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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抽,当着长辈们的面,对大舅子的种种幼稚行为只能忍了。“有阿漪照看小葡萄,你别担心。咱们在舅母这儿吃了饭再走。”一时杨老太君问起齐桉一件事,乔湛趁机便在沈惜耳边嘀咕道:“我外祖母那儿,咱们明儿再过去。”体谅乔湛这份心意,沈惜心中说不感动是假的。杨老太君自是把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中,在心中默默的想着,自己的馨姐儿在天上看着呢,惜娘身世虽然坎坷,却仍然有了一段好姻缘。此时便是自己闭上眼,也能瞑目了。******安亲王府。外书房。“不错。”当祁恪听到烺哥儿已经能流利的背下一首五言绝句时,他也一扫近日来因琐事而生的沉郁之色,满是欣慰的夸赞了一声。祁恪怕烺哥儿还没完全恢复,若是骤然见了外人,反而对烺哥儿的病情有害无益。故此这些日子祁恪都是把烺哥儿抱在膝头,亲自教导他。而烺哥儿也很争气,比之先前可以说是进步一日千里。听了自己父王的夸奖,烺哥儿也只是露出羞涩的笑容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往祁恪怀中扎。父子两个的感情更亲密了些。“烺哥儿想要什么奖励?”祁恪看着乖巧懂事的烺哥儿,满心柔软,放轻了声音问道:“是出门玩一日还是想要什么吃的玩的?”烺哥儿听罢,欲言又止的看着祁恪。他想见那个人,可是他不能说。烺哥儿到底还不太懂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只是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引得祁恪满是关心的把他抱了起来。“怎么了?跟爹爹说。”“爹爹,什么都可以吗?”过了好一会儿,烺哥儿才抬起头来,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天真又温顺的看着祁恪。祁恪满心爱怜的点头。“您和母妃不要吵架了好不好?”烺哥儿低下头,两只小手绞在一起。他也不敢看祁恪,只是声音又轻又低的道:“我喜欢母妃,您不要吵架。”祁恪听完,便皱紧了眉头。这话不像是烺哥儿自己能说出来的,应该是什么人教他的。他知道陈莹从来对烺哥儿没什么耐心,烺哥儿不喜欢她也是正常。莫非这些话是陈莹逼着烺哥儿说的不成?毕竟陈莹有过虐待烺哥儿的先例在,祁恪便首先怀疑到她身上。正巧陈莹院中来人送了点心和甜汤过来,说是若王爷忙完了,王妃有事要找王爷。若是放在平日,祁恪会给陈莹面子。可今日,他脸色十分难看,让来送食盒并传话的小丫鬟被唬得瑟缩了一下。是她哪里说错话惹王爷不悦了?第194章脉脉还没到和陈莹撕破脸的时候,祁恪让从淑妃宫中出来的宫人好生照看着烺哥儿,他自己仍是去了正院。陈莹见他来,终于松了口气。“您怎么没让烺哥儿一起过来?”陈莹见祁恪最近对烺哥儿极为上心,有意要讨好。她殷殷的笑道“我这儿叫人做了些蝴蝶酥、杏仁饼,都是他爱吃的。”虽是陈莹脸上神色热络,祁恪面上却始终都是淡淡的。他直视着陈莹,并没有从她眼中看出一丝对烺哥儿的关心疼爱,她在自己面前做戏,只是想留下个贤妻良母的印象罢!若是她真的对烺哥儿好,烺哥儿哪有不亲近她的道理?祁恪想起烺哥儿对沈惜的慕孺。每次见到沈惜时,烺哥儿的大眼睛里总是亮晶晶的。直到现在,沈惜给他用草叶编的蝈蝈,烺哥儿还很是珍惜的收在盒子里。“今儿他在宫里玩的有些累,我让他早些睡了。”祁恪见陈莹被自己盯得有些不自在,才移开了审视一般的目光,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陈莹闻言,面上有几分不愉,却忍耐的笑了笑,柔声道:“虽是母妃疼爱孙儿,到底烺哥儿现下正是顽皮的年龄,也不好总劳累母妃。王爷不妨让烺哥儿仍旧到我这儿,过些日子您给他请西席开蒙,我也好照看他。”听了她的话,祁恪没有言语,虽是并未拒绝,却也没答应。这本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陈莹不免心里发虚。然而她早有准备,仍是镇定的道:“听人说顾探花好才学,现下他在安阳jiejie府上教导嗣子功课。我也是见过他的,性子好又有耐心,正适宜教导咱们烺哥儿。”陈莹小心翼翼看了看祁恪的脸色,试探着道:“我出面求一求安阳jiejie,想来她不会拒绝。”去年在安阳郡主府上发生了丑闻,让祁恪颜面尽失、陈莹悔不当初,常玥万念俱灰——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不想提起的回忆。可如今祁恪不让她照顾烺哥儿的生活,她难以接触到烺哥儿。故此她只好另辟蹊径,想要从学业上关心烺哥儿,以此来打动祁恪。又是顾清——祁恪脸色阴晴不定,若不是顾清心中还恋慕着沈惜,自己也不会被牵连进常玥愚蠢的计划中。想到这儿,祁恪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常玥此人可恨至极,可那一双儿女却是无辜,祁恪思及此仍是不免有些心痛。眼见祁恪脸上神色莫测,陈莹心中愈发忐忑。正巧此时丫鬟端上了热茶,陈莹便接了过来,亲自给祁恪捧了过去。“王爷,若是我说的不对,您只管教导就是。”陈莹放低了姿态,伏低做小道:“哥儿到底是您的嫡长子,好容易现下病都好了,也该找良师教导他,让他更快的进益才是。”她半垂着眼睑,掩去眸中的不甘。哪怕是她再生下嫡子,也不占嫡长的名分。继室是要在原配的灵位前执妾礼的——似是她的话打动了祁恪,祁恪脸色缓了缓,接过了她捧上的茶杯。一股淡淡的香味袭来,似乎不完全是茶香……祁恪喝了两口才觉出哪里有些不对来,而他已经有些神志模糊,恍惚间险些没握住茶杯。陈莹似乎对祁恪的异状视若无睹,她转身去拨了拨烛芯,长袖轻轻拂过熏笼,转瞬间香气馥郁扑鼻。她轻轻拔下了自己用来固定发鬓的簪子,一头青丝如瀑的披散下来。因是到了晚间,陈莹只穿了件单薄的藕荷色衣裙,她伸手覆上自己胸前的盘扣。祁恪眼前的情景忽然朦胧起来,烛光下一红衣丽人款款走来。他只觉得自己下腹一阵发热,香软的身体凑上时,祁恪的理智已经丧失了大半。见药力已经生效,陈莹咬了咬牙,半脱的衣裙已经被踩在了地上,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红纱寝衣,玲珑有致的身段显露无疑。眼神迷离的祁恪终于抵抗不过欲望。在被祁恪占有前,陈莹看着摇动的烛光,心里忍不住一阵委屈。当时祁恪也就是这样和常玥发生了关系罢!到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