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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坦!当初怎么不生个女儿家,至少能是个贴心小棉袄,你瞅瞅你,成天见的出去瞎折腾!”宫氏好气又好笑,喝了口茶顺顺气,才慢悠悠地说:“不过你刚才说的也有道理,我会看情况在你老祖宗面前提一提的。”“唉真的?娘您可真是人善心美,心善如菩萨……”“得了!”宫氏毫不留情地打断他,顺便挥开他凑来垂肩的手,淡淡一笑,眼神意味深长。抬头看他道:“你是我生的,肚子里有什么坏水我清清楚楚,要我跟老祖宗说这事儿可以,但你记着,在书院要是敢折腾什么篓子对你小姑姑使坏,也别怪我跟你老祖宗告状!”“是是是!娘放心,我保证不欺负他。”他不欺负不代表他不让其他人欺负捉弄那假正经……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新是这周末~第11章寿礼十一章前头说到正值这月廿八,各大书院暑休以应太后金辰。按照惯例,礼部必然于行宫设宴。这日荀司韶从花园中穿过,看到园中亭子边,一群丫鬟跟随着两名少女缓缓步来。左边的少女着妃色白蝶穿花群,在人群中很是显眼。少女一头白玉头面稍稍压住了裙子的艳,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这是他家三姐荀萱,善作诗,书画双绝又出生名门,所以也是最让金陵女眷称赞有加的大家闺秀,还没正式说亲,他二伯母那边早就踏遍了门槛。而对比明显的就是她右侧的少女,一身暗红色短打,这红还红的半新不旧,身上没有半点装饰,脸还黑的碳一样。这不是甄从容又是谁,荀司韶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着憋笑出声。虽然他对二房的荀萱也没什么好感,但这个黑碳脸跟她站在一起,画风实在不对劲,怎么看都觉得好笑。尤其是等她们走近了,荀司韶听见了她们的对话……“宫宴也没什么的,不必紧张,”荀萱微微抬着下巴,轻描淡写地说:“就是有些不该穿的不能穿,不该带的不能带,不该说的不能说……”甄从容皱了下眉,直截了当地问:“所以我该穿什么?”似乎是没想到她会问的如此直接,荀萱愣了下,转而淡淡一笑,“不可穿正红大紫正黄的衣裳,也别太素,太后姑母的诞辰,万不可穿一生白,显得不吉利又小家子气。”她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抬眼一笑看着甄从容极其大方地说:“若是表姑姑没什么合适的衣裳穿去宫宴,我那儿还有件鹅黄色的宫裙,去年做小了,就一直放着……”“不用,谢谢,”甄从容打断她,“三嫂给我做了很多衣服。”“……”可不是吗?整个荀家都知道了,宫氏送了这位表小姐不少好东西,光是头面就送了十多幅,让人眼红的要死。可那又如何?宫氏花的是自己的银子,她有的是钱。想想自己身为荀家嫡出的小姐,都没有这样的脸面。甄从容这种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穷亲戚,凭什么?看着荀萱那副装模作样的脸终于摆不住了,荀司韶忍不住哈哈大笑,虽然他不喜欢那“假正经”,可她三姐这幅高高在上,娇柔做作的模样才是更让人讨厌!他这一笑,刚好暴露了行踪,荀萱瞪着眼刚想看看是谁那么无礼,发现是荀司韶之后,抿着唇,压着火气问候:“四弟,这么巧,你也来逛园子吗?”荀司韶却丝毫不买她的账,或者说,看到荀萱那副假惺惺的模样就厌烦,扯了扯嘴角:“怎么?这园子让三姐你占了?”“四弟说的是什么话?”荀萱今天真的是要被这两个人膈应死了,她就不该听大伯母的话,带这个甄从容出去走走什么的,没事儿找气受。“我好声好气跟四弟你说话,四弟你为何如此?”“无他,学学三姐刚刚话里有话的方式罢了。”听得荀司韶讽刺反击,方才始终沉默不语的甄从容终于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荀萱一时气噎,又心知方才自己话里话外冷嘲热讽甄从容的话被听到了,担心他在其他人面前乱说。但显然她也不是普通人,这种情况下,还能重新挂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温和地说:“四弟说什么呢?我可听不懂。”“三姐想听懂自然就能听懂,四弟我就不烦你们了,”他瞥了甄从容一眼,心里也是气得牙痒痒,这个小哑巴,他刚刚帮她说话呢,居然一言不发也不帮腔,白眼狼!荀萱含着滴水不漏的笑容:“慢走不送了。”荀司韶确实还有正事,还是个正经事。她娘难得找他帮忙,要他从外头找个善木活的能工巧匠来,却又不告诉他做什么,弄得他好奇的不行。得,宫氏不肯说,他还不能亲自去看看吗?不过大概他也能猜到宫氏大费周折是为了什么。这个月里最让各家头疼的事情,大约就是太后的寿礼该送些什么?虽然相比起其他人绞尽脑汁挖空心思,荀家人已经算淡定多了。荀家这一系都清楚,太后荀氏自小跟着荀老太太长大,性子虽然温顺,可喜好方面却跟她老人家像了个十足十。荀司韶记得她对金银细软古董字画毫无兴趣,所以这寿礼啊,送的再贵重,对荀太后来说,也就是对在库房里堆着生灰的玩意儿。宫氏有的是钱,可她准备的寿礼却不什么金山银山买回来的。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木盒子,至于具体里头装的是什么,看不出来。看着像是个妆奁,荀司韶便说:“我说娘,你让我找个木匠,原来就是为了打个盒子装首饰?姑母……”宫氏收了笑,和颜悦色:“什么姑母!是太后娘娘,没大没小的,你给我记仔细了,以后管好自个儿这张嘴,不许乱了规矩!”宫氏虽然自小娇养深闺,可既然嫁进荀家,该清楚的规矩心里头门儿清。皇帝年幼、荀太后监国,她们荀家如今处在如此敏感的位置,不知道外头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在这种节骨眼上,就更不能在小地方出错。“是是,”他娘难得冷着脸说话,荀司韶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您这一大盒莫不是金银首饰?太后岂是会缺头面的人……”“没眼见的东西!”宫氏白了他一眼,“亏是我生出来的,就知道金银这些俗物!”您视为粪土的东西,他还没有呢……把心里的苦往肚里吞,荀司韶作出虚心受教的模样。这幅样zigong氏显然很受用,她亲自动手打开木盒子,盒盖上的机关一拉动,木盒渐渐打开,呈现三层阶梯状。“看清楚了!”荀司韶抬眼仔细一看,只见儿臂大的一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