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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放心。只是,在那之前,娘娘让在下先确认一番……二小姐到底能否‘万夫难敌’。”这是合情合理的。如果景贵妃拼了命劝说皇上,结果宁姽婳一出征就吓晕了,景贵妃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宁姽婳于是笑着问道:“如何确认?”下一秒,一柄锋利的匕首以惊人的速度向她脖颈间袭去。宁姽婳微一侧身,拔出藏于半臂下的清兰刀,轻巧地挡下这一击。景浩然眸光微动,左手合拳击去。宁姽婳心下暗叹,握着刀的右手轻巧一拨,也不知怎么就卸了对方的刀。而后,她微一侧身,避开拳头,丢开刀,稍一用力,将景浩然两只手臂折到身后。右脚一踹,景浩然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彻底被她制服。宁姽婳松开手,后退几步,抱拳一笑:“承让。”景浩然略有些狼狈地起身,抱拳道:“多谢二小姐赐教。”他眼神颇有些惊奇,显然对自己的失败惊讶非常。顿了顿,他还是忍不住道:“二小姐功夫果然了得,在下也是自幼习武,在京中也是许久未遇敌手,不想二小姐如此轻易便……”宁姽婳含笑不语。若偏让她发表意见,她只能说,这人练的全是些花拳绣腿,看着好看,打一般人还可以。而她所习,都是冲着要害去的,三招之内必然见血。若不是她收了手,景浩然这时候就不是竖着的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隔壁开的衍生快穿收藏已经超过这篇文了……不想说话。最近躁郁症有点严重,快期末了事情又多,没有心思码字,存稿现在只剩一个星期的量了……最多的时候有二十章来着,存稿少于十章我就心里没底(笑哭.JPG)。双开果然是作死。我努力保持这边日更隔壁隔日更的频率。小可爱们放心,断更是不会断更的,这辈子都不会断更的。☆、两片叶子送走景浩然,宁姽婳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景家可不是好应付的。如今她宁家处于弱势,她迫于形势,自然不得不应承了若干条件。说到底,他们还是不信宁姽婳区区一介女流能够扭转战局。如若不是景贵妃坚持,他们压根懒得找上门来。哀叹了半晌,她端起茶壶想给自己倒杯茶,却发觉茶水已经喝完了。她正想起身叫侍从送茶,却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递上了一只造型精巧的茶壶,替她斟满了茶水。她眼神一凛,缓缓抬起头。来人唇角含笑,颇具异域风情的面容俊美无比。宁姽婳面无表情地端起茶杯,平静地抿了抿,而后放下。男子收回目光,拨开景浩然用过的杯子,重新拿了一只,替自己斟满茶水。宁姽婳平静地看着他的动作,没有开口。一时间,竹林中只余飒飒风声。宁姽婳垂眸不语,细细打量手中杯子精巧的造型,静待对方发话。男子似乎铁了心要等她先开口,自顾自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宁姽婳蹙眉看了眼他狂野的动作,心中默念一百遍文化差异,总算敛下了心中满满的对茶叶的心疼。这茶……好贵的……依然无言。男子大口灌了半天茶水,总算解了口渴似的开了口:“你们魏国的这水,叫什么茶,忒苦!”“没人求着你喝。”宁姽婳面无表情。男子笑了笑,一双茶色仿若琉璃般清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姽婳小姐可还记得孤是谁?”他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华丽而不失硬朗的好听。宁姽婳还是第一次被外男直呼闺名,不由皱了皱眉:“这时候敢进京的北豿人,我哪有命认得。”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不由暗暗嘀咕起来。也不知当年自己将那块玉珏随手丢入妆盒的举动是好是坏。男子爽朗一笑,小麦色的皮肤并未让他的五官显出暗淡,反而衬得他一双眼睛愈发明亮、五官更为硬朗。他道:“孤姓呼延,北豿名呼耶汗,汉名玄都。”宁姽婳依然面无表情。果然。她就知道,在她这个玛丽苏光环引导下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多半不简单。这家伙,就是她八岁那年在庄子里捡到的那个男孩(见第六章)。她当时虽然觉得这人身份诡异,但担心惹上麻烦,还是让人将他送走了。早知会成祸害,被人砍死也要neng死他。话说回来,他当时留给她那块玉珏时,是不是说了“他日只凭此物,在下定任小姐号令,以报今日恩德”?宁姽婳很想忽略后面那句“到时,不知小姐可愿嫁与在下”。她现在回房拿玉珏,然后命令他去死,还来得及吗?——多半是来不及了。“哦?王子殿下来此有何贵干?”她面色不变,伸手拿起茶杯。呼耶汗微微一笑,道:“自是来应昔日婚约。”宁姽婳第一百零一次感叹自己这莫名其妙的魅力,而后平静道:“那殿下怕是要失望了。”呼耶汗大笑道:“姽婳小姐莫非以为孤会强行掳你入北豿?小姐多虑了,我此次前来,是来提亲的。”“不过,”他眸光微变,“孤不在的时候……姽婳小姐身边的男人还真是不重样啊。”宁姽婳并无言语,只是又抿了抿茶水。她身边有谁,干他何事。她就是真发挥玛丽苏本色收了一堆后宫,也不关他事……呃,这个她还做不到。几句之间,她已看出了此人性格。一个字:狂。他看起来至少也有十八九岁了,不过北豿人日日风吹日晒,外貌显老,真实年龄恐怕也不过十五六岁。她已不动声色将他一应神态收入眼中,心下不由暗暗叫苦。今日,怕是难以善了了。呼耶汗见她沉默,便自顾自说了下去:“小姐昔日既已收下了我的定情信物,便也算应允了这门亲事……如若我以你和亲北豿为条件,与你们皇帝联手对付姬孟楼,你意欲如何?”宁姽婳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惊愕地抬起头,正对上呼耶汗戏谑的双眸。第一反应,她竟是愿意的。对于自己的军事能力,宁姽婳始终是不自信的。虽有宁靖河悉心指导,她却始终只是纸上谈兵,也始终没有做好脱离父亲孤身上战场的心理准备。她至始至终没有想到,父亲竟会那么快就阵亡,她眼看就要孤身策马横刀。她自知自己终究不是女主,她不敢拿千万士兵与国家的命运开玩笑。这些日子,她看似镇定自若、运筹帷幄,实则寝食难安、辗转难眠。况且,如今的大魏已不剩多少兵力。边疆告急加上国内动乱,哪是她一人应付得过来的。而今,如果她赴北豿和亲……失去北豿支持的姬孟楼远比现在好对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