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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好怯生生地问道:“领回去做啥?”好人暗暗地骂道:“真是个傻子,领回去睡觉!不给老子睡个小的出来你就等着跪搓衣板。”一堆好事的早就一路跟着了,他们把脑袋伸进院子门里喊道:“傻子哎,让你爹和你娘给你示范,再不行,我们教你也可以啊。”好人那是气的胡子都要登天了,抄起院里的扁担就冲了出去,人一边跑一边喊:“好人叔,我们是来道喜的,咋不给喜糖呢……”“滚回去问你妈要喜糖去,再敢来,打断你们的狗腿!”尽管好人在那里叫骂,可是傻子呢却只会和那个傻姑娘嘿嘿对笑……后来听说是傻子娘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两个傻子一块儿送进了房间,这事儿办得成没办得成最后是谁也不知道,总之天黑后不久,傻子就又出去溜达了,这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傻子爹拿他没办法,乘着儿子出去了就跟老伴提议让她进去看看那姑娘怎么样。后者悄悄的摸进门一瞅,好家伙,那傻姑娘就坐在床上呢,不知道怎么回事换了一身绿色的衣服,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看得傻子娘有些心里发毛。傻子娘就是一般的农村妇女,嘴巴算不得灵巧,不想倒是那傻姑娘先起身了,微微对着鞠了一躬道:“娘,进来了就过来坐会儿吧,儿媳给你泡碗茶。”“哦……哦……”傻子娘有些愣住了,这端庄的模样,这懂礼数的话语,这怎么看着也不像是一个傻姑娘啊,她寻思着老头是不是把一个好姑娘给拐到家里来了。那傻姑娘让她坐下后,恭敬的泡茶上茶,然后又端坐回了自己的床铺上轻声道:“娘,我还不知道夫君叫什么名字呢?”这一直都在观察着,傻子娘越发觉得这姑娘不仅长得大气,而且非常懂礼貌,难不成是老天爷开眼了,给自己家里送来个好媳妇?她连忙说道:“胡友德,小名德子。”“德子他出去耍了,娘,您吃饭了没?要是没吃,我来做。”说罢那姑娘就起身,傻子娘这才反应过来领着那姑娘出了门。见到好人,她就张口叫爹,进了厨房不多会儿一桌子菜就给端上来了,这好人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啊,领回来的时候明明就是个傻姑娘,那哈喇子都挂到脖子上了,咋这一进屋就成了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这傻姑娘说自己叫秀儿,看着他们老两口嘴巴都笑出花儿来了,秀儿也仅仅是拣了一些饭菜回了自己屋里。这个表现让好人更是满意的不得了,如此的媳妇他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喝着酒那是感叹一准是祖坟山冒青烟了,这傻姑娘一到他家就变正常了还!不过好像归高兴,但是傻子娘却有一些担心了,这姑娘是好人花了钱买回来的,人家当作是傻子处理给了他们。这要是让他们娘家人知道姑娘到这儿后居然变好了,那会不会反悔?这个节骨眼上,好人也被说的是非常担心,于是老两口商量了一下,一定不能让这媳妇儿出去露面,村里人多口杂,这真要传出去人家指定会翻脸。不过不一会儿那姑娘就进来了,她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对二老施礼道:“爹,娘,明儿个能不能找一些针线活给我干干,我也好补贴个家用,女人家既然嫁了人就该三从四德不能再出去抛头露面,还望爹娘能够帮忙张罗着。”这个回答简直是正中下怀!人家现在正常了,总不能拿绳子绑着,没想到她自己竟然提出来不出门,那还有啥说的,好人牙齿都想要笑脱落了。傍晚的时候侯老师家里也都在谈论着这桩婚事,有人说两个傻子生出来的也肯定是傻子,其他人马上说道,那傻子知道啥叫生孩子不?生出来的恐怕也是好人干的好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与那灵堂里的庄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查文斌吃过晚饭就又走了,他回到了稷王庙,一个人。彼时的查文斌是落寞的,遥想几个月前哪次出门他不是三兄弟一块儿,可如今却也落了单。好在他并不是一个适应性差的人,慢慢的竟然也开始习惯上这种单调而朴素却又平凡的生活。他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因为他相信那面墙上会有他想要的答案,查文斌是个执着的人。一盆清水,一块海绵,一条毛巾,他小心翼翼的点着煤油灯擦拭着那面焦黑的墙壁,他想要知道那抹翠绿的真实面貌是怎样的。夜,寂静让人有些寒冷,屋外老远的传来一些人的嬉闹声,这是侯老师家的晚饭结束了,今天晚上也叫做帮忙宴,是为了感谢那些前来帮忙的村民们。人群到了这稷王庙的时候就自发的停止了,所有人都对这个不祥之地有着特殊的敬畏。他听到有人说里面有灯,其他人赶紧说不要多事,匆匆的脚步显示出人们的恐慌,查文斌没有多想,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八点多的光景,屋外又传了一阵脚步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了,转头一看原来是侯老师的女儿和女婿。这两个后辈算是非常孝顺的,他们手里拿着香烛纸钱和贡品,看样子是打算在这个地方也祭奠一番。“你们怎么来了?”查文斌转过头去说道:“你们不该来,他不是死在这儿的。”那女子啜泣道:“村里人都说我爹是在这里丢了魂,要不然高漆匠不会也差点送命,他们说要来供奉一下这里的神灵,不然我爹在下面还会被欺负的。”查文斌点了点头,两个人开始跪在地上,也许那些人说的有道理吧,权当这些后辈买个心安。烧完纸,那女婿又起身站到查文斌的身后看了一会儿道:“查先生,你昨晚后来有没有发现什么?你不是说我岳父他……”第九章端倪屋里此刻只有一盏煤油灯,地上已经烧完的纸钱还残留着暗红色的余烬,查文斌低头,只见煤油灯中的火光猛地一缩,就好似是有人拨弄了那个进风口的小开关,但是他确定没有人动过。火光现在已如同蚕豆一般大小,颜色从之前的明黄也成了淡绿,这自然不是一个好征兆。“嘘”查文斌把手指放在嘴边对着那夫妻二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对着他二人招手轻声道:“过来,站在我身后。”屋里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去,这屋子里出过事儿,又赶上家里刚有亲人过世,夫妻两人说不怕那是假的,迎面的阴风吹得查文斌都不禁的眯了眯眼睛,抖开包袱他拿出一件明黄色的道袍来往那两人身上一披道:“什么都别看,要是怕就闭着眼。”微微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这里有些灰,沾到了查文斌那身蓝布灯芯绒的褂子上,他轻轻用手掸了掸对着那大门入口的位置道:“做人要有做人的规矩,做鬼要有做鬼的规矩,住在庙檐下,听得是经文典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