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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究竟为何到这里来?”“寻人。”查文斌如是道:“还有寻魂。”“魂?”那女人放下杯子道:“魂是什么?”“人躯体上作为主宰的灵体,灵体就是魂,魂离开躯体人即死亡,离开的灵体也叫亡魂。”说罢他也坐了下来道:“在下姓查,名文斌,来自遥远的东方,大海之滨有个地方叫作浙江,古称越国。如今我的一位朋友已经被证实在此地,我们要带走他。”那女人轻轻点头道:“原来是那个男人,你活了多久了?”查文斌如实道:“二十余年。”女人不信道:“骗我?”她指着墙上那幅画道:“自先祖迁居与此已有三千余载,你便是从这画中走出的人,怎得只有二十年?”“他不是我,”查文斌刚想拉高声调瞬间又低了下去道:“我也绝不会是他,只是个相貌相似的人罢了,敢问姑娘这幅画可有来历?”那女人还是有些不信道:“当真?”“当真!”说罢查文斌从怀里掏出身份证往桌上一丢道:“这是我的身份证,上面有我的出生年月,姑娘一看便知。”女人有些好奇地拿起那张东西,左思右看,不停的和查文斌对比道:“这个东西什么做的,这上面有你的画像,还有这些符号是什么……”查文斌顿时觉得头大了,也对,这些人世代都在这里隐居,她们怎么会知道身份证是个什么玩意,更加不用说那些阿拉伯数字和现代汉字了。查文斌一一和她解释了一番,那个女人听了半天最后还是表示不懂,最后她在查文斌一再发誓和保证下,终于开始相信他是来自于80年代一个叫共和国的王朝了……第一百一十七章绑架(一)通过交谈查文斌大概知道了这些人的来历,和氐人的先祖一样,他们原本生活在青藏高原的高海拔地区,先祖们顺着奔腾的江水而下,氐人们开始在广阔的平原繁衍生息。大约在公元四千年以前,那时候的氐人中的一支迁到了四川盆地,和高原的差距在于这里拥有充足的氧气,哺育了大量的取之不绝的资源,于是氐人们开始在此处停留。氐人的先祖跟随当时古蜀的领袖蚕丛学会了养蚕制衣的手段,从此氐人告别了赤身裸体的原始生活。他们利用牛的膀胱和肠道制成了可以潜水的气囊,以保证在水下获得更多的劳动时间,大约公元前3000年左右,黄河中游出现了炎、黄两大部落。炎帝姜姓,姜、羌本一字之分化,这支由羌族部落统帅的父系社会在后来的战争中,大部分与黄帝部落互相融合,成为华夏族,也就是汉代的先祖。当时的西南边陲还有一个信奉巫术的部族叫作:九黎族。九黎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氏族,共有九个部落,每个部落又有九个氏族,蚩尤是他们的大酋长。众所周知的逐鹿之战后,蚩尤战败,九黎族南下逃到了西南边陲与土著苗蛮所属部落杂居融合在一起,这支势力很快发展起来并且隐约开始威胁到了当时黄河流域的统治。是年,皇帝子昌的后裔,也就是三皇五帝之一的颛顼带领着一支部队开始远征西南九黎族,这支部队多为羌族后裔组成。刚刚到达西南的颛顼帝以其威武的战斗力很快站稳了脚跟,而在初步平定九黎之乱后,颛顼帝又在当地进行了一次重要的宗教改革。被黄帝征服的九黎族,到颛顼时,仍信奉巫教,杂拜鬼神。而颛顼禁绝巫教,强令他们顺从黄帝族的教化,并颁布一条让当时的氐人无法接受的条款:规定妇女在路上和男子相遇,必须避让一旁;如果不这样做,就被拉到十字路口打一顿!氐人原本并没有被卷入这场冲突,正是因为颛顼帝的这一法律让氐人开始奋起反抗来自中原武力的压迫,为什么?因为氐人是母系氏族社会!他们崇拜女性的生殖能力,以尊女性为王,颛顼的这项法律恰恰是让氐人无法接受的,于是冲突即将爆发。联合了九黎部族和远古苗族的先祖,氐人们召唤出他们的图腾,一种巨大而凶悍的蛇类:巴蛇!这也是他们的图腾,九黎的巫术和他们精湛的冶炼术,使得这支杂牌军在战争的中期开始逐渐占据了上风,诡异的九黎巫术甚至让颛顼在这场远征战役中丢去了自己的性命。号称鱼凫的颛顼帝死后被剥皮,并被氐人的先祖制成了战袍,身披厚重鱼鳞的氐人战士手持九黎的兵器和来自远方的羌族继续展开着腥风血雨的厮杀。黄河文明不允许自己受到失败,颛顼的后裔鲧重新率兵继续攻打,经过漫长的战争,华夏族逐渐开始展露出后劲,源源不断补充的人口和粮食能够保证他们持续的作战,而其中一位身着青衣的神人更是让九黎族的巫术无法招架。没有人知道这个人从哪里来,无数的氐人开始被杀戮,他们将他视为最大的仇人,并发誓一定要手刃。最终九黎族被迫退入了茂密的山区,氐人的部落要么被吞并要么被杀戮,而其中的一支便逃到了如今的这里,他们的先祖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个神迹的存在,于是一代又一代的蚺氐人开始在这里生息繁衍。而每一代的王都需要牢记他们的仇人,一代又一代的继承者们都会从长辈那里经过口口相传了解先辈们为了家园的惨烈历史。这个女人就是他们的王,蚺氐人从九黎那里学到了蚩尤部落特有的巫术,而后大约在他们迁徙过后的几百年后。一支来自汉族的车马开始造访,他们的先祖以为战争又要来临,可是来访者带来的并不是战争,而是当时先进的文化、思想和生产技术,这个人便是周穆王!周穆王在这里呆了一整年,他与当时的王一见如故,对于这个汉人给氐人带来的帮助,也开始慢慢化解那一场千年前的历史积怨,而这幅图历经千年如今依旧还在,它告诫着一代又一代的氐人们那些不能被遗忘的历史。听完,查文斌正是五味陈杂,一个民族的发展从来都是离不开战火的洗礼,或许当年颛顼的杀伐是氐人的灾难,可是对于历史的前进他却也为功不可没。“这个世界的战争从来没有对与错,只有胜和败,偏安一居能获得的安宁却也是阻碍了发展,”查文斌道:“我不是画像中的那个人,姑娘也不用提防着我们,就像您一直在下着的那盘棋,如果非要分成胜负,那总是会要付出代价的。如果还想能让这氏族继续发展下去,姑娘不如以和为贵,我们几人出山定当守口如瓶,还望姑娘成全。”不料那女人却叹了口气道:“颛顼帝也并未有错,只是过了,你看如今这里,女人们不也成了佣人,我这个所谓的‘王’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并不是我不愿放你们,而是大祭司他……”正说着,突然屋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那女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