑,表示自己真的不生气了。他看见我这个笑容,也微微牵唇,表情很柔软,“那我请你吃饭好吗?”“当然好。”我眯着眼睛说,“我早上就没吃好。”这个点还早,他带我去了一家茶餐厅,位置在一个商场的负一楼,人很多,还要等位。他是拿了排号的纸条才想起来,连忙回头很抱歉的说:“这里要等一会,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吃?”我摇头表示不介意,“感觉还不错,可以试一试啊,你以前经常来吗?”“恩。”“和锦年?”他看了我一眼,神色很平淡,“只和她来过一次,那次很多人,所以我们没有等就走了。”噢,我不该问的,这种问题从来没有标准答案,无论他回答什么我都不会觉得高兴吧。他和锦年曾经那么亲近,这是抹杀不了的事实。我没有泄露任何情绪,站在一边研究菜单,没一会就有服务员走过来,说:“你们是两位?里面有个位置了。”我和安意进店,坐下的时候我觉得脑袋都要爆炸了。位置是店中央的小圆桌,周围坐满了人,服务员端着托盘来来去去。我喝着桌上的柠檬水,尽量抚平心绪。安意坐在对面,表情很微妙,“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我笑了,“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