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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果然后宫都是有一定实力的。除了长得好,声音也得好听。宁姽婳在心中给乌陌尔的低音炮点了个赞,而后笑道:“你们二人居然能混进宁府,看来府内又该好好整顿整顿了。”虽然二人的进入实际上是得到了她的默许的,但她当然是不会说出来的。好不容易看到了两条大鱼,不尽可能多的为自己博得利益怎么行呢?这两个北豿人观念受制于时代,始终没有真正将她视为对手——这就是她最大的优势。这是个好筹码,却也是个烫手山芋。只要善加利用,她这个女儿身会比其余男子更有竞争力。她需要利用它谋得皇帝的信任,未来也需要它博得胜利。不过,无论她如何强势,现在都是古代,女子还是会受轻视。只要他们心中还有哪怕一丝对她的轻视,她就能将其利用起来,尽可能多地博取利益——因为很快,她所争取的,就是整个大魏的利益了。黑衣侍卫越来越多。呼耶汗与乌陌尔的目光由平静转向凝重。“欢迎来宁府做客,”宁姽婳盈盈一笑,本就堪称倾国的容颜愈发耀眼,“还请二位在府中多留几日,也好让妾身尽一尽地主之谊。”呼耶汗与乌陌尔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侍卫制服,夺走了武器。宁姽婳侧过身,冲着缓步前来的身着明黄色服饰的男子行了一记大礼:“民女宁氏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二小姐请起,各位壮士请起。”除了手中钳制着北豿二人的侍卫,其余侍卫跪了一地。皇帝亲手扶起宁姽婳,凌厉的目光投向二人。宁姽婳垂眸,做出一副娇弱的模样,默默退到皇帝身后。景浩然进入宁府时,这二人趁机混了进来。她放二人进来后直接命人带了她手信去请了皇帝。皇帝自然不是好请的,只是他如今对宁家心怀愧疚,宁姽婳又在信中大书特书这二人对缓解如今大魏紧张局势的重要性。皇帝如今日夜cao劳,只为寻求改变如今局势的途径。大好机会送到面前,他怎会不来。呼耶汗与乌陌尔被强制性地按倒在地上。皇帝看了眼侍卫,也不制止,只俯视着二人,开口问道:“宁将军阵亡后,姬孟楼未趁胜追击,是因为北豿?”因为姬孟楼这个异常的举动,皇帝疑惑了许久,今日总算找到了原因。呼耶汗眸光冷得像刀子:“是又如何?”宁姽婳行了一礼,向皇帝低声说了他们方才的谈话内容。皇帝听罢,微微颔首。侍卫将两个异族人扶起,按到石桌边坐下,而后侍立在二人身后,面色冷峻。被呼耶汗杀死的侍卫早已被拖了下去,但血迹还在。宁姽婳看了一眼,示意手下收拾干净。皇帝也落了座,开口让谦恭侍立的宁姽婳坐下,而后向形容狼狈的呼耶汗一笑:“王子痴心,为心慕之人甘愿离乡远行、赴京提亲,朕钦佩不已。只是朕已拟定了令宁二小姐承陈国公爵位及骠骑大将军将职的旨意,自然不可能令我朝大将军前去和亲。”令宁二小姐,承陈国公爵位,及骠骑大将军将职。宁姽婳心中一震,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前者。将职她需要,但爵位该是明儿的!但她清楚地知道,现在,不是她该说话的时候。*宁姽婳本来没想停留多久。她原本觉得三人的角逐不是她该听的,但皇帝示意她留下来,她便顺从了。如今谈判的有利局面是她造就的。呼耶汗与乌陌尔被侍卫钳制,纵有高深武功,也难以施展。说到底,便是武艺高强如他们,也难以抵挡众多武艺不凡之人的围攻。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但宁姽婳也不敢居功,低了头听双方唇枪舌弹,只当自己是个哑巴。等呼耶汗与皇帝谈判完毕,皇帝忽然看了她一眼,道:“既然如此,还请宁小将军代朕安顿二位在驿馆住下。”宁姽婳当即起身应旨,并安排人送皇上回宫。回头看向两个北豿人,气氛莫名陷入了尴尬之中。还是呼耶汗最先开口:“你当真要当那劳什子将军?”他面色极其不悦。乌陌尔看了主子一眼,没有说话。“君命不可违。”宁姽婳平静地看向二人,道,“不知二位愿骑马还是乘马车前往驿馆?”她自然知道这是句废话。北豿人除了骑马和走路,不会再有第三个交通方式。宁姽婳看了眼身旁侍从,那人会意离去。宁姽婳领着二人闲逛了不几步,三匹骏马映入了他们眼中。都是好马,且是呼耶尔都没怎么见过的异域好马。虽与北豿交恶,大魏与其他蛮夷关系还是不错,常有贸易往来,马匹贸易便是其中重要组成部分。相比其余地方的马,北豿的马体型矮小,并不引人注目。但它们生长在条件恶劣的北豿草原上,野性极强,能与野狼搏斗。二人见惯了北豿马,如今忽然看见这三匹高头大马,竟有些恍神。好马,绝对是好马。左边那匹毛色为黑色,结构匀称,体态丰满。中间那匹毛色枣红,修长高挑,肌rou却极其结实。右边那匹毛色纯白,没有半根杂毛,洗刷得极其利落。其余两匹已是万里挑一,纯白这匹却更显出色,连呼耶汗都心痒不已。宁姽婳看了眼二人黏在马上下不来的眼睛,向前走了一步,笑道:“黑色这匹名叫绝影乌骓马,可日行千里。这白马名为照夜玉狮子,乃是妾身……乃是下官的坐骑,勉勉强强也能行个百八十里,比不得别马。中间这匹最是不凡。它名为赤焰,乃是大宛国所产的汗血宝马。下官特备此马供殿下乘坐。”汗血宝马!便是生在北豿的呼耶汗,也听过此马威名。他不由上前几步,细细查看,原本的七分爱意瞬间变作十分。他故作漫不经心地道:“果真是好马。不知姽婳小姐府中还有多少这等好马?”宁姽婳笑道:“此马乃是大宛国使节赠予家父的。本是一对,另一匹随家父离京,如今也是不知去向。”呼耶汗倏地转过头,眼神晦涩莫名。☆、四片叶子上马前,宁姽婳道:“这两匹马不太驯服,二位小心。”呼耶汗与乌陌尔并未在意。骑射乃是北豿立身之本。连这两匹马都驯/服不了,他们还算什么北豿人。然而上了马后,一切却忽然脱离了控制。绝影乌骓与赤焰仿佛受了什么惊吓,忽然开始失控狂奔。宁姽婳连忙一勒缰绳,骑着照夜玉狮子避开。呼耶汗与乌陌尔各是一惊,下意识扬起马鞭,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身下的马儿。两匹千里马在院中疾驰而行,两个壮汉不得不弓身避开枝叶,一时狼狈不已。宁姽婳悠然看了片刻,这才施施然将手放到唇边,发出一声响亮的唿哨。“咻——!”马儿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