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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她心中怅然,伸手轻抚meimei后背,柔声道:“婳儿冷静。”“教我如何冷静!”宁姽婳腥红着眼,硬生生咬破了嘴唇,“我当初自以为不可能改变这门婚事,因此明明猜到jiejie心中不愿还是、还是……早知如此,便是失了这条命,我也要替jiejie推了这门婚事!只是、只是……”只是……事已至此。“事已至此,大不了我好好孝顺公婆,不教他有机会非议于我就是了。”宁娉婷安抚道。宁姽婳只是摇头:“你便是讨好了韩王和韩王妃又如何……只要那混蛋无意于你,他们也无可奈何……对了jiejie,他可曾碰过了你?”宁娉婷一怔,而后面露耻辱之色:“不曾。”何止不曾碰过。三日以来,他只在将她送入洞房之时进了一次新房,也只在今日扶她下轿之时触碰了她肌肤。☆、四片花瓣话音未落,她便见meimei面上露出了畅快的笑容。宁姽婳道:“好!jiejie莫要担心,便是这个渣男能回心转意,我们也不要他了!jiejie以后也不要教这渣男碰着。倒也不是什么贞洁的问题,只是太脏,也便宜了那个混蛋。jiejie这等品貌,便是母仪天下也够。不必理会那姬启恩,我定帮你和离,再挑个更好的男人嫁了!”宁娉婷忍不住含笑摇头,道:“婳儿莫说胡话。我乃是世子夫人,如今虽无甚么身份,却也是未来的王妃,和离谈何容易。便是真的和离了,如今这世道,哪能再找着好男子出嫁呢?”宁娉婷此话也是戳中了宁姽婳痛处。穿越中一应荒谬故事本就不可信,她如今也是自身难保,更遑论匡助jiejie。她暗暗咬了牙,决然想道:“我还偏就不信了!只因是古代,女子便出不了头,只能老实等到年龄出嫁,而后便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了么?我还偏就不信了!若是爹娘逼我出嫁,我大不了一死就是!我本就是穿越的,便是死了也算是活过了两遭,不亏了!”宁娉婷却不知meimei想法,只叹道:“我如今也不敢告诉爹娘……只盼你日后能许个好人家。不过,我们婳儿如此受男子器重,日后夫君必待你如珍宝,倒是我多虑了。”提到这,她又露了笑,显然是真心替meimei高兴。宁姽婳心中愈发不是滋味。jiejie的夫君那般作态,或多或少有她的原因。要不,她去寻姐夫聊几句?聊得好,或许“姐夫”会给点面子;聊得不好……或许,jiejie的处境会更糟。她犹豫片刻,还是直接征求了宁娉婷。她当场应了,道:“你若真对他开了口,他多少面子功夫会做,我日子也好过些。我马上便寻机教他离席,你跟上便是,其余的我来应付。”宁姽婳犹豫道:“只是,爹娘恐怕会猜到,姐夫竟怀着……那样的心思。”宁娉婷毅然摇头,道:“这等丑事,家里人知道了总比外人知道好。能瞒就瞒,即便是他们真知道了也无所谓。只是……最好不教他们知道,免得他们平白多个烦心事。”宁姽婳心中大定,笑着点了头。待开席,宁娉婷果然几句话支开了姬启恩。等了片刻,宁姽婳寻了个借口跟去,恰好撞见了回转的“姐夫”。姬启恩登时两颊微红,强笑着行了礼。宁姽婳忙回礼,而后笑道:“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姬启恩得见心心念念的美人,身子早酥了一半。再得她如此轻声细语唤一声“世子”,恨不能立刻登天,自然忙不迭地应了。宁姽婳引他到了偏室,屏退下人,开门见山道:“不瞒世子,我此番求见,只是为了我那jiejie。”姬启恩登时清醒了过来,不由心中苦涩。见面前女子笑靥如花,他不由强打精神道:“婳……二小姐尽管说便是。”话音方落,宁姽婳登时面如冰霜。她看着不知所措的姬启恩,冷声道:“我原以为jiejie嫁与了一位品行极佳、兼有富贵的好夫婿,却不料世子竟毫不珍视我jiejie!你三生有幸,娶了一个我jiejie那般的好女子却置于一旁,毫不顾及她的处境!你这般举动分明就是、就是明珠暗投!你可知我jiejie究竟是怎样的好女子?她大我四岁,虽是庶出,却从不苛待于我,反而自幼处处宽让于我,我要什么便给什么。”她眸中泪光闪动,颤声道:“你、你怎可如此待她!”她想了半日才定下这番说辞。她真想痛痛快快骂他一顿,却又怕他恼羞成怒。最终,她决意只尽力夸赞jiejie。如此,他多少会对jiejie好些。果然。听她说罢,姬启恩满面愧疚,忙道:“是我错了,我只顾自身感受,竟从未想过宁、婷儿。我原以为她是庶姐,对你、对你不会太好,不料……”宁姽婳暗道不妙。他若真将他对她心思说出了口,反倒不好收场。不等她想法阻止,姬启恩已心一横,沉声道:“容在下直言。二小姐,启恩心中之人实是你!启恩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心中实在住不下其他女子!启恩虽待婷儿有所怠慢,但那也是因——”“够了!”宁姽婳不堪卒听,立刻后退几步,远离姬启恩。然而他已忘情,竟迎了上来,伸手便要拥她入怀。她心中一阵作呕,拔出匕首,后退几步,道:“你再上前一步,今日恐怕便难以平安离开宁府了!”姬启恩只是一笑,道:“婳儿,莫要胡闹。若伤了,我会心疼……”伸手便要拉她。宁姽婳又是一阵作呕。此人不能明伤,她精通武道,教他表面无碍、实则痛苦万分的手段多了去。当下便收了匕首,以刀柄击打。姬启恩痛呼出声,瘫倒在地动弹不得。宁姽婳冷笑一声,拍了拍掌,映葭应声而入。宁姽婳令她打了水,仔仔细细、一遍又一遍清洗姬启恩及他衣摆碰过的肌肤。她本就有洁症,穿越后愈发严重,此刻恨不能洗掉一层皮。姬启恩匍匐在一旁,痛得五官扭曲。看她清洗,他半日方喘出了一口气,颤声道:“婳儿,你、你竟这般厌恶我吗?”宁姽婳也是服了。她的主角光环果然厉害,都这样了,这人居然还对她“一片痴心”。不等她回答,沉了脸看着小姐搓红的皮肤的映葭不冷不热地道:“世子爷还是莫要自作多情了。小姐本就有洁症,与你却是无关。不论是你,便是天王老子欺负了大小姐,我们小姐也给不了好脸色。我们大小姐素来上孝下悌,待我们二小姐真真称得上‘长姐如母’。你这般待大小姐,我们二小姐心疼不已,怎会好生待你!”姬启恩失魂落魄片刻,茫然道:“我、我知了,多谢知会。”他踉跄爬起身,满身狼狈便要出门。映葭忙上前,不软不硬地道:“世子爷还是收拾一下再出门吧,免得教人看了笑话。”见时机差不多了,宁姽婳捂了搓得肿痛的手臂,逃也似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