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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祖母看一次,就难受一次。”自己的心肝宝贝,被人蹉跎成这样,任谁都觉得难受的不行。姜老太太虽然没说出来,但是其实心里已经后悔把姜秀娘嫁到沈家去了,她想就应该在附近找个可靠的人,这样家里也能看顾着,不过不急,姜秀娘还年轻,后面就要好好给她物色个好人家,这次可不能在打眼了。姜秀娘根本就不知道姜老太太已经想好让她重新风风光光嫁出去,她这次和离早就想好了,自己一个人过,以后长辈们不在了,她就出家当姑子去,比起在沈家水深火热的生活,能安安稳稳的在至亲至爱的祖母和母亲家人身边生活几年,她就觉得值得了。两个人各有心思,却都是为对方好,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了早膳。姜家不像沈家,每天要给老太太请安,乡下没有那许多规矩,并且还要种地,哪里有那许多空?这会儿正是开春农忙的时候,家里大多数男人都去下田犁地去了,家里的女人们带着孩子们去挖野菜,又或者缝缝补补,一整天都闲不下来。但相比起其他,姜家算是大户,附近大半的田地都是姜家的,只是因为多数都是沙地,成效并不明显,又加上那许多地还要雇佣耕农,最后那粮食收益仅够一家子吃的,只能说比起一般的村户要好一些,但是和富户相比,又差那么一些。姜老太太就像是找回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一直都拉着姜秀娘说话,把压箱底的布料都拿了出来,一一给姜秀娘试,还跟李氏讨论做什么款式会更好,下午陆陆续续又有几个哥哥,并婶子叔伯来看她,或者安慰,或者只是问候下,虽不能说每一个人都是真心实意的,但总是让姜秀娘松了一口气。虽说回到了姜家,但是姜秀娘一直提着一口气,怕是家里有人说她不贤,被夫家和离了,还有脸回来之类的。晚上睡前,姜秀娘又去看了眼小树苗,见它精神奕奕的伸展着枝头,很是愉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蹲下来摸了摸,道,“明天再来看你。”这一天晚上,姜秀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看到那颗她种在院子里的小树苗忽然间就变得巨大,那地下的树根又长又粗,延伸到了附近个个地方,她还看到她以前常玩的一个后山脚下,竟然埋着一筐一筐的铜钱。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该把男主拉出来溜溜了。嘿嘿第6章那是他们姜家村后面的北望山,小时候她和几个哥哥,玩伴们一起,没少在这里玩捉迷藏。那种透视眼一样的视觉很快就散去了,随即她就陷入了从来没有过的深沉睡梦当中。早上醒来,姜秀娘就觉得说不出来的身心舒畅,就好像突然间回到了年少的时候,那时候刚刚十五六岁,做什么事都觉得精力旺盛,即使因为守岁而一个晚上不睡,第二天照样精神奕奕,不像是后来的她,嫁入沈家之后,早晚劳作,身体都被蹉跎的伤了根基,有时候就跟老人一般,下雨潮湿,也会觉得腰酸背痛。可是今天不一样,忽然间就如同回到年少时一般,身体轻盈愉悦。姜秀娘觉得或许是因为回到了姜家,心里舒坦的缘故,也就不去多想了,至于梦到的一筐筐铜钱,她……也没有在意,觉得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洗漱之后,原本想着去厨房帮忙,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李氏恨不得都喂她吃饭,根本就不让她插手任何事情,她想等着手上的伤好了,应该可以帮母亲了。过了一会儿,到了点就去了姜老太太的屋里请安。人还没到门口呢,就看到二叔姜纯严黑着一张脸从正屋里出来,显然不解气,还狠狠的甩了下帘子,随着珠帘拍打着门框的声音,带出他越发气愤的语调,“没活路了!”姜秀娘想要避开,却还是被姜纯严看到了。“秀娘?”姜秀娘只得上前行礼。姜纯严受了礼,却没有放走姜秀娘的意思,反而有些难过说道,“秀娘,你也是姜家的人,这种时候总要拉我们一把。”又道,“你知道去年秋日下了一场孢子,那时候恰好赶上祭祖,我们秋收的晚,大半的庄家都给祸害了,现在是用前年的粮食顶着,不然早就饿出人命了,所以今年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差池了,可是也是邪门了,山上的北望河居然就干枯了,我们几个商量了下,只能挖渠沟了从惠河引水过来。”姜秀娘到底也是农户人家的女儿,自然知道这河道的重要性,庄家没有水,根本就长不了,更何况像姜家这种沙地居多的地方。“之前祖父在的时候就想要挖沟引水,改善咱们姜家村的农田,可是一直都没有做,为什么?因为太费银子了!”这件事姜秀娘也知道,据说当时祖父算了算,那工本费都快赶上重新去置办五百亩良田的价格了,所以也就作罢了。“那时候还能得过且过,可现在不是没办法了吗?”忽然门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门帘子被掀开,露出姜老太太的面容来,道,”老二,你这是胆肥是不是,连娘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以为你如今也是做祖父的人了,娘就不敢打你了?”姜老太太说着从墙角抓起扫把就朝着姜纯严打了过去,那力道可是重的很,一点都没有余地。姜纯严原本还想当着小辈的前面保持下威严,可是看姜老太太这势头,可是真的要打死他了。犹记得小时候,他们家六个小子,那淘气起来可是上房揭瓦的,姜老太太可没少打他们,六个兄弟一溜排开站在屋檐下,个个伸出手心来,不被打的红肿,老太太是从来不会放他们回去。姜纯严今年也是五十一的年岁了,生了三个儿子,又各自娶了三房媳妇,三房媳妇又给他添了五个孙子。在家里那也是说一不二的,可是如今看着姜老太太的扫把,也只能狼狈的躲着,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院子,很是可怜的样子,站在栅栏外,道,“娘,这马上就要春耕了,时间耽误不得呀!”“你给我滚!”姜老太太气的哆嗦,直接把扫把丢了过去,见只是擦过姜纯严的胳膊,又拿起一旁的石头砸了过去。这下可是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姜纯严的身上,“哎呦,娘,疼死我了。”“疼死就对了,真恨不得没生过你这么不孝的东西!”等着姜纯严走后,姜老太太显然不解气,忍不住骂道,“你二叔就是拎不清楚的,别管他,咱们吃早饭。”李氏早就做好了饭,还是白面馒头和粳米野菜粥,却要比昨天多了一碗鸡汤,老太太把鸡汤推道姜秀娘跟前慈爱的说道,“这是特意给你煨的老母鸡汤,补身子用的,你可一定要吃完。”“祖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