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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躲开。“疼吗?”他摇摇头。“对不起……”只要锦年质问了他,他就一定会知道我做了什么。“没,我既然答应了你,就肯定会遵守,你不说我也会和她断掉往来的。”我更加心虚。“等我爸爸的病一好,我就和你结婚。”他的声音很轻,我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轻了。我把手放进他掌心,他轻轻握住。他的手很凉,眉眼低垂,落在墓碑上,我抬头只能透过他的肩膀看到他的侧脸,莫名觉得心疼。回去的路上他歪着脑袋睡着了,我给他盖毯子,他几乎是瞬间就醒过来,漆黑清亮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感情,我忍不住缩回手。“谢谢。”他接过毯子坐好,看样子是不打算再睡了。“哦。”他望了一眼窗外,车子正驶入市区,恰逢周末,有些堵车。“这几天我没什么课,想到医院陪我爸爸。”他说,语气里有商量的意味,“医院离我家比较近......”我知道他的意思,立刻就笑了,“当然好,我们是要结婚,又不是我包养你,没逼你去我家。”他整个人一僵,面色发白,眸光瞬间暗淡下去。我知道这话很伤人自尊,但是我真的有些生气了,这种事和我商量干什么,难道我什么时候限制了他的自由吗?红绿灯前我狠狠刹车,又问:“现在要去你家还是去医院?”他撇开脸没有回答,我也没有什么耐心,绿灯之后启动车子,把他送到了他家门口。车停稳后他转过脸来看了我一眼,微微抿唇,半响后一声不吭地打开车门下车。而我在他刚关上门的那瞬间就把车开了出去,看也没看他一眼。之后几天我都没有去找他,一直到安教授做手术那天,我才抱着鲜花去了医院。路上有些堵车,我到的时候安教授已经做了麻醉,我便没有打扰他,安意站在床尾,没有开口和我打招呼。我心里还是有些憋屈,所以安教授进了手术室之后我就打算走了,走出几步之后我又顿住脚步,微微回头,看到坐在手术室门口椅子上的安意,他垂着脑袋,脊背微弯,看起来孤零零的。我又心软,微微叹气后走回去,在他身边坐下。感觉到身边有人,他立即抬头,看到我之后愣了一下。沉默半会,听到他开口:“谢谢。”“谢什么,我只是担心安教授。”我冷硬地说。“也谢谢。”他说。我没有理会他,转头看向另一边。过了很久我才转过头,发现他失神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口,双手交握,捏得关节都泛白了。他很紧张,我能理解,手术之前我也很紧张,因为有他mama的前车之鉴,我从手术前到手术时都严格把关,安排的是最好的医生,用的最好的药,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等了几个小时,韩伽为我们送餐来,他似乎没什么胃口,我因为在气头上,也没有劝他多吃。饭后他又回到手术室门口等着,像那只可怜兮兮的八公。“尤董,您回去休息一会吧?我在这帮您看着就好了,护工都还在呢,您别担心。”韩伽收拾着食盒说。我摇头,“我没事。”最后我还是回到“八公”旁边坐下了,坐着坐着我开始犯困,支撑不住就靠在他肩膀上了,他没用动,我便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醒来是觉得脖子酸痛了,才睁开眼睛。安意垂着眼,不知道是不是也在打瞌睡,我抬起脖子,发现自己正抱着他的胳膊,难怪睡得这么舒服。我还在数他的睫毛,手术室的门却忽然打开,安意立刻抬头望去,看到医生之后瞬间就站起来了。不知道是条件反射还是根本没有睡着。医生摘下口罩,满眼疲惫,“手术很成功。”我和安意都松了一口气,我抱着他的胳膊还没来得及撒开,等想起要松手的时候,站在我身边的安意却忽然脚一软,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我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抱住他,一边混乱地叫着护士。大概是之前都绷得太紧,这家伙高烧到四十度都没知觉,直到安教授手术做完这一刻才昏过去。他昏睡了很久,我真的是被吓到了,打针的护士不明就里,逮着我就训,“病人高烧成这样,你都没发现他不舒服吗,体温都可以煮鸡蛋了。”韩伽站在我身边,不悦地皱眉,“做好你本职工作就可以了。”那小护士对我蛮凶,对着韩伽却不敢造次,打完针红着脸就出去了。安意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嘴唇苍白,脸颊红透了。我摸了一下,真的很烫,奇怪我刚刚抱着他胳膊的时候怎么都没有感觉。“尤董,您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韩伽担心道,“这里我来看着就好了。”我摇摇头,问:“安教授那边怎么样了?”“还没醒,护工会看着的。”“你也过去吧,多注意一点。”我说完还是不放心,“叫宁秘书过来吧,老朱呢?”“朱司机回去准备晚餐了。”我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天黑了。安意吊药水的时候我有些困乏,靠着床边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沉,我还做了梦,梦到我和安意坐在车上,他穿着那件大衣,幽幽地问我:“我不去你家行么?”我被吓醒了,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呆,然后觉得不对劲,低头才发现安意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看我,眼珠子乌溜溜的,因为发烧,还有些湿漉漉。我起身,用体温计给他量了体温,又按照医生的吩咐冲泡了药水递给他,“喝掉。”他撑着身子起来,听话地喝光了,我伸手要按铃,却被他压住手,瞅着我,小声说:“尤昵,你别生气了。”我有些哭笑不得,另一只手抬起来按了铃。医生过来看了一眼,又开了药,嘱咐一番走了之后,安意才又问:“我爸爸怎么样了?”“挺好的,有护工看着。”我起身给他倒水,想让他继续吃药,但是想起他还没吃东西。“刚刚朱司机来过,他送饭过来,你没醒,就放下走了。”他指了指病房里的桌子,“你先吃东西吧。”我架起病床上的隔板,又把饭移过来,仔细地摆好,替他盛了汤,然后沉默着将勺子递给他。他看了我一眼,视线移到我的手上,有些为难地开口:“我没有胃口。”“你吃我就不生气了。”他抿了抿唇,总算是乖乖接过了勺子。我看着他喝完了一碗汤,又把饭推过去,说:“等烧退了你就回家休息,医院这边有我。”顿了顿,发现他在看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