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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悲痛,便交给那刘中鹤去处理。刘中鹤那时正在潜心研究一种上古秘法:移魂术,此术据传是由通天法师所创,但过于阴毒被列入禁法。也或许是个巧合,刘中鹤发现那婴儿虽已断气却是在母体之中已经夭折,尚未吸入过阳间气体,从炼丹术上来说,这样的婴儿可被称为是纯阴之体,三魂之中只有两魂,缺一命魂,天地二魂聚在,七魄尚未散尽。刘中鹤心想如此的婴儿就是给做了法超了度也依然无法进入三道轮回,只能仍凭风吹雨打,待那尸骨腐烂化作尘土。他心想,若是能把这婴儿的魂魄转移到那植物之上该有多好,这般便可以另外一种形态继续存活于世,也好让他家人有个念想。于是,他将那女尸下葬之后,又在坟上加了一层土,建了这么一个小坑专为那孩子所葬。覆上黄土之后,再取了一截藤蔓插在土中,并用那移魂术整日施法,每日清晨点香,夜晚烧纸。如此七日之后,那藤蔓竟也成活,枝叶开的繁茂。又过了几年,那藤蔓已然成长,刘中鹤的研究也有了大为突破,他将那婴孩魂魄移到那藤蔓之中,再用刀削断藤蔓,取了其中一截拿回道观之中雕刻成了个小木偶。并用朱砂和墨汁给那木偶描绘上五官内脏,再在其背后刻上那婴孩的生辰八字,偷偷将其放在一个罐子里,并藏在自己床底下。每日刘中鹤都咬破自己的中指往那罐子里滴三滴血,并对其香烛纸钱好似供奉,如此七七四十九日之后,罐中木头所化小鬼已能和其沟通,并任其摆布。刘中鹤发明此术并未将其发扬光大,他自知此术被心术不正之徒所用将会祸害人间,便最终亲手烧了那块木头。却也将此法写进茅山术中,并为其取名为:勾魂术,视为茅山禁术之一。后来,不知是门下哪位弟子盗取了禁术传到南洋一带,这种法术后来便是南洋一带盛行的养小鬼。这鬼胎术和勾魂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是取未经阳气的婴孩加以施法并cao控,此法歹毒无比。尚未有心智的鬼胎比起小鬼有过之而无不及,它乃是将母体当做器皿,以母血喂养,养成者必定是一尸两命,怨气加重数倍。待婴孩修成鬼胎之际,破腹取出鬼胎再行供奉,其威力更是茅山勾魂术的几十倍。这般看来,查文斌认定那朱子豪的爷爷嫌疑最大,他为何取了四方姨太太却无一人生产,所生之子又均被人做成了鬼胎。查文斌那日开箱欲用道法化解超度,不料四鬼同出,直接破了他那命符,被鬼气所伤,差点断送了性命,若非我们上去及时,只怕已经命丧当场。“这鬼胎极是厉害,若是家师在也未必能破,亏得李云风道长以性命为引,施展了周武还魂,我才捡回一条小命。这东西已然成形数十年,都是成了精的鬼胎,如今养着鬼胎的人怕是早已入土,没了主人它们便失去了控制,肆意伤人。朱子豪,你那爷爷果真是个歹毒的人,虎毒还不食子,他竟然用亲生子女炼就鬼胎。”朱子豪并不同意查文斌的说法,他说道:“查先生就那么肯定是我爷爷所为?据我说知,我爷爷对那几房姨太太很是疼爱,他是军人出生,黄埔二期,早些年留学德国,从未听说过有跟这般江湖术士的人来往。”我说道:“那也不排除是请人做的,香港靠近南洋,这类邪术一度盛行,就是现在还有人在养小鬼。”朱子豪道:“只可惜,我家里人都不在了,这也无从考证,不过查先生,既然此事也已圆满解决,为表歉意,我打算出笔钱将这道观扩建,以祭奠那些因为此事死去的人们,你看如何?”“也好。”查文斌取出了一只火折子,他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叹了口气道:“老前辈在上,受晚辈一拜!”一把大火瞬间包围了那座小道观,日后再那原址有了一间新道观,并被取名为“玄谷殿”,如今在那玄谷殿里经常还可以看到一个人,此人名唤:童河图。离了香港,朱子豪那货也跟着我们一块儿回来了,这一趟心散的还不如不去,那幅画也被一同带了回来,那画像的人我怎么看他就是胖子,就那厮他别说穿身盔甲,就算是跟阿拉伯女人一样带着面纱我也能认得那双贼眉鼠眼。所以,为了搞清楚这幅画的来历,我们决定直奔甘肃阳光,美其名曰:探亲!朱子豪摇身一变已经是港商,在那个刚刚开始兴起GDP的年代,港商所到之处,县这个级别的书记都得亲自来请吃饭,只要拉到港商投资有了外汇,那便是有了政治资本。所以有他在,这寻亲之路怕是会要简单的多。所谓的阳关其实是在敦煌县西南,离着县城有六七十公里路,在那有个南湖乡,地处北漠隔壁,现在已是寸草不生。全乡加起来不过也就千百来户人口,以放牧为生,听说县里领导要陪个港商来寻亲,指不定还在这儿投资,那感情重视坏了,杀羊宰牛的好不热闹,我们所到的地方就是当地的乡办公所。西北人好爽,真诚,一听说这朱子豪奶奶是这阳关人,那个乡里书记可高兴了,陪同我们的是当地敦煌负责招商引资的副县长,几个人是轮流大碗灌,朱子豪哪里见过这架势,几碗下肚就开始吹了起来,一直讲到他爷爷跟老蒋睡一个被窝的时候,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不过,这姜瑜的事儿倒很快有了着落,当年这南湖乡有一块地方叫做“古董滩”,解放前这里有一个村庄,就叫做“阳关”村,这地方凭水为隘,据川当险,与玉门关南北呼应,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说。此地经常因地面曾暴露大量文物,如铜箭头、古币、石磨、陶盅等而得名“古董滩”,在解放前的确是有姜家望族在那一代活动,不过现如正准备成立个文物保护区,连半个人影都不见了。老一辈的阳关人如今大多不在,能寻到的也早就随着家人去了外地,说到底,这里的环境已经不适合在住人。“阳关好地方啊!”这酒到高出,那乡长也开始吹嘘了起来:“这地方建于汉武帝元鼎年间,在河西被列四郡、据两关,与玉门关南北呼应,丝绸之路上的要塞,曾经屯兵不下数十万。在汉时为阳关都尉治所,魏晋时,在此设置阳关县,唐代又设寿昌县,可谓事辉煌到了顶峰,连同这敦煌县也一起跟着发展起来,一直到了宋代海上贸易发达之后,这阳关才逐渐没落,人口也是一减再减,我来这里接手的时候只有七百户人口,还比不了南方一个村落。”查文斌拿起手中的茶杯轻轻举起对那乡长道:“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杨柳春。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本人自不喝酒,但到了这阳关也得借花献佛,以茶代酒劲上各位一杯。”“文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