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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但不知道笑你的时候那句话戳你心了,你立刻不服气说你只是被我感染得容易早上不清醒,在没和我睡之前,你都是一醒就脑子不混沌的类型。”是那些失去的记忆里的啊……单晏随听着并没有什么代入感,但楚双仪描述的这些夫妻在一起逗乐的情状,说实话单晏随听了有点想打问号,因为他想象不出那内容里耍赖乱讲的人是他。但楚双仪如果是为了让他恢复记忆,那么应该给他讲的都是能刺激他回忆的真话内容。所以……那个拖着人赖床的人是他?不服气乱讲的人也是他?这真实有点荒谬,他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消化掉这份真实。两人一起洗漱过后,楚双仪让他看书,自己去做早饭。还好,不是整天都黏在一起。单晏随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做着自己的事了。他开始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中,因为怕楚双仪很快回来又陪着他,所以他做事的效率飞快,专注力也提到最高。其实这和他没失忆前的举动也很像,而且两者都是怕分心,只是珍惜的点不一样,一个是珍惜不用处理事情时的相处点滴,一个是珍惜处理事情时的潜心笃志。楚征仪回来的时候单晏随根本没发现她回来了,楚征仪摆好盘子,坐好了又拿起了筷子才不慌不忙地叫他。单晏随的笔瞬间冻住,不过目前做的也是可以打断后继续做的事情,所以他冻住后很快放下了笔,踱步过去吃饭。这是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后第一次陪着楚双仪用的饭。他本想吃得克制,但楚双仪却给他夹着他爱吃的菜。单晏随抬头望了楚双仪一眼,楚双仪回以纵容的微笑。这是鼓励继续吃的意思,单晏随把食物塞到口中,细细地咀嚼完吞下,但喉咙咽下食物的动作刚结束,楚双仪就像知道他又能吃哪个一样,又给他夹了一筷子。单晏随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可是不喜欢?”楚双仪黯然道,“难道你两年前的口味和现在的不一样?”单晏随心颤了颤,很快摇摇头:“哪会变得那么快。”他立刻排除想要克制的想法,对楚双仪给的食物照收不误。楚双仪越夹越开心的样子,单晏随则一旦放开了胃口,也吃得很是畅怀,看到对方笑意盎然的样子,更是不自觉地目光放柔。食物刚刚好就两个人用,不多也不少。单晏随是吃完才发现这一点。他放下了碗筷,有点不敢对视早早就吃完她那一份,然后一直手撑着下巴柔软地看着他的楚双仪。目光太炽烈,情谊太厚重,让他这个不知道能不能回以同样目光的人有些压力,但……也是有少量怡悦的情绪的,很少,但还是有的。“我们以前的时候接下来会做什么?”单晏随终于压下复杂的情绪,想要轻松地看向楚双仪。于是他清晰地看到楚双仪的眼神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瞬间绽放最美好的笑容,像得到了一直渴望的礼物那样。“做的事情不是很有规律,有时候你会说犯困,想回去睡个回笼觉,拉着我一起;有时候你会拉着我陪你做事,即使我在边上做些不相干的事情,你也要我陪你;但最多的时候,你会陪我去逛街,你说怕我闷着……”楚双仪认真地一一细数,认真的样子就差掰手指头了,而后她又天真地看向单晏随,一副乖乖地任由他做主的样子,“所以你现在想做什么,就是我们要做什么,因为以前也这样。”单晏随看得内心有所触动,压力好像都消失了,弯着眼睛道:“既然如此,那便一起逛街吧。”楚双仪顿住,然后压抑住喜悦,像是怕惊扰到他一样,低着头轻微地上下动了动头,弧度非常小。过一会儿她才猛然站了起来,说道:“我去收拾东西。”单晏随不由自主地荡开了笑意,道:“我要不要帮你?”楚双仪闻言深深地注视单晏随,一字一顿郑重道:“如果你可以的话,请你务必这样做。”单晏随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心想楚双仪定会好好收拾一些能勾起他们回忆的东西,然后在逛街途中好好安排的,没想到换来那么可爱的反应。他忍住笑,默默地跟着楚双仪去了。其实也没收拾什么,但这种一起行动的感觉很新奇。互相商量几句,偶尔对视,把一切都弄得妥当又快速。但可能还是洗漱和吃饭的时间花得太多,两个人到京城城内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阳光有点大。楚双仪下了马车便抱怨道:“早知道我该和你一样戴着斗笠了,晒得我脸热。”单晏随脱下斗笠,自然地递给了楚双仪:“那给你戴。”楚双仪眼睛有些湿润,单晏随被她看得不安,心中暗道:不过一点小事,这也能感动,难道他以前也做过?无时无刻不在勾起她回忆?但单晏随后来才知道,感动的不过是那理所应当的关心态度而已。“你戴着吧,”楚双仪摇摇头,“可能是马车里凉快,我刚出来反差大,现在在外面站久了又觉得太阳也不是很大,况且京城里认识你的人多,还是你戴着好,不然麻烦。”单晏随只好又戴上。等他放好了马车,想准备问楚双仪现在去哪儿的时候,楚双仪未曾等他问,就自然地拉住他的袖子,引着他前进。对比昨晚的相拥,昨晚的双手交握而眠,拉住袖子实在是没有那么亲近的动作了,但单晏随的心却一直无法不注意那相连的一处。他们以前……也是常常如此?单晏随又是这样在心中发问,但此刻心跳得有些快。只是这样欢快的感觉,在连连遇到好几家关心着他身体的卖家,仿佛卖家多么熟悉他们夫妻俩时,就降落了。这里处处都如此陌生,陌生的信息量太大,就渐渐又引起不安来。况且,单晏随实在不喜与人多亲近,能同意和楚双仪一起,已经是有些极限了。所以单晏随逛着逛着,就有些心不在焉了起来,楚双仪发现了,本来高昂的兴致也渐渐降落。看了一场不用对话的戏,吃了一顿守礼不怎么说话的饭,楚双仪便恹恹地说回去了。“我是不是扰着你兴致了?”回去找马车的路上,单晏随问道。“没事,慢慢来。”楚双仪依旧这样说,但笑容已经有些勉强。回到家里,两人换好衣服睡了个午觉,午觉醒来,单晏随看着楚双仪的脸色疲色未舒的样子,终于道:“你给我说说以前发生过什么吧。”楚双仪有些黯淡地一笑:“你是真心想听的吗?若是勉强还是别听的好,免得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