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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口,等口不那么干了,这才吃起了手里的麻饼,一小口一小口,有点小碎屑掉身上都捡起来吃下,吃完巴掌大的饼子,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了笑,从那张黄瘦的脸上,老太太居然看出了几分娇俏,论模样,似乎比黄秀才家的闺女还好上几分。买了这么一个孙媳妇,似乎也不亏。“奶到底在想什么,你是读书人,怎么能给你找一个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小姑娘当童养媳,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晏桃花坐在弟弟房间的炕沿,对着拿着沾水的毛笔,不断的在纸上写字的弟弟说道。此时傅蓁蓁也已经来家里三四天了,原本晏家人就当老太太一时善心,买了一个家乡遭难的小姑娘回来,那小丫头还挺乖巧懂事的,家里的活抢着干,现在和晏桃花她们姐妹住一间,也有了一些感情。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村子里忽然流传出了那个晏家新买的小姑娘是给晏褚当童养媳的流言,说的还有鼻子有眼的,仿佛他们都看到当时晏老太太买人的场景似的。对着傅蓁蓁那个本就可怜的小姑娘晏桃花发不了火,只能向弟弟诉说自己的抱怨和不解。实际上流言能窜的那么快,其中没有有心人的推波助澜晏褚是不信的,不过刘福春确实是个很聪明的人,恐怕现在就连老太太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嘴碎的,把傅蓁蓁原本是她当作童养媳买来的事说出去的吧。听着三姐的抱怨,晏褚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想要考科举,光是能写一手好文章是不够的,你的字写的怎么样,在阅卷官员看来,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评分项。纸墨费钱,晏褚就用水代替墨练字,等到有把我了,才会磨好砚真的开始下笔写,因此这几年,即便是同样在书塾启蒙,可是晏褚的花销仅仅只是晏祹的三分之二。他的这些举动晏老头和晏老太太也都看在眼里,对于这个以前他们并不怎么重视的孙子,也多了几分疼爱,不说比得上大堂兄,可是和二堂兄相比,祖父母还是偏疼他的。因此晏褚基本能肯定,这一次即便是买童养媳,可是老太太的初衷是给谁买童养媳却不一定,流言传的那么广,还那般信誓旦旦,有谁的手笔,那是显而易见的了。“三姐,现在我最重要的是应对县试,其他事,等以后再说吧。”晏褚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和傅蓁蓁的关系,因此在县试结束前,他并不打算和傅蓁蓁有太多的接触。“对,你要是成了童生,爷奶就不会让你娶蓁蓁了。”晏桃花确是因为弟弟这话想到了能够摆脱童养媳弟妹的烦恼,爷不敢再打扰晏褚学习了,捂着嘴赶紧离开了,这些日子她得看着些,千万不能让蓁蓁和弟弟有太多的接触。因为晏桃花的决心,在县试前,晏褚居然真的和傅蓁蓁没什么私下接触的机会。县试当天,晏长学和晏长习两人架着家中的牛车送两个孩子去县城参考,整场考试,两人就在外面守着,饿了吃干粮,渴了喝点水,上茅厕都是两人轮流的。因为书塾里的夫子说了,有时候考试会有意外,毕竟人吃五谷杂粮,总是会生病的,县试不比以后的乡试会试,看管没那么严格,有考生病了,就会直接被抬出来,到时候就需要家里人把人带回去。晏长学和晏长习怕自家儿子就是那个倒霉的,自然寸步不离守在考场外。原本只是为了确保万一,可是没想到,考试才开始不到一个时辰,刚刚进去还好好的晏祹,就脸色苍白,冒着虚汗被衙吏抬了出来。晏长学急得团团转,今天这考试,可是决定着他儿子和二房那侄子,谁能继续往下念书,怎么好巧不巧,儿子就突然犯了重病了呢?“晏褚”也同样不明白,自己不是因为欺君被判流放了吗,怎么此刻的自己居然出现在了县试的考场之中。☆、第78章成为状元的农家子县试场数多由县官决定,晏褚所在的通江县按规矩,每年二月举办的县试都开四场,每天一场,成绩隔日揭晓,前一场未通过者不能参加下一场的考试,通常县试最终通过人数,在秀才名额的两倍左右。第一场为正场,也是所有考试中录取较宽的,文字通顺即可录取,通过率极高。第一场考试考的是四书文,五言六韵试帖诗,晏褚拿到题目先浏览了一遍,才开始下笔书写。以往县试第一场很难会有意外发生,可是今天不同,晏褚在答题的时候听到了右边考场传来一阵sao动,不少专心科考的学生都被那阵sao动吸引过去。他扭过头,重重叠叠的人影,也看不清到底是哪个倒霉人,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凑热闹的性格,很快就收回了眼神,专心于自己的文章。坐在上首位置的县令基本能扫视全场,作为一个监考多年县试的官员,他比起考生更习惯考场之上随时都会出现的意外,看到几个立考官带着衙吏过去后,就不再关注那一块的动静。反而开始观察在场考生的反应。县试当中,很难看到上了年纪的考生,多数都是十几二十的少年,这个年纪的孩子心性未定,难免被考场之上的sao动影响,在突发疾病的考生被抬出去之前,考场之上,专心于自己的卷子的考生寥寥无几。县令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在打量那几个沉心静气专心答题的考生上逗留了片刻,其中晏褚年纪最小,模样也白净俊俏,在他身上,县令停留的时间最长。考试结束,考生分批被放出,晏褚走出科考棚时,见到的只有站在外头拿着温热的水壶和好克化的糕点翘首以盼的老爹,却没有瞧见大伯晏长学。“快喝点热水,爹刚刚放在怀里烘着,还热乎呢。”县试在二月举办,天寒地冻的,即便科考棚里有炭火暖炉,那么大的地方,也不顶事,晏长习听了考上秀才的晏长德的话,特地在考试快结束的时候去小妹家里装了壶guntang的开水,就放在棉衣里头保温,估计现在掀开他最内侧的衣服,还能看到一大块烧红的皮肤。“大伯和二堂兄呢?”晏褚喝了口温热的热水,双手放在皮质水壶外,原本冻的有些麻木的手指这时候才觉得有些回暖,舒了口气朝他爹问道。他依稀记得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