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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怜悯她,把她变成一大朵金黄色的向日葵。她的脸儿变成了花盘,永远向着太阳,每日追随他----阿波罗,向他诉说她永远不变的恋情和爱慕。因此,向日葵的花语就是——沉默的未说出口的爱。今天大家就来画一下你们心中的向日葵,它在你们各自的心底又是什么样的象征?”作业布置完,铅笔在画板上沙沙作响,史密斯精致走到窗旁边的女生身边,他从刚上课的时候就留意到了她,一直心不在焉,目光飘忽地看着窗外,墨色的眸子里有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伤痛和迷惘。这个学生是新来学油画的,天资很好,富有想象力。他曾见过她的母亲,是位华国人,通过短暂的几次聊天,知道了女生的中文名叫田朵蕾。史密斯去年和妻子一起在华国旅游过一个月,感慨于这个国家的历史悠久,地大物博,也感兴趣地学了点汉语。朵蕾是个很美的名字,让他联想到娇艳欲滴的花骨朵儿含苞待放,充满着希望。“Dolly,出什么事情了吗?有时候,适当的倾诉可以帮助缓解压力,史密斯老师别的不敢保证,但肯定是一个好的树洞哦。”田朵蕾抬起眸,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她回过神来,拿起铅笔,开始作画。有些事情说了又如何,结果并不会有任何变化,不是吗?那些自以为是的同情,她根本不需要。史密斯微摇了摇头,转身离开。既然是秘密,也许就不应该暴露在空气里,只会像帮助蛹破茧,它最终不会成蝶。有些事,过多的干涉只是画蛇添足。他该尊重这个独立有自己想法的小姑娘。两个小时后。打完盹后的史密斯再次走到学生中间,大部分都完成的差不多,他指点了几个人,看着不同的画作,露出满意的笑。走到田朵蕾身边,触目画板上的画,史密斯一惊。不似其他同学统一使用的明黄色的颜料和写实画法,田朵蕾使用暗色系的灰,黑,深蓝,深紫等色彩勾勒出抽象的几何图块和线条,让人一眼望去,沮丧,压抑,愤懑。史密斯最终给田朵蕾也打了A,递回成绩时,他拍拍小姑娘的肩膀,“Dolly,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事情,老师想告诉你的是,人生的不如意是短暂的,海明威是我最喜爱的一个作家,他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被我视为座右铭,今天老师把这句话送给你,人可以被毁灭,但不可以被打败。”再次转身离开时,背后浅浅的一句话传来,带着向日葵被太阳沐浴后的清香,“谢谢你,史密斯老师。”*“朵蕾,我已经和你阿姨打好招呼了,她会照顾你的,她还有一个比你大两岁的儿子,在念大二,你们应该可以相处的愉快。等你到了那里就是他去接机。”田母抱了下女儿,女儿原本及肩的长卷发现在剃的很短,在田朵蕾的耳边,她衷心地道,“朵蕾,祝你gapyear玩的开心。”“你也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刻赶回来的。”田母一愣,僵硬地笑笑,“好着呢,我哪会有什么事情。对了,这是你爸送你的礼物,庆祝你高考毕业。”田母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是一条项链,中间坠着闪闪发光的钻石,耀眼夺目,一看就价值不菲。“我来给你戴上。”“你回去吧,我走了。”田朵蕾推开田母伸过来的手,拎着箱子直接走进候机大厅。真的有心意,为什么不过来送她?从童年幸福的记忆,到如今的家常便饭的争吵,咒骂与哭泣,她真的不明白,既然当爱情已经消失,为什么不能当机立断地选择放手?苦苦的哀求和眼泪只会让你更加低到尘埃里。男人,是这世上最不靠谱的东西,相信他们的甜言蜜语,只会说明你真的很傻。☆、第四十四只鸡十几个小时的航班后,田朵蕾抵达B市安飞机场。长时间的被困在狭小的座位上,大腿血液流通不畅,尾骨也疼,田朵蕾走的第一步脚都是麻的。“嗨,你有人来接吗?我爸在外面开车等着,如果没有的话要不要我们送你?”“还有,谢谢你飞机上的照顾。”走在前面的女生突然回过头,真心实意的道谢,因为感冒声音低沉沙哑,像破旧的鼓风箱。田朵蕾拒绝:“不客气。”“会有人来接我。”“那,再见了。”女生叹惋地回头,为没有帮上忙而沮丧。田朵蕾淡淡的说了一句再见,阔步超过了女生,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女生郁闷的神情。前方的人影很快消失不见,时兰瘪了瘪嘴,暗叹地拉起行李箱,跟大帅哥的缘分就这样终止了?顺着指示牌,田朵蕾终于走了出来,外面好几个人举着花花绿绿的牌子,朝这边张望着。扫视一圈,没有自己的。田朵蕾并没有男生的手机号,只有一张照片。眸黑如墨,垂下来的微微的碎发半遮着眼睛,长的倒是挺帅的。在众多着急的面孔里,坐在长椅上的一个男生吸引了她的注意,慵懒地靠着椅背,气定神闲,不像是在等人。收回视线的前一秒,男生回过头,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正好目光交汇。田朵蕾胳膊抬起来挥了挥,“嗨。”那男生不可置信地看看她,又低头看着手机,朝他走了过来。*“卧槽犯规啊,怎么长的比我还帅?身高也快赶上我了。”临上车前,田朵蕾听到男生嘴里在嘀咕,声音太小,她并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应星炜摆摆手,“我说欢迎来到华国,也算是你半个故乡了,希望你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能玩得开心。”“谢谢。”车在一个红楼临湖别墅前停下,环境清幽,有一片茂密的竹林飒飒作响,莺声雀和,嘤嘤成韵。应母贴心的早已经给她布置好了房间,虽然看着简洁,细看却是什么都有,书桌上的几本书,也恰到好处。田朵蕾的房间并没有卫生间,去外面解决完生理问题回来的路上,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几句话。“我嫉妒个毛线,我说妈,你一个无业游民家庭主妇又没事干,不可以带着她出去玩吗?”“再说这天气那么热,傻子才会大热天的在外面逛。”脚步一顿。田朵蕾心里嗤一声,回到了房间。男人,果然都是虚伪的。之前的热情招待都是假装出来的礼仪。在你面前端着的一张笑脸,谁知道他们内心又是什么想法?她来的这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