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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颗,另外那包一天三次一次一颗,那个是消炎的,现在可以吃一半。”男人却搁下药,抱着平平上楼了。她能理解,盛清让对她不满是应该的,所以即便态度再差,她也能接受。平平是他的心肝宝贝,现在她害得他的心肝被狗挠了一下,他没有火冒三丈,已经是极有涵养了。关南在客厅呆站了一下,想拿药送水上去,但陆姐已经听从盛清让的吩咐拿了上去,她也实在是觉得难堪,便和陆姐说了一声就走了。她驱车回家,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进车库的时候她打下车窗刷卡,冷不丁被人从外面抽走卡,关南吓了一跳,刚要叫人,手便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她心头一跳,扭头去看,程教授穿着黑色大衣站在窗外,微微弯腰望进来,眉眼如画,“停好车出来,我在这等你。”他帮她刷了卡,栏杆升起。关南满腔欢喜,急急忙忙开车进去,车停得乱七八糟也不管,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出来。程教授站在灯下,行李箱搁在一边,箱子上还贴着托运标签,显然刚刚下飞机便赶过来了。关南心里一暖,直接扑进男人怀里。“程教授!”男人被撞得微微趔趄,随即扶着她站稳,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太久不见,关南望着他,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从异国回来的他,莫名多了几分陌生。“你刚到吗?吃过饭了吗?”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嗯,下了飞机和同事吃过了,你呢?”关南也是这才想起,自己都还没有吃饭。男人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了,抬眼看到附近有牛rou面店,就拉着她过去了。程教授端着热气腾腾的牛rou面过来,上面给她撒了一大把香菜,关南笑眯眯的说谢谢。刚才在车库门口程教授还没看清,进了灯光充足的店里,才发现她袖子和衣领上有着不易察觉的斑驳血迹,他连忙拽过她的手,皱着眉问:“这是怎么了?”关南缩了缩手,不知道从何说起。程教授顿了顿,又迂回地问:“工作怎么样?那个小孩难教吗?”他不说还好,一说关南就想起今天发生的事,顿时就有些堵得慌,那放在嘴边的一块牛rou也放下了。程教授看她变了脸色,关切地问:“怎么了?”她本来一直都是觉得有些愧疚,但被程教授这么一问,心里就冒出了一点点委屈,跟着嘴角都耷拉了下来,眼圈也跟着发红。程教授看她这样,又笑了,柔声道:“好了,你先吃,吃完了再说。”关南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握着他的手就一五一十的开始倾述。“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要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也不会让那只狗进来。被雇主甩脸色难受,看到小孩受伤我更难受。”“好了,没事,你先吃。”程教授摸摸她的脑袋,安慰她:“意外谁都料不到,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最坏的结果也只是被辞退。”关南吃了几口,又放下筷子,问:“但是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呢,你当初说……”他笑了笑,“你觉得他会是那种因为这件事而迁怒一大票人的人吗?”“哦。”关南默默吃面。吃完面程教授送她回家,依旧是只送到楼下。“你快点回去休息吧,我明天晚上再找你。”程教授嗯了一声,“你进去了我再走。”他这么一说,关南反而有些舍不得了,“要不我今晚去你那?”“不了,回头你爸妈又要上门找人了。”他笑着说,然后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回去吧,早点休息,别太担心了。”关南捂着被他亲过的位置,还想索要一些,但看到男人眉眼间的倦色,终还是点点头转身进屋了。洗过澡扑到床上之后,她翻出盛清让的电话,本来想打过去,又怕那人直接挂断,最后还是保守的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医生说伤口发炎会引起发烧,晚上睡觉前记得给他吃消炎药。等了十分钟没有等到回复,她确定他是不会回复了。楼下爸妈在招呼她下楼喝汤,她没有心情,探头出去刚要拒绝,又听到电话响,关南几乎是飞奔回床上,膝盖磕到床边,疼得她吸了一口气。来电却是陆姐,关南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神经紧绷地接起了电话,不等那边说话便抢先开口:“喂,陆姐,平平好些了吗?”“小关老师,他已经睡了,刚刚先生给他洗了澡,然后抱他回去睡了。”“他吃药了吗?”“吃了吃了。”“那陆姐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她小心地问。陆姐在那边有些迟疑,几秒之后才为难地开口:“是先生让我打电话给你的……”关南心里一阵紧缩,该不会让程教授一语成谶了吧。“先生说从明天起你不用过来了,这个月的薪酬还是会发给你,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平平的照顾。”☆、第12章辞退果然……关南的心往下狠狠一沉,忽然觉得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只能无力地说:“陆姐,我……”陆姐在那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平平好,你比之前那些老师耐心得多了,还很专业,上一次平平发烧你照顾了一晚上,我知道这一次也是意外,但是先生那样的人,对平平在乎得不得了,谁说也没有用。回来的路上我和司机一直在解释,帮你说好话,但他还是要辞退你。”关南稍微觉得有些安慰,“我真的很内疚,还想着明天要做什么好吃的平平呢,可惜没有机会了,我连一声对不起都还没和他说呢。”她最难受的,还是惦记着平平。“平平不会怪你的。”陆姐安慰她说。两人又说了一阵,关南把医生叮嘱她的又复述了一遍给陆姐,又问盛清让有没有请人来照顾。“放心吧,夫人请了护士每天过来换药,这两天先生也会在家照顾平平。”关南挂了电话,却越想越不安稳。如果她能照顾到他伤好了,再被辞退,她可能都不会这么难受。况且她还有很多发现都没来得及证实,甚至都没有机会和盛清让探讨。这晚上她意外地失眠了。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盛家。她去按门铃之前在周围转了转,在盛家斜对面的小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