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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盛清让犹豫了一会,还是实话实说了,“他说想让你做他jiejie,我说干妈行不行,他拒绝了,我只好说做不做jiejie要看你的意思。”呃?其实无论是干妈还是jiejie,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一个称谓,但是盛清让这么说,是不想让他们两个隔辈吗?接着她又反应过来,然后有些郁闷,“你这是把事情都推给我啊。”明明是不可能的事,现在却只要她一个人拒绝。盛清让轻笑,“抱歉,我当时没法说明白。”“那也不能糊弄他啊。”盛清让便不说话了。“难怪他刚刚给我打电话呢,他说你打他,说要我做他jiejie。”盛清让一阵无语。真是尴尬。“盛先生……”关南小声叫。“嗯?”“我绝对没有二心的,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平平,才会对他好,没有想过要……”没有想过要上位啊。“我知道。”盛清让笑了起来,声音带着一点愉悦,“平平只是从小缺乏女□□,没有什么安全感,可能是你近段时间要辞职的意图比较明显,所以他害怕了。”有吗?“我知道让你做平平的老师,是有些屈才,何况平平也不是自闭症。”他斟酌着,语气很诚恳,“但平平很喜欢你,你对他的影响也很大,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继续这份工作,不管是老师还是朋友,继续教导他。”“可是暑假之后我就开学了。”“我知道,时间方面我们再协商,好吗?”关南没法拒绝。挂了电话之后发现手机又发烫了,这一次还打破了上一次的记录。关南忽然觉得盛清让变了,变得有些平易近人了,这让她受宠若惊。她提出辞职时盛清让该有的反应,平平让她做他jiejie时盛清让该有的反应都和预想中的不一样,甚至完全相反,更不要说温和的挽留她。第二天她没有过去,盛清让说该让平平反省,第三天她被林静拉着去逛街,所以耽搁了,到第四天她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周末。她进门的时候盛清让正在庭院浇花,他穿得很随意,灰色休闲裤下是一双布鞋,踩在湿漉漉的草坪上,已经脏的看不出样式,连带着裤腿都湿了一大半。关南和他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躲得远远的,不愿意踩着湿草坪过去,也怕被他拿得高高的水管弄湿。对方应了一声,发现她躲远了,于是关了水阀,指指楼上,神情无奈。“平平一早上没下楼了,又生气了。”她发现他说的是又。“怎么了?”“昨晚他们班上手工课,他折了朵玫瑰要送给唐期,上车的时候被我不小心压扁了,生了一晚上的气,早上吃了早餐就回房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不理你?”“对,陆姐和他说话他还搭理,我和他说话他连正眼都不瞧我。”关南望了望楼上,想了想问:“我去找他?”“先别。”盛清让换了鞋走过来,“你先帮我个忙。”关南不明就里,跟着他进了屋,看到他从沙发上捡起一个被压扁了的暗红色纸张,关南马上反应过来,失笑道:“这是他的玫瑰?”盛清让点点头,“你能想办法帮我复原吗?”关南拆了拆,琢磨着他折的方法,盛清让见状便松了口气,“你先弄,我上去换身衣服。”女人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他好笑,看了一会之后转身上楼去洗了个澡,下来的时候那朵玫瑰已经恢复了原状,被她小心地搁在桌子上,一点皱痕都看不到了。“啧。”盛清让在沙发另一头坐下,对这手工赞叹,“看起来就很难折。”“是很难折,所以你儿子小小年纪就能折出来,我更觉得惊讶。”听到自己儿子被赞扬,怎么样做爸爸的都会有些舒心,嘴却硬得很:“一个男孩子,不踢足球学钢琴,玩什么折纸,没出息。”关南笑了笑,下意识的反问:“你这么大的时候踢足球学钢琴了吗?”盛清让伸手比了比,“我这么大的时候个头比他大得多,踢足球,学钢琴,还学小提琴,还有法语和阿拉伯语。”关南睁大眼睛,“嗬,你爸妈这么可怕?”他摇摇头,“不是我爸妈,是我爷爷奶奶。”他停顿了两秒,显然是在犹豫,然后才开口:“我和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关南不好意思追问,对方便也打住了话题。她把玫瑰递给他,“你拿去给平平。”他立刻扬眉,满眼拒绝。“告诉他是你折好的。”盛清让笑了,“他不会相信。”他这一笑,让关南有些怔忪。盛清让真的有些不太一样了,连笑都变得生动多了。盛清让拿过玫瑰放在手里把玩,随意地靠在沙发上,说:“他爸爸几斤几两他还不知道?”“但你也要道歉啊。”“昨天已经道过歉了,他没接受。”关南无语了,“那你说怎么办吧。”“你替他去送玫瑰。”盛清让说。“啥?”跳跃太快,关南没跟上思维。“唐期。”盛清让解释,“你知道她家在哪,你送玫瑰过去,然后把唐期请过来吃午饭,这样小家伙可能会原谅我。”“可是这玫瑰是平平折了要送给唐期的,他应该会想亲自送过去吧?”“如果他好意思送,在学校就应该送了,为什么要拿回家?”说得好有道理,关南无言以对。关南晕乎乎的就被盛清让支出了门,手里还拿着一支傻不拉几的纸玫瑰。她走了几步,忽然觉得背后有异样,连忙顿住脚步,回头一眼就看到盛家平台上盛清让修长的身影,他站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唐家的门口,见她回头,盛清让还扬了扬下巴,示意她按门铃。如芒刺背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关南没法,只能硬着头皮按了门铃。等了大概一分钟,才从铁门那头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打开门走过来,到了跟前,隔着铁门瞧着她,一脸的疑惑,也没开口。“您好,我想找一下唐期。”关南礼貌地说。“你找她干嘛?”妇女皱着眉问,神情很不客气,“你是谁?”关南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女佣,一时也愣住了,被人瞪着看了十来秒,才反应过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