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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起找。”楚母恨恨地甩开单晏随,立刻抹泪找下人,“夫君你安排这边,我现在去找我娘家一起找。”单晏随心中已经慌乱不安,听到楚母的分析更是如坠地狱。他立刻回了家门,让单家一起找,又拜托认识的各家一起帮忙。然后骑着一匹快马,不管不顾地就沿着原路返回。从山谷到小镇,一路都得找,小镇这边已经有人了,京城不远的山谷也得那么多人在找。他的脑袋浑浑噩噩,可是举动却依旧果决利落。他决定回山谷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他回到山谷就得到了关于楚双仪的消息。原来楚双仪他们在走了路途的三分之一时遇到了山贼,幸好得到官差相助,才幸免于难。只是楚双仪在混乱的局面中不小心被人推倒在地,昏了过去,一直到现在也未曾醒过来。于是阿大、婆子就和楚双仪一起去那官差管辖的地方暂时安顿治病,顺便提供口供,让人带着信息去山谷告知全程,但却刚好却与离开的单晏随错过。单晏随听了松了一大口气,叫人送消息回小镇后,他快速吃了点饭,拿了银两和干粮,又快马朝着楚双仪在地方赶去。第52章第三罪单晏随的手心和后背上的冷汗在吃饭时已经消失得七七八八,快马前进时更是浑身舒爽。他当然舒爽,纵容前路未知,爱人仍在,便一切皆有可能。然而人生里不少时候你高兴什么,其实你落空的就是什么。楚双仪一开始还表现得病情不重,然而晕眩的时候却越来越多,后面竟然一次咳嗽后,嘴巴和鼻中都流出血来。一摔摔了根本。病情急促又严重得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赶到了地方的不止单晏随,还有两家老人。一见单晏随,单父单母眼中都是满满的失望和恨铁不成钢,楚父楚母眼中神色更复杂,但最明显的是埋怨和恨意。不过两方人行动是反的,单父单母对付单晏随来更加不留情面。被盘问了半天差不多让两方都知道情况后,单晏随哀求了大半天才能进楚双仪的门。楚双仪躺在床上,但枕头垫得高高的,肩部也垫上,很像在坐着。她明明伤了根本,但表情还是生动了,一见单晏随就翻了个白眼,头扭到另一边去了。单晏随毫不介意,也没什么资格能介意。他搬了张凳子坐在楚双仪旁边,像楚双仪之前守着他一样,沉默地守着。两人相对无言,像两座雕像。很久之后,还是楚双仪先说话。“你别干坐在这里,看到我没事就走吧,我看到你就头疼。”楚双仪不咸不淡地说道,但内容是叫单晏随走。单晏随本就情绪翻涌不安,看到楚双仪精神还好,又是在楚双仪面前,才强自镇定些,见等了很久之后楚双仪对他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终于压抑不住情绪,脸色惨白得像个死人一样,衬托得眼眶更加发红。他不走,不想走也不要走。如果真如大夫新诊断的那样,他现在是见楚双仪一天少一天。单晏随无比温柔地说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最常做的事情是我在一旁写字,你在一旁看故事。现在你用眼会伤神,我念给你听好不好?”楚双仪闭上眼睛,眼角有些湿润,她的声音低沉到了极点,也沙哑到了极点:“事到如今,还说那些干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之前阻止你走吗?如果真想和你分开,我应该无比乐意,不会挽留才是……”单晏随声音颤抖地说道,情意透着声音一丝一丝地出来,丝丝入骨。“够了,”楚双仪却立刻打断,她看向单晏随的目光有绝情,但也隐隐透着一点哀求,“什么都晚了。”“不晚,你还在,我还在,就什么都不晚。”单晏随赤红着眼睛浅浅地笑了,他伸手握住了楚双仪的手。楚双仪不但能感受到他动作的小心翼翼,还能感觉到他手的控制不住的颤抖。楚双仪恍恍惚惚地目光下移确认:原来那颤抖的怕是真的,原来那小心翼翼的珍视也是真的。她轻声笑了一下,一滴眼泪刚从眼眶流出,就迅速掉了下来,因为里面的泪水太多了。“你都想起来了?”楚双仪睁大眼睛看向单晏随,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震动。单晏随喉结上下攒动了一下,他不知道怎么说楚双仪才能心里满意一点,但他无法对着楚双仪说谎,因为楚双仪说过,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能让他毫无保留地赤诚相对。“没有……”他干涩地说道。楚双仪的双肩一下子耷拉下来,有解脱,也有失望。“但我一样地爱你。”单晏随哽咽地说道。楚双仪一寸一寸地抽离了自己的手,摇了摇头:“不一样。”“一样。”单晏随的呼吸声立刻粗重了起来,他张大了嘴巴呼吸,因为鼻子已经无法呼吸了,只能一边艰难地在强烈的痛苦中摸索着呼吸的方式,然后在哽咽和呼吸不畅中吃力地强调。他无比想再次拉上楚双仪的手,但他害怕楚双仪强烈的拒绝他,于是勇气早在那一次主动里就用光了,仅存的只有惶恐不安。“不一样,我已经没有力气和时间再与你纠缠,也没有力气和时间再教会你了。”楚双仪疲惫地说道,“而且……”她这时的声音终于温暖了些许,“而且我隐隐能感觉到,虽然那个单晏随也是你,但那个因我在单家多日于是真正熟络起来的单晏随……”楚双仪摇了摇头,缓慢地低笑,“不是你。他比你温柔多了。即使你说你爱我,我回忆你的时候只有心痛,但我想到他的时候,却是心动的。”单晏随长久地屏住了呼吸,眼泪大滴大滴地留下来,可是再如何流下,都无法排解此刻心中那股窒息的痛楚。“那个你觉得荒谬的自己,那个你不愿意主动回忆的自己,却才是我喜欢的初心。他消失了也好,反正我也要消失了,也算是陪他了。”楚双仪的眼眸中流动着淡淡的幸福。单晏随如从深水里不停想要上岸的溺水者一般,抓住机会就大口大口地呼吸,可是水底总有水草要拉他下那最湿冷最绝望的水中深渊。“你不要这样说……”他低着头哀求道,他那乌黑的发顶战栗着,“求求你,不要这样折磨我……”楚双仪抬起了手,缓缓地放在他的发顶上。单晏随微微抬起头,对上她平静无波的眼眸。“趁着还能放下,你把我放下吧。”楚双仪平平淡淡地说道,好似只在劝一个关系并不亲近的熟人,但那建议是她唯一特别想劝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