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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府中的旧例,该如何处置。”腊梅扬眉道:“拉下去,打二十板子,赶出府去。”钱mama自是不服的,就要到沈惜跟前理论,却被兰香一把按住了,死死的把她摁在地上,不让她起身。若是今日不能镇住,以后这个家她也不必当了。“还不动手?”沈惜的目光缓缓扫过站着的人,白蔻方才低声告诉她哪位是总管这些婆子的人,沈惜的目光最后落到她的身上。想轻慢她?想都别想。“来人。”沈惜略略抬高了些声音,只见从外头进来了几个护卫。打头的是墨烟和长青。见他们进来,在场的人心中都暗叫不好。今日的事恐怕不能善了。第78章落“大奶奶。”墨烟和长青进来,给沈惜行礼。他们在外头也隐约听了些,知道大奶奶这是要发落人了,早就做好了准备。沈惜让他们进来,此时更多是个威慑的作用。她原本想试一试,到底有没有人懂得审时度势,知道如今这府里不再是太夫人、乔三夫人的天下。谁知竟没个开窍的,似乎安心等着看她今日出了丑,丢了面子,这管家的差事就算不即刻交到乔三夫人手上,也会回到太夫人手中。到时候便是乔湛,也没法再反对。今日乔三夫人安排了人,就是想证明沈惜是扶不起的阿斗。还有乔四夫人。沈惜的目光淡淡的望过去,又很快的移开。她自是比乔三夫人要聪明多了,只是原主先前的表现,恐怕也很难让乔四夫人表态帮自己,站到太夫人、乔三夫人的对立面上去。所以从开始乔四夫人便没开口,任由她去跟钱mama周旋。若是沈惜能镇住这些人立威,从此乔四夫人便会帮她,许是能站在她这边;如果沈惜连眼前这点事都解决不了,那便也没有以后了。“钱mama,我劝你一句,还是乖乖认了错。”沈惜不紧不慢的道:“我面子上也好看,你也少受些罪。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听了沈惜这话,钱mama只以为沈惜手段也就是如此了,至多是仗着乔湛的势压人,算不得本事,府中的人也不会服气。故此她心头一松,又有了主意。“大奶奶,奴婢在侯府服侍了二十年,从来都是忠心耿耿,您这样做,岂不是寒了府中下人的心!”钱mama虽是被兰香给按住了,却仍是“顽强”的给自己辩解。眼见来的都是乔湛的人,尤其是那四名护卫,身上是见过血的杀伐之气,这些管事婆子们,倒是还是怕了。神色间一改方才看热闹的轻松,都多了几分谨慎。只听沈惜轻笑一声,道:“忠心?你的忠心是对谁?我看竟不是对侯府,也不是对我。”她的眼神已经全然冷了下来,所说的话也毫不留情。“这样的忠心,我要来有何用?”她自是可以让乔湛的人即刻把挑刺的钱mama带走处置了,可光威慑还不够,她也必须在这件事上服众。“我只问你,今日你故意挑事,到底是受人指使,还是自己的意思?”沈惜已经给钱mama的行为定性。指使的人自是乔三夫人,可钱mama怎么敢说?“白芍,这位钱mama在管采买之前,是哪一处服侍的人?”沈惜突然道。白芍和白蔻年纪不大,却在先世子夫人是身边长大的,又是极为聪明伶俐的两个人,知道来协助大奶奶掌事时,便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示意被沈惜点名问道时,白芍脆生生的道:“钱mama先前一直在秋水院中服侍的,原是三夫人的陪房。”沈惜似笑非笑的看着钱mama。若是方才钱mama认下是自己一时糊涂,纵然丢了差使,还不至于牵连到乔三夫人头上。可钱mama对沈惜不敬,沈惜决定干脆追根寻底,拔出萝卜带出泥。“怪不得敢如此嚣张,原是仗了三婶的势!”沈惜浅浅微笑,虽是在七月里,钱mama却感到刻骨寒意。“既是你说你忠心耿耿,这份忠心便是对着三婶的罢?”沈惜见她脸色惨白,冷笑一声,道:“竟是三婶要找我的麻烦么?”钱mama本就没办成乔三夫人交代的事情,哪敢再给乔三夫人惹上这么大的麻烦!她这回也不用兰香按着了,自己磕头不迭,道:“大奶奶,是奴婢错了,是奴婢一时糊涂——”她心中暗恨自己轻敌,以为沈惜哪里有什么算计,不知不觉顺着沈惜的意,说出了许多不妥当的话来。此时推翻已是不可能了,只求能重新把过错只揽到自己身上。钱mama突然想起方才沈惜说的让她赶快认错,否则会后悔的话——“大奶奶,是奴婢不堪重用!奴婢认错,奴婢认错!”到底也是乔三夫人得用的人,还没蠢透了,她还试图挽回些。“奴婢如今糊涂了,管不来这采买的事,还请大奶奶责罚,另派了他人罢!”这可是块肥差,乔三夫人不少油水都是从里头捞的,若非被沈惜逼迫至此,她又怎么会舍得吐出这块肥rou?原本沈惜还发愁,要怎么在关键的地方都换上自己的人。谁知才瞌睡就有人递枕头,乔三夫人竟派了这样的人来挑衅她。她自己请辞,和沈惜把人换下去的效果完全不同。乔三夫人和太夫人都没法拿这件事再做文章,否则就要牵扯出是谁指使她在沈惜才接管家事时捣乱。“我就说么,三婶最是疼我的。”沈惜不去看已经绝望的软到在地的钱mama,却望着乔四夫人笑道:“既是底下的人不堪用,换了便也就是了。”乔四夫人忙笑着应和两声,心底却暗暗吃惊。沈惜这样不慌不忙的就解决掉了乔三夫人的心腹之一,纵然有那边轻敌的缘由,可沈惜也并非往日那个软弱之人了。“我呢,今儿是头一次接手这些事。到底你还是落了我的面子,虽说你是三婶身边的人,这人我还没认全呢,以后都有样学样的闹上一通,岂不乱了套?”沈惜叹了口气,道:“让我怎么服众?”钱mama狠了狠心,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抬手便开始抽自己的耳光,啪啪的打脸声,清晰的回荡在议事厅。听起来就挺疼的。此时再没人敢对沈惜有轻慢之心。“行了。”沈惜见众人都低下了头,才缓缓的开了口。“咱们侯府是有规矩的地方,我是个讲理的人。到底该按什么旧例,你们心中也是有数的罢?”在开始沈惜问“还不动手”时没有出来的那位管事,这才臊红着脸出来,就要去吩咐人把钱mama带下去。“不必麻烦了,墨烟长青,你们先把她给押下去。”沈惜淡然的道:“等一会儿我这儿散了,诸位都去做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