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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忙含着泪笑道:“幸好苦尽甘来了。”郑纹这么一说,李默也是笑了,他搂紧郑纹,感慨地说道:“这也是夫人和我的运道。没有想到在这大梁城里,居然也能遇到夫人的好友。”提到姜宓和崔子轩,郑纹也是满腹感慨。这时,李默笑道:“陛下封为夫为安顺侯,也赐了安顺侯府给咱们夫妇。纹儿,咱们明天就可以住进自己的新家了。”一提到新家,郑纹也是喜笑颜开,她幸福地说道:“真好。咱们终于可以平安的过日了。”“是啊,真好,终于可以平安的过日子了。”做为一个被盯梢被恶意包围多年的前太子,李默这一生最大的渴望就是能够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搂着妻儿平平淡淡的过下去。这事虽然是经历了一些周折,却到底是如愿以偿了。郑纹这里喜笑颜开,那一边,于曼夫妇却是彻底没睡。而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便接到了柴荣的驱逐旨意。事实上,出了这样大的漏子,康王是一刻也不敢在大梁呆下去了。只有于曼,一直到出城里,脸色还难看得很。她那张宜娇宜嗔的美丽脸蛋上,这时都是恨意,都是青紫之色。而这种恨意和气愤,在看到城门外给他们送别的姜宓时,陡然暴升到了顶点!姜宓率着护卫们策马而近。四目相对,于曼咬着牙冷冰冰地说道:“姜夫人果然好心性好手段啊!一方面与我称姐道妹的,一边却指使你的男人算计自己的姐妹。果然不愧是见过大世面做过大事的人!”这时的她和康王,自是知道他们昨晚那场大火就是崔子轩点的,而那南唐军防图的真图,也落到了崔子轩的手中,并被他献给了柴荣。面对于曼滔天的怨恨,姜宓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了于曼一会后,姜宓轻叹着说道:“郑纹跟我说了你们结怨的过程。”顿了顿,她又改口道:“应该是说,她说了你怎么算计她陷害她的过程。”听姜宓提到郑纹,于曼不由冷笑一声,她寒冰冰地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替她报复我?”姜宓摇头,她坦然地说道:“我该怎么行事,永远与别人无干。”她盯着于曼,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你何必这么生气?这阵子你虽然对我不错,可你心里明白,你的那些付出,都是为了以后得到更大的利益。咱们之间的称姐道妹,从来都不涉感情只关利益!”这话自是不错,于曼冷冷地想道,她正准备回话,姜宓又道:“你之所以愤怒,不过是以为我是个重感情的人,而我的表现也分明被你感动了,结果我却一直是清醒的,所以你觉得被我骗了。”于曼被姜宓这么一说,那滔天的怒意便渐渐的湮灭了。既然事情都被姜宓说穿,她也就没有伪装的必要了。当下,于曼冷笑着说道:“不错。我一直以为你姜宓还是那个重情重义憨厚简单的书呆子,没有想到你外表表现得还是那样,这骨子里却一样是冷血的了。我之所以恼火,不过是觉是受了你的欺骗!”因为她没有成功的算计到姜宓,所以恼火么?姜宓一晒。她也不想深究这个,姜宓这次前来送行,主要是想问于曼一句话。当下,姜宓直视着于曼,认真地说道:“阿曼,我这次前来,就只是有一事不解。”她略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当年我们在蜀地时,你,我,郑纹,范于秀四人虽然不能说是知己,却也是好友。郑纹把你们当年的事情告诉我后,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当初你们明明是好友,你为什么要那样算计她逼迫她,几欲置她于死地?”于曼这时与姜宓已经撕破了脸皮,自然不怕她知道什么。当下,于曼冷冷地说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她坦然地直视着姜宓,一字一顿地说道:“一切不过是因为,她郑纹挡了我道了!”不等姜宓细问,于曼自己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当年在闺中时,我们都没有利益冲突,自然你好我好。不过后来,我既然必须要嫁给康王了,那我就容不得康王的心中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所以,那时郑纹便挡了我的道了。既然她挡了我的道,又没有我聪明能干背景雄厚,那被我踩在脚底下践踏也是正常之事。”她昂起精致的下巴,傲慢地说道:“这世间的事,愚蠢的人给聪明的人让路,无能无势的人给权贵之人践踏,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至于友情,笑话,利益之前有什么友情不友情的?!”姜宓这下明白了于曼的逻辑了,她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人,半晌后,姜宓徐徐说道:“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可你也太会伪装了,这么多年,我竟一直没有看穿。”到了这时,姜宓已不想与这个女人再说什么了,她拱了拱手,在策马退后一步后,姜宓直视着于曼高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我之间也是这样,一切生死胜负全凭手段!于曼,山高水长,这一次就此别过了。再见之日,只怕便是决战之时,望你先行珍重,来日咱们再决一生死!”有这番话,她正式撒裂了她和于曼之间曾经的情谊后,姜宓猛然回头,暴然喝道:“退!”一直到姜宓一行人龙卷风般撤得远了,康王才从另一辆马车中畏畏缩缩地伸出头来。刚才,他害怕被姜宓关注到,一直都缩在马车里没有露过头。朝着姜宓等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康王慌乱的命令道:“快,快,我们走!我们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曼没好气的瞪了丈夫一眼,重重地拉下车帘,任着马车急不可耐的向前驶去。第二百一十八章世家子弟之宴一直走了很远很远,于曼还在满腹愤怒地想道:你以为你是谁呀?难不成我还稀罕你的友谊不成?呸!什么一切生死胜负全凭手段,我于曼现在只是康王妃,以后却是堂堂的蜀国皇后,你姜宓有什么本事凭什么地位来跟我决一生死?越是想,于曼越是愤怒。只是在这种愤怒当中,又多多少少有点不甘。她虽是不怕姜宓,却也深信姜宓的福运,心底里到底觉得,与这种福运滔天的人撕破脸皮反目成仇,算不得什么好事。呸!于曼朝着地上重重一唾,恨恨地想道:这次来北周,真是亏了大本了!确实是亏大了。康王不像于曼,还有心在那里放狠话。现在离北周越远,虽然表明他也越安全了,可随之而来的,到了后蜀后必须要面临的局面,才是最让他懊丧的。想这些年来,他千方百计在小花蕊夫人面前卖乖讨好才换来今天的地位,这一趟北周之行只怕是全泡汤了。父皇肯定会怪他不但没有与北周交好,反而还重重的得罪了柴荣,其他的兄弟也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打击他的机会,会设下无数绊子。想着这些,康王越发的觉得前路末卜。他这人有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