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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前些日子舅母过来时,带着两位表姐。她和两位表姐虽然只是幼时见过面,却相处得不错,她还邀请两位表姐来永宁侯府住几日,嫂子早就点了头,舅母也答应了。不过来住的应该只是三表姐,大表姐可能要在家里绣嫁妆了。“可是,嫂子才受了伤,养好了再说罢。”乔漪突然想起沈惜还伤着,恐怕不便出门。沈惜柔柔笑道:“一点儿小伤罢了,过两日就好的。表妹们许久没来京城,咱们要尽地主之谊才是。”听了她的话,乔漪才点了点头。乔湛骑马跟在她们的马车后,也陪着沈惜回了侯府。等到了侯府,乔漪先下了车,沈惜正要踩着小杌子下车时,却不防膝盖胀痛,一个没站稳差点直直的载下去。幸而乔湛已经赶了过来,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沈惜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怎么穿过来这么久,她还没点亮正确的下马车技能。“膝盖是不是开始疼了?”乔湛不容她开口解释,了然的问道。沈惜无法遮掩,轻轻点头。见乔湛又想抱她,沈惜忙制止了他。她带了些恳求的低声道:“走路不疼,阿漪还在呢。”乔漪眨巴着眼睛,看着想抱嫂子的哥哥,和俏脸泛红的嫂子,乔漪后退一步,清了清嗓子道:“哥哥,抱着吧!嫂子膝盖都伤了,走路一定很疼。”三比二,沈惜败。乔湛动作娴熟的一把抱起沈惜,小心的没有碰到她膝盖的受伤处,稳稳当当的往荣宁堂走去。这是第二次被乔湛从马车上抱下来。沈惜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臂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膛前。无论何时,乔湛总是能给人安心的感觉。早有丫鬟一路为他们撩起帘子,干净的水、布巾、药品等物已经准备妥当。乔湛把沈惜在软榻上放下,乔漪上前帮着兰香她们替沈惜解开裙子,把衬裤给挽起来。那一下险些踩空,到底还是让包着的伤口都裂开了。而膝盖上的青紫之色也更重了,看起来有些吓人。“不碍事的,别担心。”沈惜虽然感觉膝盖处有些疼,却并非不能忍受。她见乔漪红了眼圈,忙笑着安慰道:“看着厉害,其实不疼的。”因为乔漪在,乔湛亲自帮她清理伤口时,即便是疼,沈惜只是略微皱了皱眉,一点儿声音都没出。“阿漪,回去歇着罢。”沈惜给乔湛使了个眼色,乔湛会意,温声对乔漪道:“你嫂子没事。”有哥哥照顾嫂子,她没什么不放心的。故此乔漪乖巧的点了点头,回了东跨院。乔湛琢磨这是不是用冰给沈惜在肿胀处敷一下,只见沈惜眨了眨眼,道:“侯爷,是不是要敷点凉的?”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乔湛对沈惜的各种表情也甚是了解,见她如此,知道她定然有了什么鬼主意。他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做个冰碗怎么样?”沈惜想起了小时候自己被烫伤,为了哄她院长便买了冰棍,先是给她冰了一会儿,就让她吃掉了。“你要把碗顶在膝盖上?”乔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果断否决道:“你膝盖上还有伤口,想都别想。”沈惜怏怏的低下了头。这些日子沈惜吃着两位御医的药,凉的全给她停了,也是为了她身子好。乔湛见她可怜巴巴的模样,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放柔了声音。“先睡会儿,等你醒了我让她们给你弄点凉的。”沈惜这才重新露出笑容来,她见乔湛仍是穿着出门的衣裳,有些愧疚的道:“侯爷,您快去换衣裳罢。”回来后乔湛就在她身边忙前忙后,她还跟他撒娇耍赖,真是太不应该了。乔湛应了一声,吩咐了兰香等人几句,便自去净房沐浴更衣。兰香等人帮沈惜换好了轻便的家常衣裳,服侍她洗脸后,帮她卸了钗环,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垂在身后。等到乔湛回来时,便顺势把沈惜抱到了床上。一时间还睡不着,沈惜仰头躺着,却觉得两个人显得有些生疏,便把脸转过去看着乔湛。不防乔湛也侧过身子,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认真的盯着她看。她身子被染上了淡淡的药香,味道一样好闻。“惜惜,后来那副方子,你吃了多久了?”乔湛突然开口。沈惜没多想,她默默算了算时间,回道:“御医让我吃一个月,还有十来天我就不需要再吃了。”她满心都是即将不需再喝苦涩汤药的喜悦,殊不知乔湛眸色一暗,却是跟她想的不一样。“吃完药,我的不能吃凉的,就能解禁了罢?”沈惜暗中高兴,她掰着手指算道:“冰镇酸梅汤、冰碗、再用井水多湃两个西瓜……”乔湛淡淡的道:“那也不能吃太多,都是有数的。”沈惜鼓了鼓脸颊,并不太在乎。“少吃点也总比吃不到强呀!”她话音未落,却见乔湛唇角微翘,眼底被染上了笑意。沈惜疑惑的眨了眨眼,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话,竟把乔湛给逗笑了?乔湛突然靠近,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面颊上。他手指摩挲着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中仿佛带了些沙哑,“惜惜跟我想到一处去了,少吃点,总不吃不到强。”啊?沈惜又不傻,乔湛这样明显的暗示……“对了,有件事惜惜是不是忘了?”乔湛突然道:“在辅国公府时,你说了什么?”辅国公府?她在辅国公府说的话多了——不过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下,沈惜也只想得到一件事。乔湛早就过了弱冠之年,卫国公府的世子比乔湛年纪还小些,已经有了一儿一女。乔湛却仍是膝下空虚,没有一儿半女。“侯爷是喜欢儿子,还是女儿?”沈惜即便俏脸红透,还是故作镇定问道。乔湛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他没想到沈惜会回应,他知道沈惜害羞,不过是想逗逗她,却得到意外之喜。“儿子女儿我都喜欢。”乔湛的声音压抑着几分不易觉察激动,“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沈惜自是有些难为情,却笃定的轻轻应了一声。如果再有个孩子,她在这一世也算重新有了完整的家。******承恩伯府。刘氏从辅国公府出来后,直到回家后,脸上的笑容像是被揭下来般,即刻消失殆尽。在人前她要装着高兴,毕竟沈惜是从她承恩伯府出阁的,算是承恩伯府的人。如今沈惜在辅国公府大放光彩,承了两府的恩情,自是件大好事。可刘氏心中并不痛快。这是第三次沈惜出乎她的意料,她愈发觉得自己无法掌控沈惜。如果沈惜曾是她手中的一柄剑,她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