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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走后,莫语随手将这西洋玩意儿扔在路边的草丛中。——“木家的那位来了两次,见您还没回,便又回去了。”翠鸣早早地便等在院子口,远远地见莫语回来,立时迎了上去,小声与她通气。莫语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快步走到自己的屋子门口。翠羽正在门口打着帘子等她,说着便将二人迎进了房间。“姑娘回来啦!”三人进到里屋,翠鸣那边正在帮莫语从柜子中找出换的衣裳,翠羽则是帮着倒了杯茶,站在一边侍候莫语,突然看到什么,奇怪道:“姑娘这是带回了什么?瞧着跟擀面……”“哎哟,你突然打我做甚么?”翠羽嘟着嘴回头,瞪大眼睛朝着翠鸣恨恨道,一边说着还一边揉着被敲打的后脑勺。莫语看着她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翠鸣怀里抱着莫语的常服,恭敬地走上前将它展开,为莫语换下武试时穿的短衫。“姑娘的东西是你能妄加言论的?”翠鸣真的已经不想再说她了,本来前段时间见自己不在姑娘身边,翠羽也都妥帖地做好了姑娘交代下来的任务,还以为她长进了,哪知道还是这般没大没小,满嘴都是粗鄙之言。翠羽走到一边伸手帮了几下,小嘴仍是嘟着,面上表情瞧着很是不以为然,“反正姑娘也不在意,翠鸣姐就不要管东管西了。”“在这里你怎么样都无所谓,可若是在外你仍是如此,不就是丢了我的脸?”莫语本来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听到这里也是忍不住皱眉,想着不能再让她如此散漫,忍不住出言警告道。哪知翠羽还梗着脖子反驳,“反正还有翠鸣姐……”“那若是没有我呢?”翠鸣打断了翠羽的话,语气强硬。二人动作停下,莫语有些莫名,再看翠羽,她眼眶湿润,一个跺脚,竟是直接跑出去了。看她如此动作,全然不顾得自己还在一旁,莫语不免心头火起,压着怒火回头看向翠鸣。而翠鸣则是一只手抓着胳膊,下意识地低头避开莫语的视线。“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怎么迟钝,莫语也发现这二人之间定然起了矛盾,她心里有无数事情压着,本就头痛无比,此刻“后院起火”,不由得更是生气。翠鸣声音细微,“还是上次我家里的事,下午我与翠羽有些小争执。我念着我年纪也大了,府里其他如我这般年岁的大多出府嫁了人,而我却还占着姑娘大丫鬟的位置……”“可是莫姑娘回来了?”还没等翠鸣说完,外面便传来了一声轻唤,听着像是之前跟在木月白身后的那个丫头。外面传来细碎的交谈声,应当是之前出门的翠羽在招呼来人。莫语只好暂时放下翠鸣的事,打起精神。翠鸣也抛开杂思,专心地为姑娘换好了衣裳。正当莫语穿戴好,要出门的时候,却听到翠鸣在背后问道:“姑娘,那这黑色的……圆筒,该放在哪里?”莫语头也没回,“就将它放在书架上吧,这是西洋那边的窥筒,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出了门,果然见到木月白最开始的那个方脸丫头,她见莫语出来,立刻垂下头恭顺地问候,“莫姑娘,我家姑娘已经等您很久了。”“我回来得晚了些,走吧。”——与此同时,离书院有十几里地的某户小宅院里。“嘶……”苏柩盘膝坐在书案前,在油灯下就着烛光看书,听到桌旁传来一声深深的吸气声,抬头见发妻正吸吮着手指,忙放下书走过去查看。他一把拉过女子的手,脸上现出担忧之色,“怎么?是刚刚缝补衣物时刺伤的?”“没什么,是我不小心。”雍禾抽回手,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反过来安慰苏柩。苏柩见她还要继续手头的裁补,忍不住抽出她手下的衣物,“这些事大可以交给下人去做,不必你亲力亲为。”说着,苏柩在雍禾的身侧坐下,将她拥入怀中,从桌上拿起一块干净的布小心地帮着擦拭她手指上残留的血珠。雍禾垂下眼眸,有些泄气,“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是念着多帮你做一些琐事,让你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不想给你添麻烦……”苏柩屈起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眼神中带着宠溺。“你做什么?”雍禾吃痛,从他的怀里挣出,不明所以地看他。“你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都没有嫌弃我麻烦,又怎么会觉得如今你会给我添麻烦呢?”苏柩拍了拍她的手,还想说些什么,外面却传来敲门声,随之有嘶哑的声音低沉道,“老爷,殿下有事请您过去。”如此晚了不知会是何事?苏柩眉峰蹙起,心下立时百转千回,恨不得生出七窍。“你赶紧去吧,”雍禾催促他道,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推他,“莫耽误了殿下的事情。”“嗯……在家等我。”苏柩点头,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便不再留恋转身离开。雍禾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看着爆裂开的烛花失神。一方面期待着他可以在朝堂上大展拳脚,一方面却又希望他只是村里那个贫穷的教书匠,两种复杂的情感在雍禾心里交织。她忍不住想到,自己是不是太过自私了呢?作者有话要说: 不爱说话的女主君(一脸坚定.jpg):无心恋爱,只想学习!5/12——晋江出了bug!作者君一用app更新就闪退,(昨天就有征兆,吞掉了我的更新)作者君只好卸载重下了T^T☆、第三十一章火莫语跟在方脸丫头身后,要进门的时候,随行的翠羽被拦了下来。翠羽眉毛一跳,正要说些什么,却被莫语挥手止住,“没关系,你先在这里等我。”安慰了一下翠羽后,那位方脸丫头站在门口侧开身子,请莫语进门。莫语走进来绕过门口的屏风,抬头便见得木月白坐在中堂,手捧茶碗一脸失神。“你回来得倒是早,我去晚了结果排到最后,几乎等了一个下午才轮到我进场考试。”屋内气氛诡异,莫语却似乎丝毫不察,仍然与以往一样,与木月白揶揄道。木月白早就听得莫语进来,却没有起身,只是将茶碗放下,随即竟用手指在里面混了两下,茶叶梗皆浮在水面上。“午时我抛下你提前到了练武场,你不怪我?”说这话时,木月白的语气幽幽,全然不似过往。莫语顿了一下,摇头笑了两声,自走到她身边的空位坐下。“有什么好怪的,你自有你需要做的事。”只是她从眼角瞥见,那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