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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材是沈尧准备的,苏玉瑶去的那一天只是把衬衫,还有苏老二让她带上的礼物给拿起,就由李叔开车送去。沈尧不住沈宅,而是住在广场的另一面,离苏公馆着实不远。若是走路,苏玉瑶一个人也能慢慢走过去,但他们定的上课时间是在下午的七点之后,晚上终究是不够安全,苏老二没同意她一个人去。苏玉瑶便不在坚持。沈尧住的公寓和苏公馆相似,是一间三层的临街的洋楼,没有门牌号,也没写是什么公馆。她下了车走上台阶,深呼吸了一下才抬手按响门铃。来开门的是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问清她的身份后,就让开来,憨笑着说:“苏小姐,请进,少爷已经在书房等着了。”苏玉瑶见到来开门的不是沈尧,心里大大的舒松了口气。天知道来之前,她多怕整个房子里就只有自己和沈尧两个人在,幸好不是。沈尧的书房在二楼,来开门的中年妇女走在前边带她上去。敲响房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进来吧。”苏玉瑶捏紧了手中的袋子,在中年妇女推开房门后走了进去。沈尧的书房是临街的,此时窗户敞开没关,窗帘拉开在两边,夜风一阵一阵的吹了进来,送来几许温凉。沈尧就倚在窗边,手里点了根烟。这还是苏瑶第一次知道,他原来会抽烟,也是第一次看见他抽烟,姿势优雅。沈尧朝她淡淡的说了句:“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苏玉瑶:来了!来了!猜猜看给你绣了什么花?☆、第四十五章这是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沈尧,隐隐带着些危险的气息,苏玉瑶一时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站在原地磨磨蹭蹭的没动。沈尧站直了身子,掐了烟,招呼她:“坐吧。”苏玉瑶这才看了眼书房里的会客区,抿着唇走过去坐下,把牛皮袋子放在桌上,然后两手就端端正正的收在膝盖上。沈尧也走过去坐在旁边,伸手给她斟茶,然后递到面前。他递茶的时候,身子微微前倾,靠的近了,苏玉瑶能闻到他身上还没有完全消散的,淡淡的烟味,不呛鼻,不浓烈。混合着他身上的香水味,莫名好闻。“喝茶。”沈尧见她有点在神游太虚,而且十分拘谨,微微挑了挑眉。苏玉瑶被他一招呼,回过神发现自己想岔了,竟然在想沈尧,臊得脸上一红,忙捧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契机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但低下头只能挡住脸,却挡不住红得像要滴血似的耳朵。沈尧觉得很好玩,故意继续出言逗她:“小麻雀,你耳朵怎么那么红?很热吗?”苏玉瑶这下真的是羞得浑身都燥热起来,只能借着他给的台阶含糊其辞说:“是有点热,我刚从外面进来,可能走的急了。”沈尧唇边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他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将其挡住,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余光看到桌上的牛皮袋子,就问:“这就是拜师礼?”什么拜师礼?明明就是你自己索要的。苏玉瑶暗道。但见沈尧换了话题,不再追着她脸红的事问,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回答说:“衬衫装在比较大的那个袋子里,小袋子里是我舅舅准备的礼物。”“你打开看看吧。”她忐忑的提议道。沈尧看她紧张的小模样,想笑又怕她更羞赧,便只说道:“我十分期待。”没去管苏老二给准备的礼物,伸手拿过较大的袋子打开。苏玉瑶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动作,注意到他摸到衬衫时,似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瞬间心就给提了起来:“有什么问题吗?”沈尧没回答,慢慢把东西拿出来。就像他送去时一样,送回来的衬衫也被围巾包裹得严实,他拿在手上反复看了看,终于正眼和苏玉瑶对视,问:“围巾为什么还回来?”“啊?”苏玉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他们不是在说衬衫的事吗?怎么又扯到无关的围巾上面了?“我问你为什么把围巾还回来。”沈尧微微眯着眼睛复述道,眼里有让人胆怯的光芒。苏玉瑶被他一看,突然莫名其妙就心虚起来,低下头解释说:“这不是用来包着衬衫不让人发现的吗?我绣完就又包起了呀,难道不是吗?”沈尧被她的回答气笑,深吸了一口气:“你觉得我都敢让你舅舅拿去给你,还会怕被人发现吗?而且,我记得我有和你舅舅说,这是送你的礼物吧?他没说吗?”“包着衬衫不让人发现,你想的倒是还行。”苏玉瑶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轻声反驳道:“明明是你没说清,我哪知道围巾是礼物,我还以为你那样说,是为了不让我舅舅起疑心,把衬衫交到我手上。”两个人,一个想太多,觉得对方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一个没多想,觉得对方不可能有什么别的意思。“你这样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对。”沈尧无奈。随即不自在的转过头去看书房里别的地方,清咳一声说:“待会儿把围巾带回去,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习惯。”苏玉瑶摸了摸鼻子应下来:“哦。”眼见沈尧没有继续打开围巾的意思,她只好亲自动手,三两下把围巾除了,把里面的衬衫拿出来抖开,摊平在桌面上。衬衫背部位置,已经不是刚到她手上时看见的洁白无瑕,而是绣了一朵朵栩栩如生的野菊花。浅紫色的一片片花瓣,包裹着嫩黄色的花蕊,还要张牙舞爪的枝叶,高低错落分布,虽然画面简单,却让人仿佛真的看到了原野上生长的野菊花。渺小不起眼,但坚毅又美好。苏玉瑶满心欢喜的想,有文化的人不是都追求君子的风度和气节吗?沈尧应该会喜欢这样寓意美好的野菊花吧!“这样可以吗?”她期待的抬眼去看他。以为会看见满意的笑容,但是,沈尧的脸色,似乎并不像她想象中的好看。没有皱眉,但抿着嘴。苏玉瑶脸上的笑容保持不住,瞬间垮了下来,带着试探的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不好看吗?”沈尧抬眼给了她一个眼神,薄唇慢慢清晰又冷静的吐出一个词:“寡淡。”还好没有直接说丑,苏玉瑶心碎之后又谢天谢地,耐着性子问:“寡淡?你是觉得整个图案画面太单调了吗?这个可以加的。”“我是说这个花。”沈尧嫌弃道。苏玉瑶被他的理直气壮狠狠一噎,斟酌着追问:“你不喜欢野菊花?那大少,不知道,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