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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过这件事自有汪老太爷做主,他要给姜家面子,最好尽快结案,可是又不能太过包庇,给予首辅大人他不顾律法的印象也不行,这才想到今日这个办法,结果令他意外的是首辅大人竟然亲自插手这件事了!张智马上就把目光转到姜秀娘身上,见她一直乖巧的站着,很是沉得住气的样子,心里就想着……恐怕这姜秀娘也不是一头热,想要攀上这高枝吧?这种事只要首辅大人带人捎个信儿就行了,亲自出门,简直就是太过郑重了。姜老太太也震惊了,忙是起身,道,“大人,您来了?请上座。”说完就让出了自己的位置来。坐在右边的汪老太爷忍不住心中偷笑,想着幸亏他聪明的没开口说话,反正有人比他着急,昨天夜里熄掉的希望有又重新燃烧了起来。“不用了,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启程去吧。”“大人……”张智也不知道这件事自己的做的拖不妥当,很是忐忑。***县衙公堂里,一个穿着万字不断杭绸,显得很是富态的矮胖男子,正焦急的等着,他想着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就觉得头都大了,虽然做了许多年的当铺掌柜,也是见识过不少人,更是历经不少事情,可是头一次觉得这般棘手。当东西分活当和死当,但是当时姜秀枕弄得活当,还把那条子还给了沈家,那意思就是我只要你们家的钱,不要你们家的东西,你们以后要是有钱了还能凭着条子赎回来,可是坏就坏在把那东西卖给旁人了。那时候当铺老板不在家里,正是新到的伙计和娘子在cao持,当时有人出了高价要买……,比原来多出整整一百两,他们一年的赚头也不过二三十两,这可是等于四五年的赚头,他娘子明知道是活当,但是挡不住银子的诱惑,而且许多人说是活当,但其实根本就没有财力赎回来,带着侥幸的心里,脑袋一热就卖了。等着知道这是谁家的东西,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如今那沈辅林来找他要东西,他自然是没有,最后无奈,按照沈辅林的话,直接就去状告了姜家,只要把这件事推给姜家,他就没有一点责任了。可是即使这般想,也还是觉得不妥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被人抓住了小辫子,现在想来也是悔不当初。只不过事已至此,只能一条路走到底了。现在沈辅林在身后给他撑腰,只要汪家不为姜家出头,这件事他是赢定了……想到沈辅林说的话来,一个被休弃的女子还想堂堂正正的嫁给首辅当夫人,就是给人当妾侍都不够,这是多大的脸面?就算之前有救命之恩,这会儿恐怕也是被这嘴脸给吓跑了。你就安心的去状告。越想越是觉得有道理,一个当朝首辅,难道还会为了一个和离的乡下女子出头?好一会儿,当铺老板终于稳住心神的时候,忽然间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他伸出脖子一看,那个平日里他都要讨好的的县令大人正毕恭毕敬的簇拥着一个男子走了过来。当铺老板好歹也是见识过的,见那男子不大的年纪,却是风仪卓越,身上自有一股上位者常年积累的威严气势,在人群中简直就是鹤立鸡群,腿一下子就软了……,难道这就是首辅大人?可是沈辅林不是说首辅大人不会为姜家出头吗?张智把想让汪右林坐在官座上,但是汪右林摆了摆手,坐在了下首,说道,“本官只是因为家事回来,并非公务,不敢妨碍大人审案。”张智心想,你既然不妨碍我审案,还来这里做什么?紧张的他手动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张智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坐在了官坐上,一拍桌子,喊道,“升堂!”“李偲,你有何冤屈要状告姜家。”“他们来当的东西是赃物!”姜秀娘和姜秀枕都来了,当时当东西是姜秀枕,自然有着他来说明,起身说道,“大人,当时小的去沈家索要嫁妆,沈家拿不出来,就要用那首饰做了抵偿,也不是只有小的一个人在场,左邻右舍皆是看到的,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喊他们过来。”“在则,这是沈家抵给我们姜家的,大人也可以喊了沈家人来对峙。”张智看了眼汪右林,见他一直不说话,就知道是同意了,叫人去沈家,不过一会儿沈辅林就风度翩翩的走了进来。他虽然极力掩饰,但是看着汪右林的时候,面上却是露出明显的不甘来,不过很快消失,恢复了从容,笑着说道,“大人这是喊本官来作甚?”当铺老板就像是看见救星一般,上前去抱住沈辅林的大腿,哭道,“大人,是您说这是赃物,他们姜家偷来的,让我来状告的,您忘了?”沈辅林露出莫名的神色来,道,“好你个李偲,你把我们家活当的东西卖给旁人,这会儿要去赎回就说没有,如今正是狗急跳墙准备栽赃了不是?”当铺老板李偲瞪大了眼睛,直接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这下子完了。他这是被沈辅林当枪使了,最后被丢掉了。沈辅林为什么这般做,当然就是为了整治姜家,甚至是要威胁姜秀娘,如果没有汪家给姜家出头,他就一口咬定是赃物,拖着姜家下水,当然这个理由有些不太妥当,仔细推敲也颇多破绽,可是他的目的并非真的要把姜家送入牢狱,而只是要吓唬他们,让她们害怕而已,姜家一个白丁和他这个状元郎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能力抗衡。但是如果汪家为姜家出头……沈辅林自然要把自己摘出来,他现在还没不敢和汪右林直接对上,他除了一个状元郎的身份和徐阁老的看中,到底也没有任何的资本。可是即使是这样,沈辅林心里还是生出满肚子的不甘来。快要气炸了。第23章汪右林看着沈辅林这番作为,心里忍不住冷笑,这一点小聪明,当真是把所有人当傻子戏耍呢。他爹说的真对,这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明知道姜秀娘是他爹的救命恩人,明知道他还在姜家村,却还是惹出这样的事情来,不就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他一个当朝首辅,难道还要忍受这种小动作?这样的人竟然有着当状元郎的才华,当真是惋惜。只不过状元郎又如何?谁还不是状元郎的出身?他的前程也就是到此了,他会让这个沈辅林明白,什么叫仕途艰辛,聪明反被聪明误。“等等,本官有一事不明。”汪右林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不急不缓的,心里虽然不屑,但是面上却还是很平和,说话不急不躁,道,“这案子似乎还有些内情,一个小小的奎县当铺老板,日子过的顺顺当当的,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