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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买,其实我自己的衣服我也不会太买,之前我就根本没怎么买过衣服。”慕思看着小黑一脸为难的表情,打趣道:“你没买过衣服,那你穿的衣服都是谁买的,难不成是衣服自己飞到你身上的?快老实交代,如果答案让我满意,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下,不然就自己回去和你家先生交待。”小黑急了忙答:“是我孤儿院一起长大的朋友买的,对就是朋友买的,所以我真不太会买衣服。”听完慕思愣了一下,有一丝愧疚。世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为人知的地方,自己也一样,她不该这样去探究别人的隐私。她冲小黑笑了笑:“好吧,看你这么诚实的份上,jiejie我就带你去买衣服吧,你的和你家先生的一起。推着车子跟着jiejie往前走,出发!”小黑舒了一口气,事情办成了,他就不跟她计较她自称他jiejie的事了,这事他有经验,计较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还没有地方申辩。慕思挑好了衣服就在小黑身上比试一下,问他有什么要求他摇头说能穿就行,真是好养活的孩子,不过他家先生估计就没这么好说话了,看着周到但让人不能忽视呀。完全不是记忆里那个随意温和的人了。给小黑买的睡衣衬衫裤子外套主打耐穿实用风,另一个她真想来个东南西北风把他吹回家去。慕思在简单舒适款和死贵烂贵款之间纠结,看了一眼小黑,他一脸懵懂,还大言不惭告诉她这两种款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她翻了个白眼长叹一口气,最后为了自己的钱包着想还是选前者吧。现在衣服只剩最后一样没买,那就是内裤,这个小黑憋红着脸死活不让她给他买了,自己羞答答背着她快速拿了两件放在刚买的衣服下面压着,然后说自己先去买食材就低头先走了。虽说自己是个医生,男人的身体构造再清楚不过,但也有些难为情,可她只能认命,按刚才买衣服的逻辑硬着头皮挑了两件,学小黑一样压着放好迅速离开那个区域。接下来拿了两套床上用品,一套黑的,一套深蓝的,加上两床薄被,两床厚被子和两个枕头。推车上堆的满满当当,她有些推不动了,就放在原地,反正现在这也没什么人。她在生鲜区找到了小黑,推车里放了不少东西,慕思只能一件一件摘出来,小黑又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她。慕思看着他,刚才还嫌弃她不会做饭,现世报来的太快,风水轮流转。她语重心长地说:“虽说多吃rou类可以增加蛋白质,但这也太多了,再说这些牛rou、虾子、蘑菇和洋葱现在压根就不能吃,影响伤口愈合。要营养均衡,伤口复原就要多补充锌、维生素A和C,蔬菜多买些,发性类的东西都不要买,辣椒就更不需要了。”“补血的话就是海带、木耳和红枣,对了还要抓一条鲈鱼或黑鱼可以回去炖成汤。我们分工协作,我去选水果和牛奶,剩下的你来,再加一袋大米吧,家里好像是没有了。”他虚心受教的模样取悦了慕思,决定再给她买顶帽子防身。小黑看着慕思窈窕忙碌的背影,颇感欣慰,贤惠持家又心善大方,想来攻防大计指日可待。某人要是连媳妇都拐不到,以后别想进家门了,焊死在别人家算了。沉浸在自己幻境里的人一点也没觉察出自己身份的错位,这不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他该是恶婆婆,要棉里带针横挑鼻子竖挑眼,不能让外来的女人挑了自家人的山头,占山为王。等到去收银台刷卡付账才发现今天真是买的太多了,满满两推车,分成五个大袋子还装不下,最后是慕思抱着薄被子提着最轻的袋子。其余的当然有是由苦力一力承担,不是慕思不拿是小黑说先生让他来就是提东西的,实在拿不下了才让她拿的。慕思岂能让他为难,乐见其成,总不能又花钱又当劳力,那太悲催了。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家门,放下东西坐着喘口气,沙发上的人开口:“慕医生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就让小黑收拾吧。”慕思摆手:“我没干什么,主要是小黑辛苦。大家应该都有些饿了,让小黑去做饭,剩下我来收拾。对了小黑,rou类、鸡蛋牛奶和鱼今天就先不要做了,你家先生还在发热,等烧退下去了再说。”小黑提起要用的东西进厨房忙活去了,慕思准备把水果牛奶和其他不用的菜放进冰箱。那个男人又开口:“慕医生,我叫晏禹。”慕思怔了一下,心中恸痛,眨了下眼睛背对着他回答:“好的,晏先生。”慕思没有去追寻探究究竟是哪个晏哪个禹,是否是真姓,这些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因为曾经他给予她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名字,一个不真实的名字,可笑的是一个这样的假名字都掀起波澜。她把食物放进冰箱,抱着东西走到楼下其中一个房间里,她已经不太习惯和相对无言的人单独共处一室,压抑的她脑仁像被油锅过过一样跳疼。她先把厚被子铺在床上,接着打开包装取出被单敞开在被子上,把薄被子装进被套里四角拉平摊在床上,折起一折留下一会要放枕头的位置,弄好了枕头又去客厅抱着东西去了另一个房间继续,铺好了被单准备进行下一步。“笃笃笃”传来了敲门声,慕思回身,门口站着一个人,手里举着输液瓶,输液瓶里的液体快要滴完了。慕思忙说:“晏先生,不好意思,等我一下,我去清洗一下手就来拔针。”洗浴间内哗哗的水声中,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苍白悲情的脸,眼睛茫然无措,捧起一捧水,浇自己一脸。出来撕掉胶布,用药敷贴按住针头位置拔了出来,然后接过输液瓶,他腾出的那只手按在敷贴处以防出血。慕思把针头扎进瓶口,出去丢进垃圾桶,进来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活,撑开被套,先塞两个角进去对好,再塞剩下的两个角,拽住一端想要想向外抛去,被子另一端被拉起,借助两个人的拉力把被子弄整齐。被子平铺在床上,她顺手折起一层,然后直起腰:“晏先生,刚打完针你需要静坐观察半个小时,怕有什么不适,再说身上还有伤就不需要在这帮忙,我一个人也可以。顺便问一下,你打算睡哪间房,我好把东西给你们分开放置。”清冷面容,平淡话语,自如的态度。他沉默片刻。“麻烦慕医生了,我就住这间吧。”之后就转身出去了,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似乎伤的是脚,沉重无比。慕思抓在手里的顺滑的布料起了褶皱,缓缓的松开,一下下抚平,把它枕头放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