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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占上风滴,我一把抓着那棍子往前用力一推就把那老头给卡在墙上了,他死后也弄我不过,只是破口大骂,怎么难听怎么来,就跟我偷了他们家金银财宝还外带烧了他们家房子似的,这是有多大仇?“给我滚!”那老头在咬牙切齿的喊出这句话后,查文斌已经只身进了屋子,没一会儿他就急冲冲地跑了出来对我说道:“赶紧的送医院,人都快不行了。”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女人,就是那个何金凤,只不过现在的何金凤眉头紧锁已经全然昏迷,我放开那老头道:“在拦着可就是出人命了!”“不都是你们害得!”那老头把棍子砸到了地上,竟然哭了起来:“以前被那个马肃风给害得不够,还要他徒弟再来害,我们何家是欠你们的嘛!”原来这老头就是何金凤的爹,何金凤从茅草湾回去的时候人就不行了,一直高烧昏迷。可她那老爹也是个迷信头子但又不懂,在家里求神仙拜佛的乱搞一气,还找了几个邻村的大妈一起来跳大神,查文斌冲进去的时候,那些女人正在给何金凤灌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水。用手一摸,人烫的都快要贴不住rou了,他是道士不假,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干嘛,人都烧成这样了还不送医院抢救,那不是找死吗!横竖没管,我俩冲出去找了辆车给何金凤送去了县医院,去的时候那医生一嘴的责怪,人都这样了,再晚个一点,估计抢救过来也就是个傻子了。道士不等于不看医生,不看医生光靠符纸咒语治病的那叫迷信,过去的道士都是懂医术的,自己治不好的病也会请大夫来看。生病和中邪是两码事,医疗和道法之间并不冲突,这个误区很多人都有。人在极度疲劳的情况下就会出现高烧,医生说何金凤是精力消耗过度,消耗到了怎样一个程度?她用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这就是通神一次的代价!所以那种装疯卖傻一会儿就好的人都是骗子,通神是靠消耗大量元气的,我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沟通方式,个人觉得就好比是神是一个博士,普通人是个小学生。博士和小学生讨论一道高等数学题,对博士而言很简单,对小学生而言,需要和博士在同一时间解出这道题并给出同样的答案,那么他的大脑需要运转的有多快。那几天,我们很忙,高城下葬了,人心惶惶的,有人传言他死的不干净。那几天晚上各家各户都睡得很早,小孩基本一吃完饭就被拉进屋子里了。我和查文斌整天奔波在医院和家里,何金凤需要人照顾,她无儿无女,她醒是醒了,可就是不会说话,就和个傻子差不多。查文斌心里那叫一个急,办法都想遍了,可医院也不让出院,说是现在拉回去付不了责任。大约是第四天头上,那一晚我也记得,反正就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那人心里烦躁得很。我和查文斌是睡一个屋子的,他也跟我差不多,那天闷的让人想发狂。我起床的时候大约是凌晨两点,我想去门口透透气。我家地势高,隔着院子下面就是一道高坎子,高坎子下去就是公路,那会儿还没路灯。院子里有桌子凳子,我就拿了点酒菜灌两口解闷,喝了几口我突然瞟见路上有光,就跟那小孩子玩的灯笼似得,一个接着一个。那天天色很暗,所以那光也特扎眼,我赶紧去叫查文斌出来,等他出来的时候一切又都恢复平静了。“怪事啊,是不是我又见鬼了?”我这眼睛已经很久不见那些东西了,我还暗自庆幸呢,咋这又来劲了,这么晚了绝不是有人组队压马路。“往哪个地儿走了?”查文斌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我。“应该是往里走了。”我一拍大腿:“妈呀,这是要坏事啊!”我家往里也就只剩下七八户人家,更加让我担心的是那大庙就在里头呢,这不前几天弄了口邪门棺材进去,莫不是……想到这儿,我那头皮一阵发麻,心想该不会出啥事吧?“今天啥日子?”查文斌问我。“今天老历二月十六啊,咦不对劲啊,今晚咋没月亮呢?”我抬头看看天,乌压压的一片,照说这日子里应该是月光洒地,今儿又不下雨。“今天还是高城的头七!这样,你跟我俩分开行动,你去大庙瞅瞅有没有动静,我去趟高家。”“啥玩意?我去大庙,你杀了我得了!”那地儿白天我都不乐意,还晚上去呢,查文斌你这不坑人嘛!“那我去大庙,你去高家咋样?”我商量道:“这……就不能一块儿吗?”“我怕来不及,我有预感,今晚准得出事,就不知道是在哪一头。”我心想被坑就拉倒,大不了老子跑就是了:“那行,我去大庙,回头咱完事我去找你。”第一百二十八章大庙(三)八十年代中期,农村里的各式枪支是泛滥的,我家也不例外。我父亲因为当过兵,所以格外喜欢,他又是村里那几年的民兵队长,那会儿的民兵是有真家伙的。我们家除了猎枪之外还有一条56半,那会儿部队都已经开始装备八一杠了,淘汰下来的56半就给民兵预备役使用。父亲爱枪,他那条56半据说当年是从越南战场上淘汰下来的,走过火,给擦得一尘不染,就在他房间里的床底下放着,还有两盒子弹呢。要我一个人去大庙,我是不敢的,我是真怕,狗日的才会吹牛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但凡说那样话的人不是愣头青就是真怂包。不信,就算是查文斌,你叫他一个人去大庙睡一晚上,我想他也是心虚的。他已经先走了,高城家离我家有点路,他是骑的自行车,我得走路,从我家往大庙有四里地,其中有二里都是没人的小路。我摸到我爹房里其实就是偷枪,这男人吧爱枪一是骨子里崇尚暴力,二是手里有家伙腰杆子就硬气,这话可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我们家还有矿灯,就是电瓶用皮带拴着挂在腰上,灯头用一根宽松紧带系在脑门上那种,亮度简直可以媲美现在的氙气大灯,这两样东西我都备妥了才蹑手蹑脚的出门。到了门口,我一想,这还是不行啊,我又打起了我家那条狗的主意。我家有条狗,我爹养的,说是狼狗和土狗的杂交品种,今年也不过就两岁大,平时瞅着就是傻乎乎的样,是个见谁来了都摇尾巴的货,我就给它取名叫“呆呆”。从狗窝里硬是给它拉了出来,又从厨房里弄了点rou,哄了半圈,那畜生硬是不肯出门。这家伙把老子给气的,rou你吃了,力你不肯出,我想打又怕惊醒了我爹。我眼珠子一溜对那缩进狗窝里的呆呆说道:“跟我出去呆呆,爷晚上带你去找条母狗玩玩咋样?”其实呆呆是恨我的,因为一年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