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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略微有些疲惫。"作业忘记带。""原来霓虹这边人界的学生负担已经大到这种程度了吗?!"从刚才起一直都很平静的男子显得十分震惊,掏出小本本开始做笔记:"这么过份一定要取证后回去报告总结。""先生呢?为什么要半夜在大街上走?"花子好奇的看了看他的打扮,意识到他并不属于人类,也不属于妖怪。"原本想回答打扮成加班至深夜的社畜上班族设定,但是面对这样勤奋好学的你,还是算了吧。"男子摸着下巴:"其实我在找我家孩子。""孩子?""嗯,地府...公司最近新来了一个员工,大家被她搅的不得安宁,而且我家两个丫头居然受她的怂恿离家出走了好多天。"真是辛苦啊,这位年轻的父亲。花子可以理解为什么他的表情气势这样凶巴巴的了,两厢对比一下,想想不同时间段根本不认识她的便宜爸爸,花子又委屈了起来。瘪嘴忍着不掉泪,她闷闷的问:"为什么先生不去报警?""我觉得我家的孩子即使报警了也没多大用吧..."能从地府抽空来现世又不会引起怀疑的鬼差少之又少,而且毕竟是自己收养的两个丫头,鬼灯选择了亲自来调查。可是这两个孩子实在会躲,他差不多翻了半个日本,也没有探到什么踪迹。鬼生头一次体会到身为父母家有叛逆孩子的辛苦。"没有用,是因为先生的孩子不是人类么?"花子的这句话令他全身绷紧。——他扮成人类的打扮终于露出破绽了吗?鬼灯大人中二病发作,微微扬眉,一副面瘫脸居然透出几分兴奋。不过这样仔细一看......貌似这个小女孩也不是人类。那么,能发现他的身份也是理所当然了。"还以为会遇到一个不同寻常有灵视能力的有趣人类呢..."活了几千岁的地狱第一辅佐官小声逼逼着。花子不明所以的扯扯围巾:"如果是妖怪的话,我可以找认识的除妖师帮忙找。"为什么是妖怪的话还要找除妖师?这样听起来很危险的样子。"说不定是因为被他认识的人抓去做了式神,所以先生才寻不到她们的踪迹。"......好过分,能不能换一个好的假设。鬼灯瘫着脸与花子对视,但不得不说,他无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这个有些天然黑的小姑娘。也许是因为她身上的某种气息,与他认识的一个讨厌鬼截然相反。"既然如此,我也坦白了——你以后有没有兴趣来地府兼职鬼差?"鬼.传销头头.万恶之源.灯蹲下身,用面瘫脸做出他所认为的和蔼可亲面容,这样问花子。"可是先生现在现在不是忙着找女儿吗?介绍工作可以以后再联系啊。"作为融入现代社会的妖怪,你对于这件事的反应太平淡了,小姑娘。不过,鬼灯欣赏的恰恰也是这种反应,他仿佛看到了这孩子之后云淡风轻下手狠辣惩戒亡者的模样。"对了,这样说起来的话,我还是带你去学校吧。""嗯。"性格相似的二者契合度莫名的会很高,一黑一白打扮的鬼灯与花子,同样都是面无表情,同样都是切开的腹黑抖S,这样融洽的走在一起时,甚至完全不像刚见面的人。可以说有几分像父女。—"鬼灯大人的女儿,是什么妖怪?"花子与他聊了一路,很自然的就问到了这个问题。"座敷童子——传闻可以给人类带来福运与财运的妖怪。"鬼灯想起了家里两只人偶娃娃,嘴角上扬一个了微乎其微的弧度。"她们叫什么名字?""我给她们取名叫一子和二子。""...听起来好随意。""怎么会,我觉得挺直白的。"花子死鱼眼看着这位自我感觉良好的父亲。这样看来还是她的爸爸比较好,连小埋jiejie都夸奖了"花"这个词很好听。她很喜欢被熟悉的人亲切的称呼花子这种感觉。走着走着,花子就自然而然的牵上了鬼灯的手。完全出于面对长辈时的那种亲切感,鬼灯同样很欣赏花子的性格,一向喜欢毛茸茸小动物的他甚至有种摸摸头的冲动。"鬼灯先生。"出于各种原因,她从来没有和比较熟悉的奈奈生聊过其他的话题,但是面对互相知道身份的成熟稳重的鬼神,她却没忍住想找个树洞。"如果一个人说会保护你,却一直都是默默的,不愿意让你知道真实身份,会是什么原因?""虽然我从来没有被谁说过要保护..."鬼灯察觉到自己似乎在暗中被喂了块狗粮:"也许不让你知道真实身份,也是一种变相的守护?""原来如此。"花子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面对着鬼灯更加崇敬:"谢谢,有机会我会去地府兼职试试看的!"明明只是套用网文的套路回答,结果她还真的相信了。几千年过来依旧长不大的鬼灯又皮了一把:"所以你要顺着他的意愿,继续装作不知道。""嗯嗯嗯,我会的。"互留号码后,在帝光中学门口挥手告别。不得不说,敢在夜晚的学校待着的,大概也就剩下同族妖怪了。人多的地方,杂念便多。恶念聚集在一起,久而久之,为阴气的形成提供了完美的条件。正因如此,才会有各式各样的"学院怪谈","女厕所隔间","废弃的旧校舍"等等传闻出现。其中真假相间,真实情况不得而知。不过帝光里最多大概也只有些N卡的级别,有的不带脑子跑出来吓唬她,被她一拳打回了御札。不知道这些奇怪纸片片有什么用的花子,直接给它们冲进了下水道。对于妖怪来说,这和挫骨扬灰没什么区别,吓得一哄而散全逃了。这样的话,暂时也不会有妖怪敢白天明目张胆的跑出来欺负人了吧......花子打着哈欠,摸索着翻进教室,借着月色歪歪扭扭的写起了作业。她装作不知道身后有人正在看她。像是生怕惊扰到她,坐在后桌的一目连伸手略过她的发尾后便没有再动。夜色沉寂,室内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各位清晰。极速粗略的完成了国文作业,花子放下笔,趴在桌面上作势补个觉。——其实心里是带着计划通的。她一定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记忆。但是她依然记得,这个人对她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