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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查文斌问道:“没多久?那是多久?”“大概是在她杀了那一家四口之后吧,”玄牝子道:“杀了人,她曾经在外面忏悔过,她告诉我她要去见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了,我曾经试图为她点过一盏灯,可惜那灯早就已经熄灭了。”“不可能,”查文斌说道:“杀人的并不是她,而是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被脏东西给控制了。这是我亲眼所见。”“的确不是她,是她让她的丈夫,”玄牝子道:“那个洋传教士,他就一直在那间教堂里哪里都没有去,文斌,说起来这件事你师傅是有责任的。当年我们与他多讨论过中国道教与西洋宗教,那个人是有慧根的,悟性极高,今天你所会的一些法术比起你师傅当年不过是皮毛而已。所以你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却无法准确的找到他,因为他熟悉你所会的一切。”又是一记晴天霹雳,玄牝子接着说道:“当她死去后,这一家三口就彻底堕入了魔道,怨灵是不死不灭的,除非有人能够消除他们心中的魔。因魔而生,因孽而起,魔是比鬼更加可怕的存在,现在任何人妄图染指他们曾经拥有过的一切都有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老道士,”胖子道:“你既然知道这一切,又是个修道之人,那你的道心哪里去了,空有一身本事天天在外面混吃骗喝的,怎得就不去干你道士应该干的正经事啊!”“非也非也,”玄牝子说道:“道士应该干的是什么正经事,是去收服妖魔嘛?妖魔因何而生,就应该因何而灭,我能做的只能是去感化他们心中的恶魔,若是一味的诛杀,我又与魔有何区别?”“可是那些人是无辜的,”查文斌说道:“包二富一家是无辜的,三叔一家也是无辜的,那些真正的始作俑者至今还在逍遥着,他将心中的恨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便是滥杀。既是滥杀,我道中弟子自当为民除害,否则再徒添几条人命,我们这道究竟是为自己修的还是为谁修的呢?”“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你师傅的影子,”玄牝子道:“这就是两个门派的差别,我自终南山来,你们源自茅山。你心中的道是大道,行的天下,我的道是小道,行的是自我。可是这天下之大,终究是没有我的藏身之处,曾经我也想与你一样纵马驰骋,与天下大道背负我任,到头来不过是梦一场,留下了一副臭皮囊,与那些蝇营狗苟们混迹市井。自古大道难成,小道图个安静,我不管别人,别人也不用管我,是非曲直皆是与我无关。是杀,是怒,是贪,是色,每个人都应当为他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也终究会有人为这些代价而承受。”查文斌并不想去玄牝子争论这其中的道理,就如同千百年来的中国道教一样,各种门派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和体系。对于这世界的种种也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看法,且说这玄牝子他的经历便与查文斌又是截然不同,他更像是一个经历了生死早已放下一切的顿悟者,守着的不过是那颗依旧没能原谅自己的心。第二天离开的时候,查文斌瞧了一眼那中灵山庄的牌匾,或许玄牝子就如同这老宅一样,实际上早已死去。他不过是在等待,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他又不想卷入这一切。一如他当年离开终南山一样,经历了那些是是非非,他是否在想,如果当年自己还留在山上今天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可惜,没有如果。第二天一早,林子的雾气已经散去了大半,大殿里,玄牝子背对着他们已经进入了自己的世界。繁琐的经文日复一日,或许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真正可以找回一些当初的自己。“石头,等这件事了结,去买一些生活用品送上来,酒rou也多买一些。”“好……”第一百二十八章仇恨!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查文斌与玄牝子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态度,对于这种祸害人间的,只要滥杀无辜,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那也是容不下的。“李队长,这件事,还要劳烦你给行个方便,毕竟我们在做事的时候不能像官家那般,至于这个案子要怎么结,我不知道是否能够说服……”李成功沉默了一下道:“上头要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想也只能拿那个女人的尸,就算是她畏罪自杀吧。我们的法律是不会追究一个已逝者的刑事责任的,就有劳查先生了。”自他们回村,警察就把那座教堂给围得严严实实,为了证明玄牝子所言不虚,找到了包大富进行打听,终于是锁定了当年那座耶稣基督像所在的位置。真好就在那间屋子现在的堂屋里,掀开地上的地砖,往下挖了不到两米深,果然是有一个长约一米左右的小红棺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具早已腐烂只剩下骨头的幼儿尸骨。残存的一些卷着的金色毛发证明了玄牝子所言不假,即使是在白天,整个过程,查文斌仍旧觉得背后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接下来便是找那个女人,玄牝子说她已经死了,那么究竟死在哪里?这个是他们一直所好奇的,不过找到了这具棺材也给他们带来了一道线索,原来这堵墙里面有一道中空的密道,顺着密道可以直通二楼,钻进这个密道里叶秋就捂着鼻子出来了。他皱着眉头道:“有尸臭,估计才死不久。”几个警察带着口罩,顺着密道打着手电一直往上爬,终究是找到了那个女人……整座教堂,查文斌起初怀疑过的一个地方就是房顶,西洋房屋的房顶都是又尖又高的,上面有着足够的空间可以做文章。果不其然,顺着这条密道在房屋的最顶端他们找到了那个女人,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洋娃娃……各种小孩用过的玩具,穿过的衣物,那个女人就蜷缩在那里,她的手腕处有一道割伤,几乎切断了整个手腕。可以看得出她死的时候是那样的义无反顾,或许这一刻,她终于在那一头和自己的爱人还有孩子团聚了吧……这个女人是值得同情的,她既是一个弱者又是一个杀人凶手,是谁让一个原本应该过着正常幸福生活的女人走到了这一步?她需要发泄,但是却把发泄的对象用在了同样无辜的人身上。“尸体要带回去做解刨嘛?”查文斌问道。李成功说道:“按照流程是这样的,法医需要开最后的鉴定,我们在现场收集到了一些证据也会一同带回去,这个案子应该可以了结了。”“等结了案把尸体送回来吧,”查文斌道:“她的怨气太深,留在你们那未必安全,我的建议是拉回去尽快火花,把骨灰送过来,我想把这一家三口给合葬了。”“那你呢?”“我?”查文斌望着屋外的天色,他耸耸肩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