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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殷珩托我带给你的,说是感谢你对他们宗门弟子的照顾。”“殷珩在哪里!”奚皓轩感觉到了裴练云的奇怪,这小师妹从来如个玉石雕塑般,面无表情,哪里会在脸上挂起这种焦急又期盼的情绪?“应该还在安排沧溟宗的客房那边……”他话音未落,眼前只留一片红色残影,裴练云却早不见人影。阿珠那努力从奚皓轩的指缝中挤出来,转向裴练云离开的方向,大为不满:“这么着急干什么?到底带不带我去,给个准话啊!”奚皓轩则敛了眉,望着裴练云离去的方向,半晌才缓缓地补充道:“如果他没有现在启程去神炼门的话。”第41章如奚皓轩所言,作为沧溟宗在外行走的代言人,殷珩在裴练云找过来之前,早就已经出发去了神炼门。裴练云没有找到殷珩的人,握着手里的东西出神,许久都没有移开目光。彼时玉清宗独秀峰夜雾缭绕,她独坐峭石苍松之上,如沐云海。静夜中,山风拂起她红色的衣摆在空中翻飞,如一团跃动不停的火焰。她果然记性不好。明明觉得手里的东西非常熟悉,她也只记得曾今有人拿着这块气息古老、雕饰繁复的古玉珩,郑重其事的对她说:“你与常人不同,入了这仙山灵地,也不见得可以超脱无为。此物静心凝神,摒除杂念,定要随时佩戴。”但无论如何回想,她都想不起这东西是何人赠予。能给她答案的殷珩,已经不在玉清宗了。她可以追上去询问究竟,最后却没有这样做。裴练云第一次出现了犹豫的情绪,想要知道答案,然心底有个声音拼命地阻止她,不让她去追寻真相。密林之中,东方叙斜靠在一颗参天大树边,目光定定地眺望远处山石上的裴练云。“鬼箫。”他只唤了一声,那飘忽如鬼影般的存在就马上出现,半跪在地。对着裴练云以外的人,东方叙漂亮的凤眸看过去,绝对没有半分温度,如寒冬冰雕。而他现在,心情更是不佳,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迸出来的:“查殷珩。”“是。”东方叙与裴练云相伴多年,从未见过她对哪个男人如此上心。一个几乎是陌生人存在的殷珩给她一件物品,她居然这般在意?相隔这么远,他的神识都能清楚感觉到,她的情绪完全乱了。鬼箫离去许久,他都像魔怔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妒忌的情绪就像一条蛇,钻进他心里,乱窜撕咬。他的眼眸一点点变得血红,隐约的煞气从他体内不受控制地溢出。东方叙抬手,猛地按住面部,五指收紧,手背青筋虬扎。一缕鲜血从他唇角溢出,他的眼眸才恢复了正常的幽深黑亮。他用拇指擦去血迹,眼底蠢蠢欲动又压抑的翻涌情绪完全消失。“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暗哑又低沉的自语后,便阴测测地低笑起来。裴练云没有去追问殷珩,还有个重要原因,她为东方叙炼制的丹药马上就要出炉,之前投入的材料和凝练她可以不亲自cao纵,但是最后一步凝聚丹药,她必须在亲自完成。有了萧紫珞给的辅助原料,裴练云回到丹炉边,花了一整晚时间,终于炼制成功。七星狼毒草的效力因为放置时间过长,打了折扣,但裴练云还是凝练出了三颗筑基丹。望着掌心里圆溜溜清香扑鼻的丹药,裴练云突然松了口气。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道心有些动摇,有点患得患失。但不管怎样,只要完成对宗主的承诺,阿叙就可以一直留下来了,在这漫长的大道追寻时间里,常伴她身边。裴练云目光扫过天边的朝霞,晨光从积云里微微透出,远处的一切景物都从夜雾的朦胧里懒懒钻出,若隐若现。她心情也变得非常舒畅,很快就寻了东方叙休息的地方而去。有过数次翻窗的经历,再次做来,她也是驾轻就熟,如在自家草屋。房间内薰香缭绕,几个床榻只有一个床榻上躺着人。裴练云刚进来,榻上的人就醒了,穿着素白的中衣,睡眼迷茫地望向她。裴练云拍了拍他的肩头:“还不起来?”“师父这么早?”东方叙身子动了动,往里让了位置出来。裴练云也不是第一次爬他的床了,他一动,她也就不客气地爬了上去,把丹药交到他手里,郑重交代用法,细细地给他讲解。东方叙的心思根本没在她的话上,他想起昨日她于山间的寂寞茫然背影,伸了手,抚上裴练云的脸颊。裴练云一怔。最近亲密的次数多到,他一个小动作,她便知道他想要什么的地步。“现在么?”裴练云问。东方叙对于她太过坦然的态度,心里没由来涌上一股酸涩的怒意,不在意,才会平静。他咬牙道:“不行吗?”裴练云心想,再帮帮他,让他境界高一点,服用丹药也有利些。这样想着,她便没有拒绝,偏头贴着他炙热的掌心:“阿叙放心,师父帮你。”东方叙凤眸微眯,里面隐含着压抑的怒,他将她扑倒,动作比之前略有粗暴。他拉扯开她的衣衫,俯头顺着她的锁骨往下舔噬啃咬,牙齿的力度让裴练云微微蹙眉,但他一刻也没有停下。裴练云突然有些不乐意了。她伸手推他,却被他掰开手臂,按压在两侧。东方叙抬头,跪在她身侧,视线停在她弧度优美的胸部上,语气不急不缓地问:“如果不是弟子,师父也愿意帮别人?”裴练云其实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这样一问,她倒是认真地思索起来。就在她张口要回答时,东方叙又埋头堵住了她的唇,唇瓣摩擦间,两人的体温都不受控制的越来越热。他明明先开口问,这个时候又不想听到答案。她身上的一切让他痴迷。不管做了几次,裴练云身上那股让人迷醉的馨香都可以浓烈到让他难以自制,只想狠狠地占有她,不去思考其他任何事。“师父,你不会忘记这种感觉的,对吗?”在他进入她的时候,他轻缓压抑地问。有时候,他并不需要知道答案。裴练云并不是那种温软懦弱的性子,相反,如果她真的不想要,只要有一丝不乐意,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目若水波荡漾,身若云彩轻软,乌黑的长发散在她如玉的肌肤上,沾染着动情迎合的香汗。在她终有一天意识到两人在到底所行的是怎样的人伦之事前,东方叙会让那些舒适愉悦如毒药般蔓延烙印进她的骨子里,再也不能摆脱,跟他一起沉沦,全部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