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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料到裴练云居然这样回了一句,他顿时如鲠在喉,一句话也答不出来。喉头一甜,墨浔的唇角无声地溢出一丝鲜血。点点猩红落在他已经沾染不少污物的白衫上,如雪中红梅,朵朵盛放。白星瑜赶紧扶住墨浔:“师父——”裴练云抬眸:“阿叙,我不喜欢血味,换个地方歇息。”她的身体那因为欢好而绵软的感觉还没消失,懒得动,自是东方叙抱了她,与墨浔师徒擦身而过,出了门。“阿绯,我……”“对了!”裴练云突然拉了东方叙的袖子站住。墨浔眼底露出一些希冀。然而裴练云二话没说,直接一团火焰精准地砸入了毫无反抗之力的白星瑜体内。白星瑜痛声尖叫,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经脉被裴练云毁了不少,她本就停滞的境界,硬生生地倒退至筑基期!顾不得墨浔的看法,白星瑜撕去了温婉的表情,尖叫:“裴练云!你居然对同门出手!你就不怕宗主责罚你!”裴练云头也没回,淡淡地道:“虽然我能理解当时谁都想活下去的心情,你带墨师叔走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小气。你害得阿叙差点活不了,若不是同门,我定要了你的命。”她声音再平淡,还是被东方叙察觉到了异样。他埋头,轻轻地吻了吻裴练云的额角。“师父,弟子还活着。”裴练云有些颤抖的手这才缓缓地收回,淡漠道:“走吧。”墨浔视线追着裴练云而转头,白星瑜被伤他也不阻止。直到他确认她根本都没打算搭理过他,竟又是一口血吐出,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白星瑜受了伤,面色难看,此刻也顾不得自己,赶紧上前抱紧墨浔:“师父!你醒醒!醒醒啊!”东方叙侧首,目光冷冷地掠过白星瑜,这女人之前做的事,他还没跟她好好算账。裴练云毕竟是仙修,做事还是太过心软!白星瑜哭叫着,突然体内窜上难言的疼痛,她如筛子般颤抖不停,神识清醒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她的皮肤蠕动乱钻,无声的恐惧狠狠地抓住了她的心,她双眼圆瞪,神识仔细打量过去,惊得差点没有晕倒!从她的皮肤里,正钻出一条条rou色的触须,缓缓地沿着她全身蠕动。她惊惧之下,终于松开墨浔,死命地拍打全身那些有生命的异物。被她弄断的触须掉落地上,直接化成无形的黑烟,迅速消失。没有钻出异物的皮肤,又重新钻出新的。很快,她就将自己弄得浑身是血,衣衫破损,发丝凌乱,一张俏脸满是血泥,如同世俗间那些可怜的街头乞儿。“主人,我错了,您有何吩咐,请尽管交代。”白星瑜无声地哭,身上万千rou虫撕咬的痛苦和恐惧,快要将她逼疯了。死或者只是瞬息,而痛苦的折磨却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近魔印的主人都没找过她,事实上从她给墨浔吃下那惑人的丹药后,她就再没接到魔印主人任何要求。在阵法内见到谢锦衣后,白星瑜联系谢锦衣出现在昆仑的时间和他说的话,大胆地猜想那魔印主人是谢锦衣。怕是谢锦衣早就忘记了,昆仑之中,他还曾经奴役过某个昆仑弟子吧?白星瑜这样想的时候,更觉得自己可以自由行动了。因为她和墨浔离开那诡异的地方瞬间,她亲眼目睹到了谢锦衣的消亡……可惜,现在她的痛苦清晰地告诉她,她还被人牵制着,没有脱离魔爪!没有比刚刚升起的希望马上就被夺走,更让人绝望的了。白星瑜绝望地哭着,不停的对着周围不知名的存在磕头,以求缓解痛苦。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似乎都有些麻木了。“唉!”略微冰冷的女声低叹,让白星瑜浑身一震。她一转头,正对上萧紫珞不怒不喜的冰山脸。第36章“萧师伯……”白星瑜心虚地缩了缩脑袋,不知道萧紫珞有没有听见自己叫主人的话,更不知道萧紫珞有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异状。算她运气好,萧紫珞刚刚寻了奚皓轩回来,迈步进屋时并没有发现异样,而是冷着脸问:“你在干什么?墨浔怎么了?”白星瑜也察觉到自己身上的那些异物瞬间消失,不知道是缩回了她体内还是真的不见。她不顾身上的狼狈,一把抱住了萧紫珞的脚踝,将自己刚才胡乱磕头的行为演绎成对墨浔的关心。“萧师伯!你救救师父,救救他吧!他在那古怪的地方受天劫之力所伤,连走路都困难,能得了你的飞剑传讯找过来已经非常勉强了!”萧紫珞冷哼一声:“还不是他自找的!”话这么说,她却已经蹲下,给墨浔喂了丹药,并将自己的真元渡到他体内,帮助他化开丹药的药性。墨浔醒来很快。“萧师姐……”他声音有些暗哑,“谢谢!”萧紫珞目光冷冽:“你擅自离山,自己回去跟宗主解释!”她顿了顿,才问:“那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天劫之力,你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墨浔垂眸:“我……”他欲言又止,并不想过多解释。“我早跟你说过,执念升起易,放下难,若是你再执迷不悟,入了魔道,届时休怪我不念同门之谊!”萧紫珞丢下这句话后,拂袖而去。墨浔斜靠在榻上,枕着白星瑜给他放置的软垫,目光定定地看着天花板,半晌无言。白星瑜慢慢靠近他,脑袋枕在他腿上,无声流泪,轻轻地道:“师父,莫要再气坏了自己,你担心她,她不领情便罢了,你还有我呢,我一直陪着你。”周围安静了许久。“师父,你还在怪弟子当时没听你的安排,先送走裴练云吗?”屋内静默无声。“还是你仍旧怪弟子用飞剑伤了你?”白星瑜的声音有些颤抖,“师父若是介意,弟子这条命赔给您……”一双手轻轻地抚在白星瑜脸上,伴着男人的低叹声。“抱歉。”白星瑜心里猛地涌出酸涩,眼泪默默地流淌:“师父,你不要跟我说抱歉,弟子从未怪你!”“若非我道心不稳,何至于伤了你,又何至于让你被阿绯所伤……你就算再用飞剑刺我几次,我都应该受着。”白星瑜摇头:“是我不对,我太担心师父,当时没考虑到裴师妹的处境,她心里有怨也是应该的。”墨浔定定地看着她:“那么,你怨吗?”白星瑜脸上的笑容苦涩:“师父,弟子不会怨别人。”是的,她只恨自己的弱,自己的傻,恨自己为什么放不下对墨浔的执念,也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