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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沅会吟诗一首,没想到却用如此通俗的比喻。安沅摸了摸小肚皮,非常镇重的点头,“饿了……”昨夜消耗太多体力了……安沅横了隋昭城一眼,都怪他。隋昭城心领神会,把安沅额头上的发丝顺好,转身让齐诺把准备好的早饭拿过来。安沅看见吃的,眼睛顿时亮了,还以为要下了山才能吃呢,接过早饭,也不顾忌什么,径直吃去了。隋昭城扶着安沅坐在大石上,一同用着早饭,看安沅吃的津津有味,好似比山珍海味还要美味,心中也欣喜。用了早饭,安沅打了一个饱嗝,抱着微鼓的肚子看着不远处的澜江和澜城,隋昭城单手揽上她的肩膀,也不说话,就这样陪着她。山风拂过,岁月静好。*******明琴和悦书两人一同去尚服司,快入冬了,尚服司在准备冬衣,宫中这么多人,是一个大工程。不过两人今日不是去监督的,只是想着太孙和太孙妃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安沅来了大理后,还没有做过新衣,尚服司并没有尺寸,所以两人得去和尚服司的人说一下。最近明琴总是心中不安,觉着要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外出都会让悦书或者诗画陪同。对于太孙妃的冬衣,尚服司的自然不敢怠慢,明琴吩咐了以后便准备离开。明琴去院子里寻悦书,方才悦书瞧见一个宫人在石桌上绣双面绣,悦书好奇,便想去看看,明琴就让她去了。到了院子,却没瞧见悦书,那宫人依然坐在石桌上绣着,桌子上有一杯茶,只是不见悦书的人影。“姑娘,方才和你在一起的姑娘哪里去了?”明琴上前去问那个绣着双面绣的宫人。“她…她去如厕了,她交代让姑姑你先走,她想跟着奴婢学双面绣。”宫人低着头回话,勿自绣着。明琴瞥了一眼,绣工倒是不错,不过怎么双面绣用这个料子,也只是疑惑了一瞬,既然悦书说了让自己先走,那明琴就先走了。悦书喜欢拿针线,双面绣是一直都想学的,正好最近太孙妃娘娘不在,也有时间让她去学。悦书从恭房出来,那个绣双面绣的宫人已经不见了,石桌上的茶杯也不见了,悦书也没多想,就坐在那等着明琴。坐了近半个时辰,悦书也没等到明琴,进去一问,才知道明琴已经走了,笑骂了一句,这人,也不等着自己,只好自己回去了。回到了昭沅宫,正准备找明琴“兴师问罪”,哪里有一起去,却不一起回来的,可是问了诗画,诗画却一脸茫然,说明琴没回来。明琴也没交代要去其他地方啊?近一个时辰了,怎么会还没有回来?一下子,悦书突然有些不安了,莫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诗画听悦书说了,心也慌了,最近宁侧妃动作颇多,只是她们是仆,宁侧妃是主,并不能对宁侧妃做什么,难不成明琴被宁侧妃叫了去?两人放下手头的事情,匆匆忙忙出了昭沅宫,准备去清连殿问问,结果清连殿外的宫人咬死了明琴没来过。并说宁侧妃在休息,把两人撵开。太孙和太孙妃都不在宫中,两人又不认识其他人,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无力感漫上心头。直到日落,明琴也没回来,诗画悦书派人出去寻,宫人也都说没见过明琴,两人急的团团转,却无可奈何。刚到亥时不久,宫中却突然热闹了起来,悦书和诗画两人都没睡,待在屋子里担心明琴,结果闯进来了一群人。“宁侧妃娘娘有请,请二位姑娘随奴婢走一趟吧。”说话的是宁侧妃身边的寒梅。“这是……?”悦书诗画对视一眼,都有着nongnong的担忧。“二位姑娘到了地方就知道了,请。”寒梅口中客客气气的,可语气却是不容反驳。悦书诗画无奈,只得出去,跟着寒梅等人,最终到了清连殿。殿内,悦书诗画瞧见了衣衫不整的明琴,还有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男子,这是怎么了?“奴婢见过宁侧妃娘娘,娘娘万安。”“免礼吧,既然你们到了,乐尚宫也在这,那就乐尚宫和你们说说吧。”宁侧妃语气不大好,提不起兴趣和两人奴婢解释。“昭沅宫明琴,不顾宫规,和侍卫苟合,被抓于现形,狡辩不得。”什么!怎么可能?!悦书诗画睁大眼睛,怎么可能,明琴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娘娘……”悦书连忙想替明琴解释,却被打断了。“人赃并祸,在宫中做出此等事情,霍乱宫闱,轻饶不得,悦书姑娘还是不要轻易求情的好。”乐尚宫冷冰冰的话说出口,一瞬间悦书就好像到了冬日,难道真的就这样了吗?第23章得救瞧见下面几人的反应,宁侧妃吐了口气,好似终于大仇得报。“本宫和你们说,只是想着太孙妃不在,本宫就有权力代太孙妃管着后宫,昭沅宫的宫女,做出此等事情,定然是不能轻饶的。”“为防尔等效仿,交出金印,免得乱了后宫规矩。”诗画咬紧牙关,她就知道,宁侧妃是趁着太孙妃不在,胡作非为,若是金印到了她手上,只怕她们也会没有活路。“奴婢不知金印在何处。”“哼,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嘴硬,果然是有其主就有其仆,难怪把金印交到奴婢手上。”“寒梅,派人去搜,把明琴这个贱婢押入慎刑司,把这两人赶出清连殿。”宁侧妃也不多废话,反正安沅不在,皇上也不来后宫,后宫就是任她为所欲为。悦书和诗画被人撵了出来,跌倒在地,眼睁睁看着明琴被拖去慎刑司。两人相互搀扶着回了昭沅宫,明琴的屋子已经乱成一团,有小宫女惊恐的说她们拿走了什么东西。真不知道宁侧妃哪里来的胆子,这可是昭沅宫啊,居然想闯就闯。如今明琴生死未卜,在宫中被抓到了与人苟合,太孙妃又不在,照宁侧妃的样子,定然不会给明琴留下活路。两人摊坐在屋子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在深宫,无亲无故,除了太孙妃,两人哪里还有什么主心骨。可偏偏这主心骨又不知在哪儿,归期不定,只怕明琴是等不到她回来了。“没事……没事,等公主回来,回来就好了……”悦书哆嗦着说道,可是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眼泪已经蔓延。“怎么办啊,明琴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宁侧妃太恶毒了。”两人都不好过,四人是一起长大的,都是从小就陪着安沅的,感情比亲姐妹还深。如今明琴被陷害,甚至马上失去性命,可却没有法子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