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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地有问题才把烫手山芋甩给了你们,你们不知道就接了手,石头有没有什么发现?”“发现倒是有一点,”胖子道:“但凡是你们桩子能打下去的地方都是黄泥居多,不出什么陶片,那些打了一半打不动的,我用洛阳铲试了试下方都是五花夯土,还有青砖的迹象,而且不止一处。”他拿出一张图纸来,上面画了一些圈儿,胖子道:“这些圈儿就是有问题的地块,这么密集的分布,会不会下面是个古墓葬群?那要真是这样的话,最好要请文物专家过来一趟。”“不行!”王老板马上反对道:“这怎么可以,如果一旦发现下面是古墓群,我的工地立刻就要停工,等到那些考古队进来折腾三年五年的,黄花菜都凉了,时间上等不起。所以即使发现了那些陶片我们也都没有上报,这在全国都是一样的。”“这就是你们的不地道了,”胖子道:“这把房子要真盖在墓地上能发家嘛?那些买了你们房子的人岂不是活见鬼了。查爷,我的能力还有限,如果是张老爷子来的话估摸着能瞧出名堂,他是这块的行家里手。”“那就请,”王老板道:“钱不是问题,只要你们能帮我摆平这件事,价格都好说。”“得了,请他你未必请得起,就你们兜里那俩钞票在人家眼里就是个屁!要不试试看?总归是看在子豪兄的面子上。”“也好。”查文斌连日来并没有太多的发现,他也被这块看似没有问题的地给搞得有些垂头丧气,眼下最主要的是找到一处突破口,总不能乱挖一气,人可是还要搞开发的,真挖出点什么走漏了风水,那朱子豪就算是彻底搭进去了。张若虚接到一份从深圳来的电报,落款人是查文斌,见到这个名字这位名动江湖的大佬果然起身,如今这三个字在罗门犹如金字招牌,比啥都好使。见到那个其貌不扬的老头,王老板终于明白胖子为何会说那句话,有些人单从气势上看就知道不是凡人,那种气势是见惯了大场面,经历过生与死才能表现出来的。没有过多的寒暄,查文斌能够在这个时候想起他似乎让他还觉得很荣幸,直奔工地,约莫两天以后,一张完整的图纸被标注了出来。图纸上不再是胖子画的那种粗糙的圆圈,而是有棱有角有形状的各种图案,这些图案排列在一起的时候,查文斌觉得甚是眼熟,拿过图纸仔细一瞧,他说道:“这是根据北斗七星的排列规划的,这下面到底是什么?是坟吗?”“不是,”张若虚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下面很有可能是一处古城的遗迹,从土壤的深度和变化来判断,至少有上、中、下三重城垣,城垣里又有这些图上标注出来的建筑,用的是天然的石块,估摸着都是成吨的重量,你们的打桩机自然就下不去了。”“古城?”王老板不可思议道:“这里已经就是个小渔村啊,而且这一带也极少会出土什么文物。”“你们错了,”张若虚道:“按理来说广东地界轮不到我插手,这是规矩,得福建唐家来管,所以我只是说所推测的可能。历史上,这一带曾经出现过一个强盛的王国:南越国,也被称为赵朝。当时的首都就在今天的广州境内,公元前112年,汉武帝出兵10万发动对南越国的战争,并在前111年灭亡南越国,设置了九个郡。南越国共存在93年,历经五代君主,说起来这里可是大秦帝国的最后一片净土。从陶片的年代来看,应该属于秦汉时期的东西,深度在八到二十米不等,至于里面干不干净,查老弟这就是你的强项了。”“如我直言,文斌愚钝,没有瞧出太多,听闻先前有一个江西道士曾经来此开坛还差点丢了性命。可我连夜在这蹲守却也没瞧出什么名堂来,更加没有那些工人所描述的不干净,但是每每走在这块地上心里总是有一股莫名的召唤。”张若虚问道:“召唤?谁在召唤你?”“我也说不清,好像这块地我一点也不陌生,可能是这北斗七星吧,与我道门总是有些渊源,劳烦您这么大老远的跑一趟。”查文斌决定要掘地三尺搞清楚这些图案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不过自从他们来的那天晚上,这深圳就一直在下雨,泥泞的工地想要作业就越发变得困难,好在他们这里什么都不缺,想要打个洞那简直是太简单了。送别了张若虚已经是晚上,临行前,张若虚说了最后一句话,他说道:“我隐约觉得下面可能是个祭台,从形制上看,三层三的建筑多半是用来祭祀的,可我却从未见过有祭台是按照北斗七星的走向,至少在中国的大地上从未有过出现。”那天下午,天气开始放晴,一扫连日的阴霾似乎也给他们继续要面对的工作开了一个好头。张老爷子不愧是行家,地面上该画的地方都用石块给标注了出来,胖子和叶秋在准备明天爆破的材料,查文斌独自一人决定又去工地上逛了一圈。深一脚,浅一脚,走在这空旷的工地上抬头一看,漫天的星空,南方就是好,穿着单衣的查文斌并没有觉得丝毫的寒冷,仿佛浙江的初夏,这种夜晚最是适合散步。工棚旁边有一排水池,走到那儿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想洗一下鞋帮子上的污泥,这是钭妃给他做的布鞋,他很是珍惜。水龙头第一次打开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阵“呼呼”的声音,他摇了摇头,看来这地方太久没有人用了,龙头已经不出水了。准备再去试试第二个的时候,“噗”得一下,水冲了出来。因为漫天的星光,这视线还是不错的,他把手伸过去先捧了一把准备往脸上拍一拍,这是习惯。才一凑到跟前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腥臭味,这臭味之强烈让他立刻甩掉了手中的水差点开始呕吐起来。“怎么会有这么冲的味道。”他疑惑的把目光对准了那自来水,小心翼翼的再接了一点放在手心仔细瞧了一下,这水是黄色里面还有一点墨绿,就像是一口腐烂了很久死水塘里抽出来的。这些商认该不会就是这样对待工人的吧?查文斌有些难以置信,这样的水是绝对不能用的,他想回去准备问问这件事,一扭头的功夫豁然看见不远处的工地上有几个白色的影子在动着。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后半蹲在洗手池后面掏出了自己的罗盘,剧烈抖动的指针告诉他终于是见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了。他已经来回在这片工地上走了好些天,这罗盘什么反应也没有,唯独今晚,他抬头看了一下那星空,猛地意识到有些不同。前几天自己来的时候都是阴雨天,可今天确是天晴,这鬼魅一类的东西自古就有吸收日月星辰的精化一说,再想起张若虚所言的七星图标,他注视着远处的那些影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