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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文斌拿着面具在我跟前晃悠道:“我喊一二三,戴上去顶多给十秒,你中途要是觉得不对劲就喊。”说实话,这时候的我已经有点后悔自己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这完全就是给自己下套的节奏。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怂就怂呢,我一闭眼,一张嘴道:“来吧,爷今天不反抗了,各位给个痛快的!”黑漆漆的青铜面具在我面前放着的时候,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想,只要十秒钟我就会解脱了,为自己的这一次逞能买个单,以后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十秒钟,能够干什么,大约是一句话才说了开头,一根烟抽进去再吐出来的一个周期,或者是弯腰把自己的鞋带系好。真的是很短暂的十秒钟不是嘛?可是接下来的十秒钟我会发生什么呢?心跳在我被戴上面具的那一刻骤停了,我的呼吸,我的听觉,我的视觉还有我的大脑都在那一刻暂停了。瞬间,我眼前的一切变得漆黑,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是在一个封闭的屋子里了,四周的一切我都很陌生,我的不远处有一座巨大的宫殿,宫殿的外面是一栏接着一栏的台阶,我看到台阶上三三两两的有人再走,那些人都背对着我,我看着他们有很熟悉的感觉。那个屁股硕大的人正搂着一个身材纤细的人在嬉闹,这不是胖子嘛!“胖子!”我喊了一声,那个大屁股停了下来,他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好像并没有发现我,我急了,我甩开嗓子又喊道:“胖子,这儿呢,我在这儿!”我拼命地想挥动着自己的双手,可是我的手却被死死的捆住了,我发现自己无能为力。“这儿呢!这儿呢!”我喊道,终于那个肥屁股转身了,和他一起转身的还有他身边的那个人,咦,这个人不是查文斌嘛,他怎么也会在这里?胖子大概是看到我了,他的眼神里写满了吃惊,我刚开到他张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我的眼睛一片光亮,然后那间大殿开始从我视线里消失。“胖子!胖子!”我还在喊,这时我听到查文斌的声音了,他说道:“你看到什么了?你看到胖子了?”原来我的面具已经被拿开了,我一脸幽怨的看着查文斌道:“你们搞什么,我刚看到他想跟我讲话,还没听到说什么呢!”查文斌也抱怨道:“不是说好的十秒钟嘛,你倒怪起我来了,你看到胖子了?”我不耐烦的催促道:“赶紧的,别愣着啊,赶紧把面具再给我戴上,这回记得时间长点啊!”查文斌也有些激动道:“行,那就延长个十秒钟。”面具再一次被我戴上,可这一次我却没有了之前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冷冰冰,就是一个铁疙瘩套在我的脸上。沉重、难受、闷气,这就是我现在所有的感觉,再这之后的数次测试中均是如此,我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封闭的空间看到那些人和那些建筑,它就是一件器物,一件冰冷而没有生命的器物。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天也该亮了,屋子里开始有人三三两两的起来,我也终于被解绑了。没有人给我解释我看到的是什么,只是那样的场景再也没有回来过,因为今天还有今天的任务,所以查文斌最后说:“今晚,我们仨换人来试,起码小忆戴着没有出现特别的异样。”叶秋同意道:“就从我开始,它先召唤的是我。”屋外,何老和顾老两人在打着太极,今天的天气不错,山村里除了偶尔飘来的一点煤渣味,空气还是挺新鲜的。袁小白乱糟糟的在院子里洗漱,一看到我的时候就开始求救了:“小忆,那个jiejie还没醒啊,你赶紧叫文斌想想法子啊。”“喏,在那呢。”我指着站在窗户边的查文斌对她说道:“你自己去找他得了,老叫我传话是怎么个意思。”“切,谁找你传话了。”她满嘴泡沫的故意把洗漱水往我脚边一倒,溅得我整个裤腿都湿了一片,看着她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抄起一牙杯水就朝她泼了过去。没想到这妮子转瞬抓住了刚出来的叶秋,我一下子没能刹车,约莫半杯水还是全都泼到了叶秋的身上,这家伙那眼神看着我恨不得就把我给撕了,我一边示好一边讨饶道:“二爷饶命、二爷饶命!”今天的一早就是从这样欢快的气氛中开始的,似乎也为今天开了一个好头,好消息是那个叫程子衿的姑娘已经醒了,就在我们吃早饭的时候。“醒了、醒了!”袁小白一手拿着碗筷,一手挥舞着手里的馒头从屋子里冲出来大喊道:“程姑娘醒了,你们快去看啊!”屋内,查文斌给那姑娘正在搭脉,又翻看了她的眼皮,检查了她的舌苔。这个姑娘醒来之后一直很安静,也相当配合查文斌为她做的检查,只是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开口说话。“怎么样?”我问道。“身子还是有点虚。”他招呼了我和叶秋先出去,才到门口查文斌就说道:“好奇怪啊,我先前看这个女人,似乎是丢了一魂以至于陷入了疯癫状态,但是今早看除了有些气虚之外,其它一切都是安好的,但是她的脉象中应约透露着一股躁动,也只是一丝一闪而过,后来我就再也没把握到了。”我乘机挖苦道:“你又不是专业中医,半吊子的水准把不到也正常啊。”查文斌想了一会儿道:“小忆,你现在去周家给我找一套她以前穿过的旧衣服过来,包括鞋子,最好还有她之前用过的梳子之类的。”“这个没问题,马上就去。”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叼着馒头就出了门……第一百八十二章降头术查文斌要的东西很快就被我拿到了,程子衿的东西不多,也可以看得出这个女人在周家过的日子的确是很寒酸。大早上的,那群学生娃都在围观,我一个劲地把他们往外赶道:“去去去,门口一边玩泥巴去,大人的事儿小孩不可以看!”别说,我发火的时候还是挺管用的,谁让老子手里有家伙,把屋子里的人赶的七七八八都走了,查文斌这时才对我说道:“她中了降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法术。”“降头?”这玩意我也只是在路边摊的上见过,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降头这一说法。查文斌把那程子衿扶好坐起,现在的她非常配合,单从表面上看,这个女人和她身旁的袁小白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小白还要多上几分姿色。“降头不同于丢魂丢魄和中邪,单从外表上看是看不出任何问题的,这也就是我一直没发现她到底是什么原因疯了,还有她眉宇之间的那股黑气到底又是怎么回事,现在终于搞明白了,这也多亏了小白。”“小白?”这娘们什么时候还懂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