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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竹,你把——”沈惜才侧过头,只见红缨像是下定决心般,捡起一块碎瓷片往自己脸上划去。沈惜不由皱了眉。“大奶奶,奴婢断没有非分之想!”红缨扔了瓷片,仍旧磕头。一旁的赵嬷嬷见沈惜没说话,以为她害怕了,便在她耳边轻声道:“您放心,一点小口子不碍事的,涂些药膏连道疤都不会留。”沈惜冷笑一声,果然是个不俗的,竟还懂得威胁人了?“文竹,把人送到庄子上,永远不许她回来。”两个身强力壮的粗使婆子忙上前一步反剪住红缨,往她嘴里塞了布团。文竹应诺一声,便带着人出去了。“请姨娘们过来!”沈惜远远的看到几人想溜,便出了声。兰香快步上前,拦住了她们。只要大奶奶一声令下,她便是扛也要把三人给扛过去。若是往日也就罢了,她们还能有不从的余地。现下乔湛就在正房中,她们还是乖乖听话的好。苏姨娘是太夫人赏的,相貌虽然不大出挑,却是看起来一团和气,十分纯良温顺。程姨娘和翠姨娘都是原主替乔湛抬的,翠姨娘生得妖妖娆娆,五官姣好,透着一股子媚气;程姨娘则是一副温婉模样,似水般温柔可人,颇通些琴棋书画,是个才女。“大奶奶病着那几日,奴婢三人日夜为您祈福,只盼您能大安。”三人上前行礼后,程姨娘柔柔的笑着开口道“如今您大安了,佛祖怜惜奴婢们心诚,护佑着您安康。”这是搪塞为何她病重不见她们人影子的理由吗?“哦?”沈惜挑了挑眉,凉凉道“若没有你们为我祈福,我早就一命呜呼了?”不等程姨娘白着脸分辨,沈惜似笑非笑道“幸好你们还算规矩,并不想害死我。”这样的话无人敢接,三人只得尴尬的笑了笑。“今日不用你们在这里伺候。”沈惜宽怀大度的道“明日再过。”苏姨娘和程姨娘还好,翠姨娘却没忍住眼底的诧异。沈惜竟然要她们立规矩?“怎么,觉得服侍我折煞你了?”沈惜眼角的余光在翠姨娘身上打了个转儿,话说起来不留一点情面。“奴婢不敢。”翠姨娘对上沈惜慵懒却透着锐利的眼神,忙低下头告饶道“能服侍您,是奴婢最大的福分。”沈惜满意的勾唇笑了笑,“我和侯爷还有事。”她施施然从椅子上起身,“都回罢。”三人这次都学乖了,低垂着头恭顺的应了一声。侯爷在她还敢不让她们进去请安,随便就打发走了,难道就不怕侯爷说她不贤良?窃喜的心思还没上来,方才乔湛对沈惜的支持让三人心中一震。似乎这次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作者有话要说: 求花花~第21章求助等到兰草和兰香扶着沈惜进来时,乔湛正负手立着,神色淡然的望着窗外。沈惜看着长身玉立的乔侯爷,心中不由暗暗感叹,怪不得红缨上杆子非要巴着乔湛,这颜值真没得说。她发现乔湛的侧颜简直逆天,下颌线条流畅,却不是那种过分瘦削,会显得阴柔或刻薄。尤其是这人还特别靠谱和给力,沈惜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忽然她又有了几分忐忑。乔湛是习武之人,想来方才外头的一举一动,他俱是收入眼底听入耳中,只希望自己没有让他失望。“侯爷。”沈惜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在太阳下晒了一会儿,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再配上这大红色的衣裙,竟然让乔湛眼前一亮。他已经许久没有看过沈惜穿这样鲜亮的颜色。“坐罢。”乔湛盯着沈惜看了片刻,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想起她脚上不可能消肿这么快,不由皱起眉,低声的嗓音颇有些斥责的意味“伤了就好好养着,不要到处乱跑。”纵然乔侯爷的态度瞧起来有些冷淡,沈惜却并不以为意。即便他表达的有些问题,沈惜却能理解他所要表达的意思。故此沈惜明明被数落了两句,还是睁着一双又大又亮的圆眼睛,笑盈盈的看着他。乔湛已经冷硬失望的心,不知不觉间被软化了一角。从承恩伯府回来后,沈惜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更灵动活泼,更善解人意,让人忍不住去想要呵护她——打住。乔湛神色微冷,先前也正是沈惜做的那些糊涂事他还历历在目。想到这儿,乔湛的神色变得复杂。“侯爷您也坐。”沈惜装作没看出乔湛的神情变化,脸上的笑容不改。“我有事请教您。”明明当着众人的面,沈惜左一个“妾身”右一个“妾身”说得又恭敬又顺口,单独面对他时,却是放松了许多。可乔湛不得不承认,他并不抗拒沈惜这种近乎亲昵的态度。乔湛依言坐下,陈设着宝蓝色锦缎引枕的罗汉床上,中间摆了黑漆嵌螺钿小几,两人分坐在两旁,如同寻常夫妻闲话家常一般。腊梅识趣的端上了热茶便退了下去。“侯爷,有件事我思来想去,只能求助您。”沈惜双眸灿若星辰,唇畔含笑,侧过身讨好的望着他。面对沈惜难得的娇憨之态,乔湛没什么抵抗力,只是微微颔首。两人离得更近了些,乔湛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她鼻尖隐隐冒汗,想来是在外头晒的。他的声音略低,如同醇厚的美酒一般。“擦擦。”直到一方素净的帕子递到沈惜跟前,沈惜盯着握着帕子的修长手指,还在愣神。帕子是给她擦汗的?沈惜猛地回过神来,这帕子一看便是乔侯爷的东西,沈惜不敢拂了他的好意,便往脸颊覆了上去。片刻移下来后,素色的帕子上,竟染上了淡淡的绯色。竟然被晒到脱妆?这就很尴尬了。沈惜手疾眼快把帕子折了折,塞到自己的袖子里,掩饰的笑了声,道:“我洗干净再还给您!”以乔湛的视力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他也没想到自己方才竟然递了帕子给沈惜。故此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也难得的见了尴尬之意。“你有什么事,说罢。”乔侯爷话题转得比墙角还要直。“是嫁妆的事。”沈惜的话音未落,敏锐的发现乔湛眼底立刻便染上了一丝阴霾。只是他面上向来表情不多,故此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悦。“我知道,那些嫁妆是您费心为我准备的。您既不想让我看承恩伯府的脸色,又不愿让永宁侯府的人瞧低了我。”沈惜苦笑一声,道:“只是先前我不争气,竟然把这些东西拱手让人,实在辜负您一片苦心!”乔湛断没想到,沈惜还能有明白的一天。纵然乔湛想到嫁妆的事心头冒火,见她惴惴不安陪着小心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