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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奋力爬到玉石剑客的脚步,扯他的外袍,“师父,我冷。”不一会,她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本想安然入睡,无奈风雪交加,狠狠刮在她的脸上。当她被放在地上,感受到火光时,有些惊愕,才一会儿功夫师父就到山顶了?耳边传来玉石剑客的声音,“这几日,你就歇息在这,过几日我再来接你。”纪如寻抬头看,这居然是村庄里的义庄。身后排满了十几具尸体。正发出难以言喻的味道,她哀求师父带她上山,可是玉石剑客只是冷冷地说,“你练武刻苦,可你不敢接近苦智大师那里重伤濒死的人,一个练剑之人,对于尸体应该保持冷静,你和你师姐不同,你是要拿起剑继承我剑法的人。”说完便大步离开。义庄门前摇晃的灯笼照出玉石剑客长长的身影。纪如寻知道自己已体力不支,贸然追出去倒在师父脚边也只能让他失望。她瘫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师父在雪中负剑越走越远。伸回脑袋,纪如寻对着师父为她生起的火堆,背对着一堆尸体。她的确很怕死人,师姐的话本里还有不少志怪杂谈。她每次见了就心发慌。纪如寻是个很听话的乖孩子,她一直想着师父的“对于尸体保持冷静”。她拿起一根火棍,哆哆嗦嗦地走近尸体旁,一块粗糙的门板,一张污渍甚多的白布。两者之间就是一具尸体。近日来,云月山旁的另一座孤山上不知为何多了几十匹恶狼。因着云月山山高路险,村民们都去那座孤山上砍柴,连着几日恶狼竟然咬死了十几个砍柴的汉子。想必师父此次出门还带着剑,就是为了夜里斩杀恶狼。出门前,师父和苦智总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养这些狼就是为了春狩,实乃狼子野心!”“绝不能让魏家得逞。”“青烈,恶狼凶狠,多加小心。”纪如寻轻轻扯开白布一角,看见了一只可见骨头白森森的手掌,上面连了些烂rou。只一眼她便立马退回到火堆旁,瑟瑟发抖。半夜时,重新在墙角堆了火堆,蜷缩成一团的纪如寻被一开门声惊醒,晃荡不已的门板在寒风中“哐当哐当”作响,纪如寻呆呆地看着来人。火光明亮,依稀可见是一个威猛的汉子抱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娃。汉子算得上五官端正,只有眼神很是渗人,他披着一件鹿裘。里面是纯黑色有些麻布颗粒的粗制衣服,腰间有一把纯黑色的剑,毫无装饰,有些丑陋。女娃缩在汉子怀中,经纪如寻日常泡药浴的眼光看,这个女孩像是中了剧毒。汉子两步跨过来,指着纪如寻说,“你,出来。”纪如寻只得起身爬出她暖好的烂布窝。汉子将女娃放在纪如寻刚刚躺过的地方。对女娃轻声说道:“待爹先拿了护心丹给你,再带你上山。”然后他侧头凶神恶煞地对纪如寻说:“守义庄的小丫头,看着火,别让火熄了。”言毕就大步走出义庄。纪如寻只得蹲在一旁,再找了些稻草木头堆成窝,她细细打量女孩,女孩脸色苍白但却很是好看,想到她刚刚那个爹,纪如寻心想,她的娘肯定很美。“火不够大,你去拆了尸体下木板当柴烧。”女孩顿时出声,吓了纪如寻一身汗。“我...我不敢,我怕死人。”纪如寻小声拒绝。“你一个守义庄的人还怕尸体?”女孩听此撑起身体来了精神。“我是被师父丢在这的,难道你不怕?”那个汉子走了,纪如寻稍稍有了勇气,这个女孩她还是打得过。“我乃魔教中人!会怕死人?”女孩瞪大了眼睛,想如她爹一样凶神恶煞。“那我扶着你,你把尸体推下去,我去劈门板。”纪如寻想想,感觉这个方法甚好。...“难道你怕?”...“还魔教呢。”...女孩看着自己开始嘀咕的纪如寻,开始生起了闷气,她梗着脖子说:“我...我只是力气小,推不动。”...俩人都没有动弹,火光渐小。纪如寻也开始在稻草上发抖。“你把你那个稻草和木头烧了,你过来跟我一起睡。”女孩也耐不住冷出了建议。风雪狂涌的夜里,两个小女孩相拥取暖。“你叫什么?”“纪如寻,不对不对叫花一羡。”“你是不是个傻子?”“不是。”纪如寻有些底气不足。“我叫陆非镜,我爹叫我小镜子,我爹很凶,但是对我可好了。你师父为什么这么坏,把你扔在这?”纪如寻尽力侧身不占位置,嘟囔着:“我以后要当很强的剑客,不能怕死人。所以师父让我在这待几天。”“哼,就你这傻样还当剑客。我爹啊才是最厉害的剑客,杀人无数,他的剑你知道叫什么吗?叫鬼门斩,多霸气。”柴火霹雳爆响,俩人的交谈声慢慢弱下。连着三天三夜,纪如寻和陆非镜吃着她爹留的冷干粮,住在义庄。当第三日的傍晚,苦智大师,玉石剑客和威猛汉子推开义庄的破木门时,看到的是摊在地上的十几具尸体。木板和架子都被烧个精光。角落里拥在一起的两个丫头看见来人,都眼泪汪汪。玉石剑客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纪如寻,我让你别怕死人,没让你糟蹋尸体。”苦智大师上前安抚他:“我会为这些被狼咬死的人诵经。冰天雪地小孩子天不烤火可就要冻没了。”“小姐,到了。”小黑压低的显得恭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纪如寻一下子就从回忆里惊了出来。到了药铺后门,小黑轻轻叩响,一个老爷子开了门。将她迎了进去,虽是后院却十分干净,全是药香。老爷子边走边说道:“这姑娘命可大去了,身上有两处刀伤尽然没死掉。她身体筋骨强劲,用不了个把月就可以下地了。”进了一间厢房,纪如寻小跑到床边,看见了一身农妇装扮气息微弱的陆非镜,她双眼微睁了几下终是看清了来人。纪如寻倒是看惯了她重伤的模样,还算适应,“小镜子,你怎么会伤成这样?”“高仪殊。”陆非镜虽声音无力,但是恨意很足。她还记得那个哼歌的少年,拿着匕首拖着刀说,给美人留个全尸吧。第24章纪如寻看着她眼睛细长眯起,恨意十足的样子。好半天才想起高仪殊就是五皇子,不过此人不是两年前主动请求去边关历练么?听三哥说他还有几日才会回京。“他?他干什么了?”纪如寻看着床上的故友,一脸疑惑。“他前几日就秘密回京了,在四皇子府发现我后,就派了个爱割人头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