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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话,来教我功夫,算什么事儿!”“什么?”范十一闻言大惊,“你家老太太肯教你功夫啦!四哥,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高兴?”“切,老子想学的时候不肯教,现在老子不想学了!”“可是你想想,要是学会了甄家功夫,你就可以,就可以跟小姑姑一样厉害了!不过,为什么现在才让小姑姑教你?”范十一羡慕地要死,看荀司韶依旧脸色难看的样子,疑惑不解地问:“四哥,你不高兴的,该不会是因为要让小姑姑教你吧?”“……”荀司韶倒是也想问问清楚,把刀往羊背上一插,“我先回去了。”“哎?四哥羊背还没吃完呢?四哥,四哥!”荀司韶却是不顾后头的人喊,一溜烟下了楼,骑着马直接就往荀府走。早上他出来得急,连个小厮都没带,更不用说跟辛氏要对牌坐马车出来。天色却不知何时,渐渐阴沉了下来,天空渐渐落了雨,噼里啪啦打在脸上,迎着风,也有些疼。路上渐渐人烟稀少起来,收摊的收摊,避雨的避雨。荀司韶暗骂了一句,因着也没带蓑衣,淋了一身湿,他抹掉脸上的雨水,再次抬头,却发现脚下的马突然一矮,马腿跪地,把他甩了出去。他被马摔得横冲直撞,在前头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晕头转向地爬起来,尚来不及反应,就见前头水光一片,大雨朦胧中,几道黑影提着明晃晃的大刀,直逼他而来。作者有话要说: 荀司韶:小姑姑救我!第50章中毒六个蒙面的黑衣人,均提着锋利的大刀。匆忙之中,荀司韶以最快的反应挣扎起来,躲开了率先袭来的一刀,他叫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杀我?”没有人说话,回应他的只是更加凌厉的杀招。心一沉,他已料到这些都是培养的死士。荀司韶躲得狼狈,他虽少年时也曾跟家中武师学过武艺,但如何顶得住这些招招致命的死士?眼看着两三把刀朝自己砍来,此时此刻,他反倒心中无比冷静。没想到他在金陵招摇过市了十来年,如今要交代在这条街上了。“噌”,的一声,一把剑突然从旁而出,挡在荀司韶面前,也架住了刺客的攻势。荀司韶错愕地转头,却见不知何时赶到的甄从容,提着一把长剑,目光阴冷的盯着刺客。“起来,跑!”甄从容挥剑挡开刺客的攻势,毫不犹豫地一剑刺在其中一人腹部,才腾出时间冲荀司韶喊道。“不,小姑姑——”脸上的雨水和刚刚翻滚沾的地上的泥水一个劲儿的往下淌,荀司韶却来不及抹。话尚未说完,前头甄从容已经以一敌五投入了打斗中。荀司韶磕磕绊绊地站起来,想捡起地上黑衣人掉落的大刀去帮她。躲开险些抹到脖子处的大刀,甄从容咬牙提剑挡住另一个刺客沉重的砍刀。她身体突然灵活地一矮,擦着刺客的肩膀,翻身背过了他。反手长剑一刺,刺客无声倒地。甄从容喘着粗气,大脑有些空白。她三岁开蒙,学武十年,根骨经脉异于常人,论武功算一流高手,但她却从未杀过人。今日离开荀司韶的院子前,偶然察觉他没有带小厮,独自出府,心中有些微妙的不安,才特意跟了过来。没想到撞上了这样的事情。又一个刺客倒地,此时她已经没有功夫思考自己前后杀了三人的事情。荀司韶楞楞地看着她,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知道这位小姑姑功夫好,却没想到能好成这样。这些死士能出来任务,功夫定然不弱,且死士都是从小培养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被关起来练各种刺杀功夫。即便如此,这五个人一起上也只能和甄从容堪堪打个平手。然而刺客们发现她武功高强以后,却不欲多纠缠,他们的目的是完成任务杀掉荀司韶,那么便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做到。剩下的三个刺客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一齐朝着荀司韶攻去。甄从容脸色一变,立即脚尖一点,跳到荀司韶身边。见他拿了把大刀胡乱挥着,甄从容难得失去了镇静,冲他吼道:“你还留在这做什么,我叫你跑啊!”荀司韶盯着逼近的刺客,朝地上啐了一口,阴冷地说:“我要是留下小姑姑独自跑了,那不如死在这算了。”甄从容又惊又气,情况却不容她多说,迎面就是一把砍刀攻来。她提起荀司韶的衣领,往后一扯,提剑迎战。然而刺客们已经察觉荀司韶才是破绽,根本不与她纠缠,只招招对着他攻去。甄从容渐渐应接不暇,她武功再高,到底年纪还小。面对几个成年人全力以赴的杀招,渐渐也消耗了不少体能。加上还得护着荀司韶周全,如同多了个顾虑。一个不留神,她出剑的速度慢了半拍,对方一刀划在她腰间,甄从容当即痛得瞳孔一缩,但她却没有丝毫停滞,反倒借势一剑刺在了对方胸口,利落的拔出。“小姑姑!”荀司韶浑身颤抖地盯着她腰间的伤,这一瞬间,他突然无比希望能跟甄从容一样,能够自己提着剑往前站,而不是被一个小姑娘挡在后头,还让对方因为保护自己而受伤。“我没事,”甄从容眯着眼,咬牙尽量无视腰间的痛楚。她盯着面前的刺客,突然翻身抬脚,在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把荀司韶踹出几尺开外。两个刺客愣了一瞬,正要绕开她去扑向荀司韶,就见甄从容长剑一勾一提,刺在其中一个的腿上,左手一拳打在另一个人的胸口,长剑拔出的瞬间,再次一剑刺入最后一个刺客后心。终于一个不剩。甄从容松了口气,头脑发涨,撑着剑也顶不住头晕,慢慢滑了下去。荀司韶见状也顾不得喘息,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将她揽腰扶住,脸色苍白地冲她喊,“小姑姑……甄从容你醒醒啊!甄从容!”他强忍着心慌,手忙脚乱地一把把她背在背上,朝着荀府的方向拔腿狂奔,“别睡着,求求你千万别睡,我马上带你回去治。听见没有甄从容?听见没!”“咳咳……”甄从容被他吼得拉回了一些意识,她微微抬头,只看得见磅礴的雨水中,朦胧模糊的道路延伸到天地相接处。腰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仿佛侵蚀了五脏六腑,也对,刺客的刀,怎么能不淬毒?“四,四侄子,”甄从容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冲他道:“若我死了,麻烦你送我,送我回……边关。”“我听不见!”荀司韶大声地说:“我听不见听不见!你这不是在交代遗言,我可不管,你说过教我功夫的,哪有这样不负责任的?”“呵呵,”甄从容轻笑一声,“你知道吗?四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