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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冯怡姜欺负了!”“你放屁!”丁聪年急道:“打我的明明是个黑脸臭丫头!”刚说完,他就怔住了,在对面三人同出一辙的了然目光下,瞬间觉得羞愧万分。堂堂男子汉,居然被小丫头欺负了,是谁不重要,问题是说出去很光荣吗?王淰之恍然大悟,他一合掌,惊奇道:“昨天就说那个黑无盐身边的小姑娘看着眼熟,却不想原来就是七哥那冯家的表妹,真是巧了。”荀司韶冷眼看了半天,这会儿终于来兴趣了,他往旁边一坐翘郎腿,撑着下巴笑道:“喂,丁什么年,跟我说说,那黑脸丫头,怎么欺负你了?”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丞辅:虽然是架空,但背景参考的是唐朝,唐朝其实并没有一个叫“丞辅”这个职位。这两个字本应该是“辅助”的意思,很久以前我在研究古代印章的时候,偶然收集过一个闲章,叫“散云丞辅”,觉得非常的有趣又好听。所以私心上拿了这两个字来用于我里的官职。文中皇帝以下,实权官职里,丞相最大正一品,两位丞辅并列,从一品。大家理解为辅佐丞相的两个副丞相就可以了。第26章挑明“你放屁!”丁聪年被说中反而涨红了,气得语无伦次:“是,是老子教训她!老子,老子我把她打得,哭爹喊娘!你知道吗?”“哈哈哈哈,你,你打得她哭爹喊娘呢?”王淰之笑得喘不过气来,他抬眼上下打量着丁聪年,“得了吧!就你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德性,还教训她?哈哈哈哈!”“笑,笑什么……?”丁聪年结结巴巴地反驳,“再见她一次,我保证把她打得在地上打滚。”“是吗?”荀司韶长眉一挑,抚掌笑道:“那敢情好,我倒是可以帮一帮丁兄。”“什么?”王淰之已经笑得说不出话了,唯独留下谢昶之至今没搞清状况,大眼瞪小眼。荀司韶上前一步,摇着腰间的玉把件,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极了一只狐狸,一肚子坏水不知道打得什么鬼主意。只听他看着面色难看的丁聪年,淡然自若地说:“巧了,你口里那个黑脸丫头,大概是我表姑姑。我家老祖宗的侄女,哦,对了她还是个有封号的。前几天太后姑母的寿宴上,被封了英贤郡君,她爹就是镇夷将军,你知道不?”丁聪年一脸茫然,似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一般,瞪着一双鱼泡眼,傻愣愣地盯着荀司韶,看他嘴巴一张一合。荀司韶还嫌下药不够猛,假装没看见他的反应,自顾自继续说:“我这表姑姑啊,从小在军营里长大,舞刀弄枪的粗俗惯了。对了丁兄刚刚说什么来着?见了她要打得她屁滚尿流?这好办,若是丁兄想亲自教训她,那寻个切磋的事由,约出去比试比试不就好了吗?”丁聪年已经傻了,镇夷将军的女儿,荀家老太太的侄女,难怪功夫那么厉害,飞叶伤人信手拈来。开玩笑,他在她手下,还能活吗?傻子才亲自动手,这不是凑上去给人揍吗?!“不,不必了,”丁聪年极为尴尬的笑了一声,强自打起精神,硬着头皮道:“既然,既然是荀兄的表姑姑,那毕竟也算是长辈,这事儿,我就放她一马,那个,荀兄,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荀司韶回应,他掉头就走,越走越快,跟着他的两个人,互视一眼,丁少都落荒而逃了,他们俩在荀司韶这样的金陵一霸面前怎么够看?吓得赶紧四处逃窜。“诶?!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四哥你怎么放他走了?!”谢昶之皱着眉,“这厮欺负怡姜表妹,我还没教训他!”王淰之好容易忍了笑,这会儿差点又喷出来,憋了半天,拍拍他的肩膀解释道:“别欺负丁聪年了,我估计呀,人家压根儿没碰到你表妹一根头发,就已经被教训过一次了。”“谁教训的?”谢昶之惊讶地说。王淰之朝荀司韶努努嘴,“你刚回来,早上还没跟你说完,之前不是说到四哥多了个表姑姑吗?瞧着似乎和你表妹玩得挺好的,他表姑姑功夫了得,估计就是她出的手。”荀司韶一抖折扇,淡淡一笑,对谢昶之说:“我说小谢啊,我那表姑姑的功夫俊得很,我看你在她面前都要逊色三分。”谢昶之闻言满脸惊讶,他有些不信:“怎么可能?一个小姑娘罢了,四哥你说我功夫不如她?”也难怪谢昶之如此反应,他们家和荀家早早地弃武从文不一样,虽然有个从一品的谢丞辅打前阵,但谢家却自来由着儿女自己发展。谢昶之和他在国子监做编修的大哥不一样,自幼就喜欢功夫。谢家对这个嫡子也不吝请名师教授。甚至谢丞辅还在他小时候展现出异于常人的习武天资时,说过:“我谢家这是要出将门虎子了呀!”这般话。所以谢昶之从小就善骑射,身手了得。他有些不明白,王淰之早上还在自己刚回来的时候,说:“谢七哥你可回来了,你不在我们搞事儿总缺个神助。”这才半天不到,下午荀司韶就跟他说:“小谢,你功夫不如我表姑姑。”谢昶之:???“她怎么教训的丁聪年?”谢昶之皱眉,面色复杂,“我去问问怡姜。”说完他就转头顺着长廊大步离去,留下一句:“四哥小六你们先回去不用等我。”“怎么说走就走了?”王淰之也傻眼了,他看看谢昶之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摇扇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的荀司韶,奇道:“我们还约了十一哥打马球,这下好了,少个人,怎么去?”“急什么?”荀司韶睁眼横了他一下,无所谓道:“马球哪天不能打?有些事却是要记得弄清楚的。”谢昶之一路摸到女学门口,他大大咧咧,横来直往,一脸严肃的模样。反倒光明磊落,有种公事公办的模样,竟然也没有女学子被惊到,就是看见了也都是躲在一旁小声议论他。谢昶之不如荀司韶那般长相精致,但他面容端正刚毅,自有一番习武者的威严和韧劲,这恰是最吸引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的。甄从容冯怡姜和汤汶诗三人恰好从凉亭那儿一路逛回来。“甄jiejie,你看我这招式,还不赖吧?唉,可惜了我们书院没教剑法,为什么人家江南书院武学课上都教太极剑啊!”冯怡姜扯着一根路边扯来的狗尾巴草,胡乱挥着像是拿着把长剑,从灌木丛上扫过,口里还发出:“嚯嚯”的声音。甄从容看得尴尬,无从应和,只得含笑不语,默默点头。这画面看得汤汶诗无奈扶额,踌躇许久终于还是出口说她:“人家江南书院本就是主张文武双修,和我们书院的院旨不一样。好了怡姜,被打坏了花花草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