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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机能改造过,只有极热极寒的天温下,她才会有明显的感觉,平常的时候,她就像处在一个恒温的环境里。所以香枝热成这样,她顶多只是有些闷而已。“哎,不是的,前几天就没这么热。”香枝扫了眼四周,视线落在前面的水洼子上,她指着边上的水塘,“你看,连水都开始冒热气,真怪,又不是温泉。”顾辞看过去,水面上漂浮着薄薄水雾,她脑中异样的感觉更强烈了,偏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周老大他们听了六子讲的情况,合计了下,以防万一,决定由周老大独自前来说理。顾辞镇定自若,她曲起一条腿,左手搁在膝上撑住下巴,右手把玩着银色小枪,面色如常,眸光夹着几分锋利地盯着周老大。香枝立刻察觉到顾辞周身气势的变化,某人身上的王八之气太强,刚刚喊热的香枝,顿感身上的暑气消了几分,真舒服,她偷偷靠近顾辞背后,蹭人体空调。也几乎,对方的眼神一扫过来,周老大脑中的神经拉响警报,自家兄弟的惨样,求他做主讨要说法的念头,话儿在嘴里几经翻转,变成了,“听我兄弟讲,二次也是来自云郡,可真是巧,小老儿姓周名良,西关地界人送我一个外号,小张良,二位,幸会。”周老大五十来岁,灰眉细眼,皮肤黝黑,身形削瘦,一身蓝色粗布工装,说话斯斯文文,语气平和,同顾辞说话,姿态放得很低,即不倚老卖老,也不故弄玄虚。香枝本能的觉得,这老头不似表面这般谦虚,他眉眼的里精明骗不了人。顾辞垂眸,手中的银色小枪收了回来,她自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细细擦试枪管,小枪亮白如新。她手指轻轻一动,银色小枪在她手指上打转,下一秒一丝不差的落入她腰侧内,整个动作一气哈成,干净利落帅气无比。只听她说,“知道,小张良,西关古御轩的老板,生意做得大,西关一半的古董铺子都是你开的,帝都也有不少,听说周老板为人侠义,行内口碑很不错,只是很奇怪,周老板不在内地好好做你的生意,不知跑来塔里拉作甚。”周老大倏地暗惊,浑浊的眼孔内缩,摸着胡须的手轻颤了下,这女子竟然认识他,甚至连自己的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她是谁,或者说她出现在此地,根本不是巧会。“姑娘,认识周某?”这女子气度不凡,一静一动自成风华,相貌更是一等一的好,如些出色的女子,他见过的话,不可能没有印象。“我认识击周先生,周先生未必认识我,我到此地,与先生目的不同,周先生不必放在心上,咱们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先生明白?。”她把对方底儿抖了,自己来历一丝口风不露,语气淡漠傲慢,周老大在西关地界久未受到这样的冷遇,脸色顿时冷下来。“姑娘对周某知之甚深,周某对姑娘却一无所知,这让周某心里不安呐。”“你不安什么,心里有鬼才会不安,若行得正坐得直,我能拿你怎样,周先生纯素有侠名,我这人别的不说,平日里就佩服有侠义心肠的人,周先生放宽心便是。”周老大被她噎得半个字都吐不出,脸色涨紫,胸口憋得发慌,自己在外界的名声,是他苦心经营多年得来,内里究竟有几分真,他再清楚不过。偏这女子一口一个侠义,真心诚意还是讽刺,他居然分辨不出,城府深得可怕。他气也不是,怒也不是,嘴巴哆嗦半天,也没能挤出一句话来回敬对方。眼看周老大气得不轻,场面要崩了,救火队员香枝从顾辞身后伸出脑袋,她巧笑嫣然,声音娇翠清扬,“老先生,您真的多心了,我们只在此地暂做休整补充饮水,不会久留,老先生还请放心。”放心,周老大心中冷笑,他更想做的是灭口,冷意在他眼中闪现,向来他一手cao控所有事,什么时候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过,今日闹了好大一个没脸。顾辞皱眉,“香枝,收拾东西,咱们继续赶路,去下一个绿洲落脚。”这话她说得略显无奈,好似有人在赶她们走似的。顾辞使了个眼色给香枝,她站起身来,香枝暗笑地抬手翘起大拇指,故意对着自己的大拇指吹了口气,赶紧去整理东西。巧舌如簧,香枝算是见识了,像周老大这样的人,老底叫人揭了,他该急得跳脚,顾辞一顶侠义的高帽子压下来,对方哑口无声,气得肝痛也只能闷在心里。但她看对方好像有点恼差成怒,顾辞把他们惹急了。她没拿多少东西出来,收拾起来也快,桌布连着茶杯一裹,直接塞到行李中就算完事。香枝取出瓶子灌水,罐满七八瓶,顾辞说差不多了,两人在周老大面无表情的神色下,走出他们的视线。第一百六七章沙漠地动“咱们真的要走?”‘“你说呢?”“当然不走,走的话不就白来了,跟了六七天,可不能再跟丢了,况且和我们和云霄约好,要在这里汇合。”顾辞嗤笑,“瞧你这点出息,分开两天,你就舍不得了,那你赶嘛不跟他走,也省得牵肠挂肚。”香枝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不他有任务在身,不方便带我。”“咚~”顾辞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没好气道:“死昵子,感情同我一处,你还不情愿,索性你挂他腿上得了。”香枝抚着后脑勺呲牙,挂云霄腿上,可以的话,她当然想啊。瞅她那张表情,顾辞就知她在想什么,心里想什么全挂在脸上,一点也不带隐藏的,好气人,徒弟还没养熟,陶云霄这混蛋就把人拐跑了。上辈子欠了他怎么着,专门跑来同她作对。“就这里,咱们藏起来。”顾辞走到一条沙沟内,让小黄毛和小棕毛蹲下,她取出那块黄布搭在骆驼身上。“好,这里正好可以看到他们的营地。”香枝打算把沙沟挖深一点,手掌触到沙子,她皱起眉头,仿佛不相信似的,指尖插入沙里。凉意浸到指尖,她缩回手,脑子完全想不明白。现在已是中午十一点半,体表温度大概,好像,手抚上胳膊,香枝一声怪叫,“见了鬼了,天气好像变凉了,阿辞,你来看看,我生病了怎么的。”“别大呼小叫,小心叫他们发现。”顾辞轻斥一声,她正举着望远镜观察周老大他们。“不是啊,阿辞,你来看看,这沙子好奇怪,还有,你觉不觉有点冷?”顾辞头也不回,“不冷也不热。”香枝抬头看天,烈日当空,阳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地面的沙子闪着银光。她再次抬手触摸,手心的触感更冷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