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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最好不要勾三搭四!”阿五低下头,他暗暗忖道:可在前不久,公子你才对外宣布过,从此男婚女嫁各自欢喜,怎么现在又说这话了?不过这事其实也很想得通,凡是男人,对于自己拥有过的女人总有一种占有欲,便是不要了也巴得她守身如玉,这只是男人的通病而已。当然,他家公子肯定是还没有完全放下的……就在阿五胡思乱想中,崔子轩站在窗前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后,突然,他低低地说道:“算了,你让那些人回来……杨氏的事,就这样吧。”崔子轩这话让阿五一阵不解,他抬头诧异地问道:“公子的意思,是不派人盯着,也不调查她了?”崔子轩双唇紧抿成一线,他沉默地看着天边良久,慢慢点了点头,哑声说道:“不盯了,也不调查了……”他的声音那么哑那么沉,透着说不尽的寂寞和孤绝!阿五呆呆看了他良久,小声应道:“是。”……柴荣的回归,给归德城都增添了许多活力。王屹派人通知姜宓,这几个晚上都会有宴会,不过这些宴会规格颇高,主要参与者是崔氏和南唐后蜀的主使,姜宓和王屹这等商人只怕不能入列。虽然不能参加宴会,不过昨晚那一露面,杨氏这个名号是彻底被归德城人记住了。要知道,这世间流传最广的,永远是一些英雄美人的故事,杨氏美得这么有特色,难免成为那些男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事实上,现在的姜宓也很忙,若说冬天那几个月她忙着培养她的公主气质,那么现在的姜宓最主要的任务是了解各国这两年来的邸报,以及接见还在源源不断赶来的下属们。这一日,姜宓正在一家酒楼的厢房里准备接见几个下属。这几个下属,都是来自幽州的管事。杨氏在幽州偌大的基业,都是这些人在管理。王屹早就说过,如果姜宓有一天能够与这几个管事会面,而不让他们察觉到她与以前有异,也就证明她确实出师了。快中午了,那几个管事也应该快到了,姜宓站了起来,她曼步走到了窗边,低头朝下面的街道看去。一个护卫上前,为她披上了一件薄衫,那姓萧的护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夫人,起风了。”跟在她身边的这四个护卫,人人都是王屹精挑细选出来的俊杰,被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这么靠近,说实在的姜宓一直到现在还不习惯,她僵着身子任那人把薄衫给自己披上。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喧哗声响。姜宓低头看去。这一看,她便看到了崔子轩。也不知崔府今天发生了什么好事,崔子轩一扫上次见到的阴霾,整个人穿着一袭银白色的华服,唇角含着一抹懒洋洋的笑,浑然最初与她相遇时的那个万事不上心的贵介公子。见到姜宓朝着崔子轩看去,姜宓的身后,专门负责把调查来的归德城的大小事情归拢统计的郑护卫轻声解释道:“柴荣今晨把划分给崔氏一族的领地在旨意中明确落实了,比起众人预估的还要多一些,不久后,只怕得到消息的天下人都要感慨柴荣的慷慨,五姓七宗的另外几宗更是会群起效仿。”郑护卫看向下面的崔子轩,轻声又道:“如今大局已定,崔氏一族定是举族欢呼。”姜宓低头看着崔子轩,她轻轻说道:“难怪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他这么开心过了。”当然,这一次她的声音很小很小,身边的人都没有听清。就在这时,另一个护卫推门而入,向姜宓禀报道:“夫人,几位管事到了。”姜宓连忙回头,她端起表情,严肃地说道:“请他们进来。”……崔子轩刚刚提步进入酒楼,后面便是一个欢喜的娇呼声传来,“崔郎!崔郎!”却是小公主急急跳上马车,提着裙子向他欢喜跑来。崔子轩暗叹一声,一侧,阿五也摇了摇头,在旁小声说道:“那晚上公子都说得这么明了,这位小公主怎么还不死心?”崔子轩还来不及回答,小公主已跑到了他面前,她仰着红通通的小脸,又是羞喜又有几分怯意的向崔子轩说道:“崔郎,你是第一次到这家酒楼吧?我告诉你哟,这家酒楼有几样菜做得美味极了,我请你吃一顿好不好?”对上小姑娘紧张得都要发颤的表情,崔子轩笑了笑,他温声说道:“何必让公主请客?崔某也正是肚子饿了,一道吧。”得到他的同意,小公主欢喜得都差点跳了起来,她连忙矜持地朝他行了一礼,轻声说道:“那崔郎也请。”就这样,几人一前一后入了酒楼。崔子轩进入酒楼后,朝四下不敢用餐,一个个悄悄向他们看来的客人打量了一眼后,他提步朝着二楼走去。刚刚在二楼大堂靠窗处坐下,小公主眼巴巴地正要说话,突然的,厢房里传来了一个清脆妖娆的女声,“你们说得不错,幽州去年确实雪下得很大,胡人的一些部落也确实被大雪冻死了不少牲畜。不过几位可不可以跟我说说,具体是哪几个部落遇到雪灾无法交货?”这女声实在太动听了,那娆媚中含着冷意的声音一下子就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几乎是那个女声一入耳,小公主便涨红着脸愤怒地低语道:“怎么又是她?”她口中所说的“她”,自然就是杨氏了。崔子轩显然也没有想到,今日竟然碰巧遇上了杨氏,他端着酒盅的手略略顿了顿。这时,小公主又恨恨地低骂道:“真是阴魂不散……”她还要再骂几句,一眼看到崔子轩瞟来的眼神,不由的小脸一白,当下小公主双唇紧紧抿起,半天都不敢说话了。这时,厢房中一个中年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主要是落金部落和木拓部落。”那中年人的声音落下后,厢房中,杨氏那动听至极的女声优雅地传来,“落金部落和木拓部落?”另一个中年人略显浑沉的叹息声传来,“是啊,正是这两个部落。哎,这可是两个大部落,咱们这些年都是与他们交易牛马,哪里知道偏就他们遇上了这场灾难?哎。”杨氏转向另一人,只听她认真问道:“罗叔,此事当真?”第三个中年人也叹了一口气,回道:“夫人,这天灾人祸最是难防,哎。”得到这三人的回答,杨氏声音微提,只听她认真问道:“你们呢?你们知道的也是这样?”又有两个男子同时回道:“回夫人的话,正是如此。”这一次,那两个男子的声音落下后,杨夫人轻笑出声。她这一笑十分突兀,而且其中的冷意非常明显,一个中年人率先发难道:“夫人这样笑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厢房中杨氏的声音突然冰冷起来,她冷冷说道:“去年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