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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杀,不少人拦着。露琪亚一向是有主见的,这下乱了方寸,面对一个个尚且留有意识、伤口涌出大量白液、胸前的魂锁已经开始咬着锁节的灵魂,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从没有人告诉过她原来她的斩魄刀有一天会对着无罪的整。除了莲陪着阿堇给一些受伤的人进行包扎,其他人暂时聚在一起讨论如何应对这些马上就要虚化的整。每个人几乎都看不清面容,脸上都是碳灰,身上也有不少小伤,露琪亚被水蛭□□炸了,身上伤得更加严重,唯一的庆幸得是她除了累和头晕之外,没有一点疼痛感。“实在不行,只能强制收容。”阿西多简单扼要地说。“强制收容”是往界强行杀掉虚化灵的说法,直到现在他们依旧想不出能够在保住这些灵性命的同时阻止他们的虚化。“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露琪亚心中不忍。“如果不能在他们虚化的时候强制收容会造成更多的伤亡,我们必须狠下这个心,为了防止起冲突还是两人一组,在所有整虚化前应该能结束。”阿西多平静地回答了她的质疑。露琪亚心里非常清楚他的想法是正确的,可还是不能接受这种进退两难的强制收容,她握紧手中的斩魄刀,从进瀞灵庭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保护整、净化虚,可今天一切都颠倒了。“你呆在我身后看着就行。”恋次看到露琪亚紧紧握着袖白雪的刀柄,就知道她实在狠不下心。好好护着你自己,你不想做的事我来替你做,上天真有什么惩罚报应在我身上就行。恋次带了个头,冲着最近的一个正在虚化的整走去,那是一个有些瘦弱的年轻男性。他的肩膀被毒蜂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从肩膀到胸口有一道长疤,血混合着白色的粘液正在向他的脸上涌去,嘴里也不停地吐出白色的液体,胸前的魂锁只剩下几节,每次魂锁自我吞噬锁节时,男子都会痛苦的嚎叫着,他说不了话,也动不了身体,眼睛瞪得大大地毫无焦距的直视前方一眨也不眨。身边跪着的似乎是他的妻子,一边哭一边为他擦拭着嘴边流出来的白液,她知道这没什么用,每次男子嚎叫时,她扑在他身上想压住他的抽搐,为他分担哪怕一点点的痛苦。作为一个整,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作为一个妻子,当她看到丈夫把自己压在身下盖住她自己被毒蜂撕咬的时候,只能痛哭。当她看到恋次举着刀向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她立刻明白过来恋次要做什么,猛地站起来挡在恋次面前,即使他手里握着刀。“我不许你们动他!”她冲恋次喊。恋次侧过身,观察了一下这个男人的情况,“他很快就会虚化,到时候会失去意识连你都吃。”女人猛地摇头,“就算他变成那样,我也愿意让他咬,起码我们还能在一起。”“也会咬别人。”恋次耐心地劝解。女人似乎怔了怔,眼中的泪流了下来,“那算我对不起你们,可我不管,你们谁也不许动他,除非先杀了我!”“虚化完成以后,他会变得面目全非,到时候我们还是会斩杀他。”恋次的语气不容置疑。那个女人一听“噗通”一声跪倒在恋次面前抓着他的裤脚,“大人,大人,求求您救救他,大人,在这里只有我和我丈夫两个人相互依靠,他是我的命啊大人,您非要杀了他,求求你先杀了我吧,我不想看到他再受折磨了,大人!”她的哭声听得人心肝直颤,恋次心有不忍,无奈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魂锁反噬又开始了,那个男人开始狂叫起来,女人放开恋次,扑到他的身上,想压住他却被他一把甩开,身体里虚的力量渐渐形成了。露琪亚扶起那个女人,女人抬眼看到露琪亚身上穿着的死霸装和恋次的一模一样认定他们是一伙的,举起石头就往露琪亚头上砸去,露琪亚反手挥开石块的攻击,却被那个女人掐住脖子,“你们要杀我丈夫,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她的行为其实毫无逻辑可言,人在极度绝望的时候也只能凭着本能做事,女人的力气出奇得大,不过露琪亚想制服她简直轻而易举,到底担心伤了她所以只能握紧她的手阻止她继续用力。恋次见势不妙,走了过来,露琪亚向他摆摆手,女人却突然不再掐她脖子了,露琪亚正奇怪,女人一把拽住她的衣袖,“你们不是要杀掉所有虚化的人吗?先杀了这个孩子吧!”她指着不远处一个母亲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右臂被啃了的小男孩,小男孩胸前的魂锁表示他里虚化不远了,那个母亲根本没精力注意这里的吵闹,抱着自己的孩子痛哭。“你去啊,你去杀了他啊,他不也虚化了吗?去啊!”女人猛拖着露琪亚,好像如果露琪亚真的这么做了能救回自己丈夫的一条命一样。露琪亚被她拽得毫无办法,迟早要面对,不是恋次挡在自己面前就不用面对的,有些痛苦真的无法分担。该怎么办?一护,我该怎么办?“我来!”恋次这是依然挡在她面前。露琪亚拦住了他,“我的手比你轻,我来!”她听出了恋次声音中的颤抖,他也是畏惧的,一种眼睁睁看着自己信仰崩塌的畏惧和绝望。一护我该怎么办,是你会怎么做?露琪亚极慢地闭上眼睛,她的头皮发麻好像无数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头,“啃噬”?魂锁?净化?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当时一护为了来救她是怎么做的呢?☆、承蒙关照露琪亚每走一步心里就会多一万种想法,她不是个一旦陷入绝望就怨天尤人的人,她想到一护,也明白不是任何人都有一护那么特殊的实力,正因为他特殊,他承受了一个世界重担。她并不希望这里的人都像一护那样有着这么强大的力量,最后走上一条再也无法回头的路,可如果一护的道路行不通,她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强制收容。等等,如果一护能够用自己的力量强制压抑和控制虚化,那么她能不能用自己的力量压抑住别人的虚化呢?她和恋次可都是超队长级别的死神。露琪亚原本来还虚浮的步伐慢慢变得坚定了。试一试,如果失败了,我朽木露琪亚一生留在此地还债便是。她慢慢地拔出腰间的斩魄刀,一步一个脚印地向那个孩子走去,周围受了些小伤的人都纷纷逃开了,此时的露琪亚脸黑得要命,犹如地狱的罗刹,孩子的母亲拼命把孩子护在怀里,就在这时孩子剧烈地抽搐起来,嘴里的白液已经在脸上形成了半张面具。时间不多了。露琪亚试图从母亲怀里把孩子抢过来,可是母亲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