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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吧你!”虞瑶猛地扯住儿女喝了一声,她真怕女儿一个冲动什么都说出来。这般冤枉表嫂,吴奚能不说吗!豁出去名声不要了,就说是自己邀的秦翊,看他们又能如何!可容嫣没叫她说。她看了眼吴奚,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吴奚会意,愕然噤声。她噤声,秦翊开口了。他对宁氏冷笑道:“大夫人,原来我在贵府眼中便是这般不堪啊。”宁氏蹙眉,安慰道:“小少爷多心了,我家大儿媳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何意思。这还不清楚吗?我高攀您家不说,还要用这种卑劣手段诱婚。我今儿无意闯入贵府内宅,本想留下跟您道个歉再走。可眼下,我还真不能道歉了,今儿贵府不给个说法,我便不走了。”说罢,他撩着衫裾冷视众人。少年稚嫩,却带了不应龄的沉着冷峻,让人不容忽视。事到如此掩饰不了了。宁氏无奈叹声:“既然小少爷说是被人引去的,可还记得是谁。”“十三四岁,双丫髻,身穿鹅青比夹的丫鬟。”秦翊淡定道。“这到哪找去。”袁氏道了句,“这英国公府的三等丫鬟少说百十来个,都是这个装扮。”“三等丫鬟能去前院伺候的,也不多吧。”一旁都快被人遗忘的孙氏蓦地道了句。程氏闻言,狠瞪了她一眼,可孙氏却视若不见,接着道:“就是全叫来又如何,一个个瞧,总能认得出。”“不必麻烦了,人我带来了。”门外忽闻虞墨戈道了声,众人望去。他身后,曲水正赶着一垂头瑟缩的小丫头入门。后面还跟着寄云。寄云一见到容嫣便走了过去,站在她身边耳语几句,容嫣与虞墨戈对望,二人相视淡笑。随即,虞墨戈转视秦翊,清冷问了句:“秦少爷,你瞧瞧是这个人吗?”秦翊扫了那小丫头一眼,双丫髻,素白的中衣外穿着鹅青的比夹。望见她袖口沿的红色污渍,他点头。“是她,她请我去跨院,经过花厅时碰到了礼部陈主事夫人,她袖子上洒的是陈夫人的樱桃汁,陈夫人没计较。”说罢,他看了眼虞琅,“陈夫人能为我作证。”同为礼部主事的虞三爷点了点头。可小丫头却反驳了句:“我没引秦家公子去。”“还有脸皮说!”曲水搡了她一把,“是谁趁着忙乱收拾东西要跑路的,若不是我们少夫人找三少爷堵住你,你早逃了,你还不是做贼心虚!”“我不是……家里来信,我母亲病了,我要回去看看。”小丫头瑟瑟解释。曲水冷哼:“编,接着编!用不用我把你老娘请来,若真是病了,咱三少爷给你娘请大夫,医药费我曲水出!”曲水十六七,变声期未过,沙哑的嗓子提高了音调反倒阴阳怪气的,好不吓人。小丫鬟吓得直哆嗦,再不敢狡辩了。“是……是我带小少爷去的跨院,可是,是他说要见三少夫人,说三少夫人找他。我才带他去的!”话转得真好,可容嫣不惊,平静道:“嗯,好。咱不说你该不该领外人入内宅,他要找我,所以你带他来了。那我问问你,你人在前院,如何知道我去了跨院的?”小丫头一下子懵了。从后院到前院得经过望岘院,还有府里的小花园,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够,她如何得到消息,还能及时带秦翊去?这时间根本不够,除非她是与人商量好了的!“你个死丫头,还嘴硬是不是!”她惊颤不语,曲水急了,浮夸地撸起了袖子。他不过想吓吓她而已,小丫头还真怕了,一个激灵噗通跪倒,伏地磕头道:“大夫人,三少爷,少夫人,您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她这一跪,把程氏的心都惊得提到了嗓子眼,她目光盯紧了那丫头,面上却淡定依旧。容嫣睨了她一眼,瞧着她不动声色的倒也好生佩服,于是对着伏地的丫头淡淡道:“说吧,到底谁指使你去叫的秦家小少爷。”小丫头伏地不敢抬头,汗涔涔而下,抖若筛糠。她犹豫着,终于挨不住了,颤声道:“是,是二夫人……”“你说什么!”袁氏暴跳吼了声。小丫头闻声吓得跪地直往后蹭,袁氏瞪着她,眼刀子恨不能剐了她rou。她沉默良久,走到小丫头面前,待她抬头瞧她那一刹,袁氏扬手便是一巴掌,震得众人耳膜都疼,更别提抡在小丫头脸上的那一下。袁氏指着被打傻的小丫头切齿寒声道:“你再说一遍!”第99章惩罚“你再说一遍!”袁氏指着小丫头喝道,满满是嘶声力竭的压抑。平白无故被人算计进去,她如何不压抑。这人心思也算够深了,全府都知道她之前针对容嫣的事,如今这账她不沾边都不得不让人怀疑,更何况这还带往身上黏的。打经了上一事,袁氏明白大房在公府的地位根本不可能撼动,心里如何不平不忿若想待得踏实,那便不能招惹虞墨戈。然她是这般想的,就怕人家不这么认为——见小丫头低头不语,袁氏捏了捏发麻的手心,在一众惊愕的目光下面对容嫣,信誓旦旦地解释道:“侄媳妇,这事绝不是我做的,她这是凭空诬陷。”容嫣看着袁氏,目光清明。须臾,她莞尔笑了,没应,却转到小丫头面前问道:“我问你,既然你说是二夫人做的,她今儿整日与我们在一起,她是何时何地吩咐你的?”小丫头沉默。“你不要以为不说就可以了,就凭你空口诬陷主子,公府如何惩办你都不为过。”小丫头喉头动了动,紧张地撩起眼皮看了眼三少夫人又匆匆落下,虚声道:“……不是二夫人直接吩咐我的……”“呵,真是给个杆便爬。”小袁氏不平,冷哼了声。“你倒是说说,谁从中指使的你!”小丫头脸色越来越差,惨白的吓人,容嫣感觉得到她眼珠想要朝某个方向转,可她不敢,狠咬着牙一气呵成道:“是青笋,是她指使我的。今儿头晌她来前院找我,告诉我吉时前一刻钟带着秦家小少爷去跨院,说是三少夫人在跨院等着他。她塞给我一个锦囊,里面装了几颗小金豆子。平白刚给我这么些钱,定不是何好事,所以事成之后我便跑了,想躲躲……”说着,她从怀里掏出只小锦囊捧在掌心,锦囊的封口还绣着一只破土的竹笋……袁氏登时面如死灰,那绣法,不是出于青笋之手又是谁。难不成真的是她?袁氏只觉得脊梁骨发凉。青笋自小便在她身边伺候,伶俐通透又可人心,主仆感情极好,袁氏拿她当孩子什么都与她讲。背叛是不可能,难不成是那孩子是因前一事,瞧不过主子委屈所以要替自己报复大房?不对!那孩子不会那么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