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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完毕,而第四种就是那块黑乎乎的骨头了,便是号称“神仙醉”最不可缺少的主料,所有香料投放的比例,顺序,时间,都有着严格的要求,柳如春可谓是把这活儿玩到极致……第四十四章制造神仙醉(二)那丹炉下方已经开始生火,巧妙之处在于,火苗完全不露出地面,那丹炉是凸进地面的,烟道也改成由地下行走。生火所用的木材也是极为考究,要用百年树龄以上的松柏主树干,切砍成三尺长,三寸后,每回投掷三根,火不能大,也不能小,这事情是柳如春的夫人亲自动手,拿捏必须恰到好处,多一分则焦,少一分则生。所以,即使他们拿到了神仙醉的配方也无计可施,终究是要这天下制香第一人柳家来完成最后的工艺匹配。香炼制多久,这火就要烧多久,期间不可间断,也就意味着柳夫人就需要在那炉前坐上两天两夜,一直到把周遭的木柴全部烧完方可休息。这柳家一对儿女也是忙进忙出,忙着给娘送水擦汗,忙着铲炉灰,可谓是全家人出动,一个也没得歇息。炉子要烧到通红,通过外面得风箱进行炉内增压,要把这些原料全部用高温碳化,因为香最后是用来点的,保证碳化的同时,香气全部被锁在炉内。所以,这东西不光考验手艺,还要考验天时地利,温度,湿度以及设备。第四味,也就是那种黑色人骨也被投进去的时候,炉子便彻底封闭。再次期间,叶秋与风起云二人便是金刚罗汉一般守护着这间小宅子,而柳如春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休息。屋内有一缸水,这水用的是每年下雪时分,在盛开的腊梅花朵上刮掉表面那一层雪,只留最底下那薄薄一层收集起来,古时候,皇帝的妃子便是用这种水当做润肤的佳品,比起现在的什么SK-II神仙水那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这一缸水,可以想象要收集多少雪花,柳如春用一个玉制的小瓢从缸内舀水慢慢从炉顶端淋下去。水多了不行,要沿着路子壁渗入到下方的火炕里,水少了也不行,不能全部覆盖整个炉子壁。每一次,要保证水从顶端到炉子最下方接近火苗处完全淋到又刚好在那里被蒸发完毕,并且要保证水流不能间断!这个活儿别人无法替代,用的是精准的计算外加几十年的经验功夫,手法、部位、分量,错一不可,要保证水汽能够温润整个房间,又同时有那么一丝丝沁入炉壁内!这就是所谓的湿度和温度的把控,并且春夏秋冬四季分量又是不同,除了这柳如春还能勉强掌握之外,世间当真是找不到第二人了……普通线香的生产并不是什么高级工艺,农村大爷农闲的时候自己也能做,无非是原料好坏罢了,照样点起来烟雾不停,香气不少。起初,风起云怎么也不会想到制个香也会费劲成这样,普通的线香一捆九支,小卖部里才卖几毛钱,这种香单是基础成本就已经达到了天文数字,单是制成成品之后,也不过只能燃烧短短的十分钟而已……一瓢水在规定的时间内舀完倒完,柳如春严格遵守着祖训。因为这种香的造价太过于昂贵,像柳家这种千年绵延下来的家族穷其多少代先祖积累的香料近乎全部投入,再者,其制作工艺过于复杂,一旦失误前功尽弃,这个代价可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第三,成品出炉后,这东西太过于耀眼,一旦流入民间,极有可能会掀起波澜,岂不是自找麻烦?柳如春看似一个大闲人,其实他的制香天赋颇高,只用鼻子便能分辨上百种不同香料,并能准确说出一般混合香料制品的成分和比例。这种人要是在国外,或许就会成为顶级香水品牌的调香师,只可惜他生在中国,还差点因为这点本事被打成反动派,闹得家破人亡。这边在制香,紧张而有序,那边呢,查文斌则把自己关在那个上铺思考着那位阴山法郭姓师傅与自己说的那些。“我真的是天煞孤星嘛?”他是道士,自然明白天煞孤星意味着什么,只需要打开罗盘,用上卦子占卜一下便知,可是道士自古就从没有给自己算命的先例。这是因为,做道士的都知道命数是已定的,如果你自己提前知道了,这其中的一些定数往往会发生改变,并且是往不好的方向走。这些不好的定数甚至会提前,那么也就意味着知道的越多,其实就意味着越凶险。这是每一代道士都会告诉自己的徒弟必须遵守的,除非你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那不过是算一下大概什么时候走罢了,到了那一步,这一生基本算是走完了,也就无所谓再有好坏了。其实不光是道士,一些会算命的相士,甚至是神汉巫婆也是一样,他们能把别人说的天花乱坠,算到你家祖坟上长了几根草,厨房右下角放着几块砖,可是唯独他们不可自己算命。拿起那副卦子,查文斌又给塞了回去,已经一天过去了,那个叫作小安的男子整天都在用镜子照着自己的脸,时不时的搔首弄姿,这阴山法练久了难不成还会性别都发生变化?六点多的功夫,厂里的人大多散去,那个叫作吴姨的女人前来敲门,说是晚饭已经准备妥当。这是查文斌来此地的第一餐,既来之则安之,由着那妖艳男子陪着一块儿去到餐厅里。桌上的菜色清一色的是素,想不到这阴山法门的习练者还是吃素的,不过他们的心肠可没有那么好。桌上就三个人,吴姨有些热情地给查文斌夹菜盛汤,这场面丝毫看不出他是一个人质,不知道还以为是远道而来的贵宾在被招待着,看来他在这里一点也不委屈,白瞎了他们那些辛苦练香的人一直在担心。饭吃到一半,那吴姨说道:“傍晚传来消息,那种香已经开始在做了,听闻柳家周边蝴蝶漫舞,去了好些围观的群众,好在你们派人在外面那条路上守着,那个胖子居然弄了几条恶犬。”“你们的消息真够灵通的,”查文斌道:“派了多少人手蹲在那边?”女人道:“你放心,我们是讲信用的,生意人做生意不诚信怎么还能有下一次呢?”“我可不希望还有下一次。”查文斌赶紧扒拉了几口饭道:“憋了一天了,我能出去走走嘛?”女人眼神一斜道:“小安,你陪着他。”“你放心,我也很有诚信,”查文斌道:“即使是一次性的生意我也讲究诚信,我和这位仁兄已经呆了一整天了,有些腻了。”女人放下碗筷给起身走到查文斌的身边轻轻俯下,胸前两团软乎乎的压在查文斌的背上贴着他的耳朵道:“若是不嫌弃,那就让我亲自陪着你走一走怎么样?”厂区里,一个成熟妩媚的女人挽着一个青年俊才的手臂,查文斌长得绝对不算很帅的那一类,但是却非常耐看,有着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