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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时间竟无人反应过来。管家与管家婆愣了愣,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惊。管家做了个手势,藏于附近的兵士立刻一拥而上,按住了练武场两端分别被清兰与箭刺中的两个男子。宁姽婳勒住缰绳,平静地道:“拖下去,仔细审问。”而后,她平静的目光缓缓地移到了管家二人身上。二人心中一惊,连忙跪下,瑟瑟道:“都、都是我二人管理不善,让、让二小姐受惊了。”宁姽婳没有说话。她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一旁的兵士,伸手收回清兰。柔顺如绸缎的长发和着汗水垂在身后,干净漂亮的桃花眼平静无澜,樱色的唇微抿,汗水沿着雪白的脖颈滑入深蓝色的骑装之中,汗湿的深蓝勾勒出少女日渐修长窈窕的身形。漠然环顾一番,她缓声道:“庄园太大,若有心潜入,确实难以查到。怪不得你们。”顿了顿,她转身,道:“我累了。去休息吧。”此时的她尚不知晓……京城,已然彻底陷入了混乱。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写关键部分,卡文厉害,求在看文的小天使谈一谈对剧情的看法……骂都行。存稿箱里的39、40两章被锁了……明明没有很血腥啊,我这么小清新怎么可能写出限制级!☆、三朵落花“爹爹,及他所率的二十万大军,一齐失踪了?!”宁姽婳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管家婆绞着双手,低声道:“这是去京中采买的小厮带回来的消息。据说,所有人都怀疑将军是惧怕北豿,干脆带兵叛变了朝廷……皇上已经震怒,宁府已经被李将军带兵包围控制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抄家,连施府都遭到了牵连……现在他们都在找下落不明的您……”树倒猢狲散。作为宁家的家仆,无论出于什么角度,她都不希望宁家出事。管家婆咬了咬嘴唇,下定了决心:“二小姐,要不您赶紧走吧。以您的功夫,他们根本控制不了您。您直接去找宁将军,说不定他遇到什么事了……”还没说完,她就住了嘴。真是老糊涂了,这等蠢话都说得出来。天气酷热,宁姽婳却觉得寒意刺骨。她根本没听清管家婆的话,只打了个哆嗦,立刻翻身下床,一边迅速洗漱一边道:“爹爹那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你尽快命人去寻,说不准父亲的传信之人还未出事。无论父亲有无消息,你都要想办法将打探结果传给我。祖母和母亲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必须尽快回府。”管家婆点点头:“这样也好。二小姐,那个小厮打探了一下,听说老夫人病倒了,夫人也不太好,现在少爷指不定怎样呢……”宁姽婳动作微微一顿,随即道:“备车。照夜玉狮子马和我的武器就留在庄上。我如今若带着它们回府,指不定那些闲人怎么编排。”管家婆点头又摇头,急得团团转:“可是二小姐,您若不留点防身的东西……”“现在,留了才是罪过。圣上不发话,没有人敢伤我性命。况且,总有人舍不得我这张脸。”宁姽婳沉声道,“以往我和父亲练武,府中少不了武器,如今也就少不了罪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倒是你啊,”她露出一个微笑,“不必太紧张,会没事的。”这一句话自然安付不了满腹焦灼的管家婆。宁姽婳也就不再安慰。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昨日捉到的两个人呢?”管家婆回了回神,道:“他们……等会儿老头子来向您汇报。”“好。”宁姽婳颔首,“你记住,不必因为外面的人胡说八道便降低庄园的防守程度。庄子太大,你们万事小心。皇上也知道这里藏了不少机密,不会怪罪你们。如果宁府真的出了事……你们只管把罪名往我和爹爹头上丢,尽量保全自己就是。”管家婆震惊地道:“二小姐,您在胡说什么?要不是宁老将军,我和老头子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我们怎么可能背叛宁家?!”宁姽婳笑了一下:“你在想什么呀,这才不是背叛。”她顿了顿,说了下去:“我们出了事,你们何必跟着一起遭殃。何况,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靠着这里藏的东西,宁府说不定还有平反的一天。”宁姽婳知道自己在自我安慰。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她还是觉得皇上不会轻易丢弃陈国公府。但圣意难测,况且他生在帝王家,连父母兄弟都需算计,又何况他与父亲的所谓同袍之情?换好衣服,马车也已备好。管家在这时满身鲜血地匆忙赶来,“扑通”一声跪下:“属下来迟,请二小姐惩罚。”管家本就是宁姽婳曾祖父手下的士兵,对鲜血战事并不陌生。他也不掩饰脸上和身上的血色,径自开口:“有人招了。”宁姽婳停下动作,道:“怎么说?他们是北豿人?”管家沉声道:“不,他们是晋王之子手下的人。”宁姽婳一怔。以往的信息中,从未提过晋王还有个活下来的儿子。不知为何,她脑海中迅速闪过了楼宿的脸。“还有什么?”管家的手因激动担忧而微微颤抖:“晋王之子,名叫姬孟楼。他是晋王庶出的长子,也是晋王唯一活下来的儿子,原名姬启楼。晋王死后,他弃字辈‘启’,改名姬孟楼。”伯、仲、叔、季四字,乃长幼排序。“孟”与“伯”同意,却有嫡庶之分:“仲”为嫡,“孟”为庶。宁姽婳微微皱眉,在心中给楼宿的身份加了个硕大的问号。而后,她问道:“晋王有多少子女?”“以往只以为晋王有十四子、九女,如今又多了一个。”“……”真能生。宁姽婳沉默了一瞬,道:“其余的十四子九女是因何而死?”管家道:“被将军一一抓住,而后诛杀。”好吧。这仇有点大。“姬孟楼如今多少岁了?”“二十五。”晋王伏诛,是永昌六年之事。如今乃是永昌二十五年。换而言之,晋王死时,姬孟楼年仅六岁。“为何以往从未听过此人之名?”管家冷笑一声:“我虽没问出来,却也大概猜得到。他生母多半是个烟花女子,晋王连承认姬孟楼是自己儿子都不愿,反而阴差阳错叫他活下来了,还成了晋王唯一留下的血脉,晋王余孽不捧他捧谁。”仅仅是如此吗?宁姽婳倒倾向于认为这母子二人有不凡之处。不过,这些阴私并不是她需要关心的。宁姽婳道:“还审出了什么?”管家冷哼一声,道:“他们嘴巴严,只有一个人松了口,只说了这点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