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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思按着来时的记忆,在黑暗中贴墙前进,经过电梯进入楼梯间。她放轻了动作,小心着不发出大的声响,这里有声控灯。她没问,大饼脸也没提醒,但这是常识,让他藏着点小心思也好。就这样和预想的一样,她顺利的来到6楼,空空的楼道里只有自己砰砰的心跳声陪着她,接下来才是硬仗。她脱下鞋子提在手里,脚下更加小心翼翼。凉风吹来,打了个寒颤,也有味道飘过来,那是酒的味道。这里藏了一个人,估计是在楼上偷过懒的那个人。慕思观察过,上面几层的格局一致,这一层也不例外。她蹑手蹑脚的向下走,生怕惊动了酒鬼,过拐角要往下去的时候,听到了打呼声。这样更好,她可以直接下到下一层了,希望他睡得更好,顺便做个美梦吧。她一直提防小心,来到5楼没有发现人埋伏,不过她知道有个人肯定在这层的某个房间里,最好是不要打扰到他。下到4楼也没有人出现,她知道剩下的两个人至少有一个在2楼或3楼,要更加警惕。等她来到3楼,终于知道为什么4楼5楼不用让人放哨了,因为3楼的楼道耸立着一扇铁门,连上下阶梯的缝隙也固定得死死的的。慕思走进那扇门,用手摸索描绘着锁眼,不是一般那种用一根铁丝就可以撬开的锁,这种必须要用钥匙才能打开。钥匙,慕思口袋里最不缺的就是钥匙,那样大小的锁眼和枕头底下那串上的一把接近。慕思放下鞋子,手伸进口袋里摸到那串钥匙,再在里面挑出那把最相像的,用两根手指捏住它,剩下的手指握住钥匙串和其他两把,就这样拿了出来。她准备去开锁之前,紧了紧另一只手里的手术刀,两个手相配合把钥匙插了进去。心被提了起来,轻轻向左边扭,没有动静,心脏吊在半空摇摇摆摆,换个方向向右转动,能够旋转,再接再厉一把拧到头,有声音轻微响起,门被打开了。慕思愣了一下,不敢相信,那串她顺下来的想有其他用途的钥匙还有这么大的用处。静下心来,她把东西放回兜里,提着鞋子继续往下走,比之前更加谨慎了,连呼吸和心跳都放慢了节奏。她刚下到2楼,凉意就从只穿着袜子的脚传遍全身,空气里有不寻常的味道。“老三你怎么还在瞎溜达,不知道时间快到了,耽误了大事大哥可不会饶你,平时你爱喝个酒打个哈哈就算了,这种时候可要打起精神,连只蚂蚁也不能放走了,等事成之后,我们就可以吃香喝辣了。”哑着嗓子降低了音量的说话声在空间里回荡,慕思根据声音辨认了一下他的方位。她不出声回答,让他等待,想趁这个时间直接冲到一楼,当她绕过那个方位向下抬脚时,从她前方的位置猛然冲出一个人,直接把她扑倒。慕思被压制着,整个背部撞击地面头晕眼花,提着鞋子的手下意识松开,鞋子倒扣在了地上,右手的手术刀还在紧紧握着。原来他在故意试探,来一招声东击西。。那个人用力掐着她的脖子,捂着他的嘴巴,近距离看了看,一脸不屑的说:“原来是个小妞呀,怪不得老三那个怂货没拦住你,他平时就是最没定力的人了,一点黄汤下肚更是不知道王二哥贵姓了,好在大哥让我好好守在这,就算他是大哥的亲弟弟,这次之后也有他好果子吃,不过我想知道你的钥匙是从哪拿到的,老三他没有这道门的钥匙,我、大哥和那个大脸一人一把,大哥和我你是不可能拿到,那就只剩下大脸了,他不是个贪色的人,除非你杀了他,不过他死不死也不要紧,反正我也不太喜欢他,一个没真本事的人。”慕思躺在地上直摇头,她是真的没杀人,得到那把钥匙纯属意外。也许是他口中的老三仗着自己大哥亲弟弟的身份,向大饼脸索要的,也许是大饼脸自己丢在那忘记了。那上面还有一把摩托车的钥匙,上面的标志和楼下停着摩托车是一样,她当初拿着它只是想跑路的时候有个交通工具会快一些,真的是歪打正着。那人也不在意她的反应,也不想听他的解释,只是越发凶残的说:“管不了那么多事情了,我只执行大哥的命令。你们上去后,就不能有人下去也不能有人上来,要过去的只能是尸体,你就先去吧,来接你的人很快就会和你做伴的。”原来这才是今夜的真实目的,有来无回。所有的一切都是□□,配合演出的人那么多中,恐怕只有那个大哥和这个人知道吧,戏码越唱越高深,局中局呀。那人紧捂着慕思的嘴,另一只手来到颈椎用力掰扯想扭断她的脖子,一旦让他在那使上力气,不出一分钟自己就会断气。慕思抓紧刀子咬牙插进了紧绷的手臂里,手臂受到外力的攻击,闷哼一声,条件反射的松开了她快被斩断的脖子,用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两只手挥到一边去。慕思支起上半身往后退,想退到楼梯那去,鞋子挡住了路。那人看着插在胳膊的刀子,拔了出来,闻着腥味,用舌头舔了舔,眼里冒出嗜血的红光,声音里渗着骇人的残忍。“我故意把这几层的灯弄坏,就是想在黑暗中克制一下自己随时想杀人的冲动,怕坏了大哥的大事。本来打算让你好死好去,可你非要和我玩玩,那我就给选一种更刺激的玩法吧。就用你这把刀吧,它够薄够锋利,割起rou来会又快又准,一片一片割下你的rou直到你死去为止,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就试试吧。你说我先从哪里开始,要不就从那刚才拿刀的手开始吧,想到一会一刀刀划出去,就会开出许多美丽的红花,我就克制不住的兴奋,虽然没灯看不到影响心情,不过过过手瘾,问问味道也不错。不行,要不我们就去里面房间里玩吧,反正另外一个倒霉蛋还要一个小时才能来送死,也耽误不了事。”一刀刀的割rou,每割一次疼一次,那不是流血而亡,是受尽折磨被疼死的,作为一个医生不难想象那是一种最痛苦的死法。这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杀人狂,如果被他逮到,自己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更不要提自己没做完的事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就在眼前。那人抑制不住的兴奋朝慕思靠过来,想拽她去房间,满足他的变态杀人欲。那人抓住了慕思的一只胳膊,由于太过亢奋没有看到慕思伸到倒扣鞋子里的右手,生死一瞬间,她拿出枪对着那人心脏的位置连开了两枪。看到他睁大的双眼,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胸口慢慢开出的花,惊奇地倒在了地上。大概是想不到自己最爱看的美丽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