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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不能待在行宫,我猜到魔教主人就是京中权贵。他们一家现在也在行宫中。”纪如寻想了想,没将那人的名字说出来。毕竟经过上次一事,她如今很警惕。陆非镜不知是不是进入魔教后,就一直很内敛。不如幼时的乖张凶悍,她听了纪如寻的话。只是扯出一抹笑意,点点头。忽然,身后好似出现了人。纪如寻回头看去,周铭一身白衣立在走廊拐角处。墨色寒夜,他本就文质彬彬。缓缓走出拐角处的阴影时,眼角都是带着清润。纪如寻却浑身有些颤栗,她早就没了力气。“纪小姐,原来你在此处。我还疑惑你为何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周铭自顾自说道。“高仪殊已经顺利的下山了?”他问道。纪如寻点点头,她瞒不住周铭。她一直猜不到那暗中的魔教主人是谁,直到今日在猎场山林中,见到狼群尸体的旁边,发现那一丝布料。群狼围攻高仪淮和李歌时,周嫣儿说是身体不好就早早离了猎场,不知道此事。可是此处狼群的事,最重要的就是高仪淮要走到那处去,领路的人中必定有那人的手下。会是捡起猎物的护卫,会是任何一个人。周铭当时与他们共同遇险,谁都不会怀疑他。但是周嫣儿没有听话,她是真心爱慕高仪淮。她不忍见他受伤,一直躲在山林中看着他们,留下了被刮破的布料和脚印。还有她此生第一次见到这般血腥的场景,忍不住呕吐难受。周铭笑得极为和善。他一步步靠近,“纪小姐知道如今行宫的情况么?”纪如寻不言语不动弹,她慢慢平复气息。只求待此人靠近时,给他致命一掌。“端妃经营多年,虽是势力庞大,但又如何比得上势力真正根深蒂固的玉太妃。”周铭像是叹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他又笑着抬头看纪如寻,“若不是上次惊鸿那一夜,李歌遣人护住了玉家。此时玉太妃帮的可就是我们了。”他也是从小习武,他一直藏的很好。刚刚纪如寻的话和她的颤栗,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看着纪如寻,眼睛眯起。杀了魔教十来个高手的人,居然是这个刚刚十五的女子。他们追查良久,她却一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活得肆意潇洒。纪如寻此时手无寸铁,内功耗尽。周铭这般直白,不遮掩地说出之前的事,定是打算对自己出手。她立马回头,“快逃!小镜子!”纪如寻拉住陆非镜的手,就不要命般向外跑去。陆非镜回头一看,周铭从怀中摸出一把玉笛。那是她只从魔教主人的亲信手中见过。那是暗器!陆非镜奋力一扑就紧紧抱住纪如寻的后背,“小心,阿寻!”纪如寻还未感受到其他,就被倒下的陆非镜紧紧压下身下。她头脑昏涨,四肢无力,扑在地上的她,只看见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女子的绣鞋。一阵奇异的香传来。纪如寻也晕了过去。周铭不紧不慢地走近,看着背部中了一根剧毒银针的陆非镜,皱眉道:“她又染上一种毒,不知会不会影响我们接着用她的血做药。”平时伴在他身旁的丫鬟刚刚才过来,她拍了拍洒出迷药的手。恭敬地站在一旁。仁宗帝秋狩这夜。二皇子高仪厉造反,领了他外祖家和京都禁卫军共十万兵马,攻上北望山。皇上气极昏倒,皇后同二皇子生母华贵妃,绝望之际都自杀了。五皇子高仪殊领西山骁骑营十二万兵马将二皇子兵马击溃。叛乱的十万人中,七万人卸甲丢剑,选择了投降。皇上在第二日被抬回皇宫中救治,醒来后下旨将二皇子高仪厉处以斩刑。如此之大的事,京都中人皆是日日谈论不休。谁都没有提起,那一夜只有纪家和金家丢了人。一位是纪如寻,一位是金霏铃。太阳照常升起,已经过去三日了。李家地牢中,李歌看着眼前的男子,潮湿阴冷的牢中,他穿着白色的里衣,满脸脏污身上血迹斑斑。暗风跟在李歌身后,大气也不敢出。小声问道:“公子,魏许再打下去就要没命了,侯爷说了要留他性命。”李歌身体有些僵硬地转身,暗风看见自家不吃不睡三天的公子。鼻头一酸,“公子,纪小姐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公子那夜之后就猜出周家有问题,可无奈派出的探子全都一去不返。他想自己去周家时,侯爷就过来将公子关在铜墙铁壁的牢中,关了三天。暗风看着一身华贵红袍的公子,和地牢里的魏许。一时间都分不清谁的模样更加凄惨。李歌的桃花眼,十分黯淡,没了光芒。我的阿寻,一定在某处等我救她。第61章已经三天了。“咕噜咕噜”——纪如寻看着外面的守卫在大口啃鸡腿,肚子控制不住叫了起来。整个牢房算得上干净,有一扇小小的木窗,透出晨时的阳光。跟她关在同一间牢房的男子给她扔了一块米饼,掉在稻草上。“吃吧,你肚子这么叫我睡不着。”魏阶坐在一块木板上,扔出米饼后又躺了回去。纪如寻咽了咽口水,自己全身的物件都被收走了。醒来时就一直关在牢中,周铭倒是来过几次。拐弯抹角问了些李歌的谋划等事,纪如寻一字未说。“你为何身上没被搜刮?”纪如寻感受到魏阶气息算得上平稳康健,也不再客气捡起米饼就大口咬下。“我不会武功,也没有兵器,他们想必是懒得搜。”魏阶微微侧了些头过来,露出一张很精致的脸来,他叹了口气,“现在我俩都被周黎这个老狐狸关在这儿,小曼一人在京都肯定很无聊难受。”纪如寻想了想自家情人能凑满几场蹴鞠的师姐,不太好意思接话。只能支吾道:“嗯...她应该会无聊吧。”“两个月来,我们朝夕相对,少了我她会不会心中不安。”魏阶有些伤感地说道。“嗯...她肯定,会不习惯吧。”魏阶回头问道,“你为何会被抓进来?”他被抓了五六日,但是今早纪如寻才被扔进来。纪如寻半睁着眼,回想起这三日。她刚醒来时被丢进一间满是鲜血污渍的囚室里,被独自关了两天,周铭没有对她用刑。周家到底在求什么。纪如寻浩然正气目光炯炯,对着魏阶说:“因为我对付你那个哥哥魏许,用尽了内力,然后就输给了周铭。”魏阶被她看得有些难受,缩了缩身子,“冤有头债有主,我跟魏家早就断绝了关系。”就在这时,牢房外的过道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伴着男子下流的嬉笑。“不愧是郡主啊,当真是香喷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