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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你们出去吧。”她要想想,要好好想想,这一次,或许真把萧蕴给惹火了。没关系,如果萧蕴真火了要对付她,她就去萧宅找萧叔和萧姨……凌志心情也不太好,他自认为自己和萧蕴关系不差,怎么萧蕴的消息,他还是从一个外人嘴里听说?好歹之前他还帮他空运了那么多新鲜花朵过来!他猛地站起身,走出病房去给萧蕴打电话。郭航最后看向凌阳,凌阳对他微微笑了笑,跟着离开病房。郭航打了个哆嗦,总感觉现在的局面好像有些不受控制…………翌日。郁父郁母一前一后来了医院。郁父郁母因为郁颜的事情吵过几架,郁母去了jiejie家住,她以为丈夫很快就会去接她回去,谁知她去了那么久,丈夫不仅没过问她,连电话也不曾打过一个——不是说给她的电话,而是给她jiejie的。就算不过问她,怎么也该问问她的情况吧?因为这事儿,郁母更气,想要回家,更拉不下脸来主动回去。谁知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俩老去到医院,彼此间也没给个好脸色。郁颜知道父母闹了矛盾,她曾经劝过,只是话才刚出口就被堵住了,父亲让她别管,母亲不想听她说话,最后这关系便越来越僵了。郁母拧眉说道:“郁颜,你说说你,三天两头的受伤?你就不能小心着点啊!这脑袋摔坏了可怎么好?你这都伤了几天了,居然又瞒着我们!如果不是……”郁父说:“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别念了,让郁颜好好休息!”郁颜:“……”郁颜笑笑:“我没事,你们别担心。”郁母哼了声,气呼呼的在旁边一屁股坐下,再也不说话了。直到最后离开时,她也冷着脸谁也不愿搭理。郁父小声对她说:“别理,你妈就那德行!”郁颜:“爸,你知道妈就那样,你也别和她置气。”“我知道,很多时候我就是知道你mama她年纪大了、老了、身体不好、几十年养成的性子改变不了,所以能让的,我们就都让着让着,可最后你看看,我们让是让了!你mama有一点改变吗?”郁父说:“如果我们一直让着,什么都不说不做,她就不知道我们的想法,她也不知道自己有错!触及底线的事情,就算她不明白,那也该让她知道这不能碰!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郁颜愣了愣,点头:“好。”时间过去,到了中午,又到下午,天将暗的时候,冷风里夹杂着几颗冰冷小雨落了下来。郁颜晚饭没怎么吃,在窗口看见天际灰暗。又坐了一会儿,她起身,第一次走出病房。她敲开隔壁病房的门。拉开房门的小林惊讶的看着她。呆了呆,他退后一步让开,让郁颜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萧蕴。“萧总……”萧蕴原以为是医生来查房,过了许久没听到声音,他随意间抬头,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郁颜——她穿着简单,病服外穿着一件长长的风衣外套,黑色的长发松松扎在脑后,眉清目秀,干净温婉。咳咳——第97章萧蕴最近抽烟很凶,短短一会儿时间,烟灰缸里已经落满了烟头。郁颜找来时,他刚好一口烟吸进嘴里,因为太过意外和惊讶差点被呛住——吓的!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看着郁颜。他不知道郁颜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她不是都忘了吗?连提都曾提起过。因为凌阳?郁颜站在门口,轻声问道:“打扰了,有时间谈谈吗?”萧蕴目露深思,轻一颔首。陈助理和小林对视一眼,立刻收拾好文件起身离开,拉上房门。·郁颜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萧蕴递给她的白开水,水才开,飘散着迷迷蒙蒙的热气。男人坐在她对面,样子和之前并没有太大差别,只一头凌厉逼人的短发,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让人害怕。他翘着腿靠在沙发上,目光笔直的盯着她。因为里面的情绪太过复杂,她无法探知他在想什么,琢磨什么,算计什么……总之,是一种让人背脊发麻的危险。萧蕴的食指尖在沙发上缓慢有序的点着,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以为你一直不问,是不想知道。”“猜的。”“聪明。”“……”“你找我要谈什么?”她抿了抿唇,说:“我的离婚协议书,在你那儿吧?”萧蕴轻点指尖的动作顿时停下——喉间发出一个字音:“嗯?”郁颜说:“其实在医院这几天,我经常会做梦,梦里全是昏倒之前的情景,我原本一直以为是假的、是幻觉,但是后来发现那些记忆越来越真实,梦里发生过的事情和现实也能对上……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因素。总之,我想起来了。”因为那些不像真实的梦境让她混乱,让她怀疑其中的真实性,更让她不敢置信。所以在醒来之后,除了最初,她一直没有向陈助理询问萧蕴的情况,也没有再追问受伤的缘由。萧蕴的动作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懒散和闲适,他面无表情的听完,“……哦。”“谢谢你救了我。”“不用。”“虽然要谢谢你救我,但刘小姐会找我麻烦,有很大的原因在你,在这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她。虽然我不太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萧蕴笑了一下,神色了然的询问:“你是想说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你不欠我、我不欠你,拿了离婚协议,从此两不相干?”郁颜顿了顿,想说她或许不是这个意思,但又确实是这个目的,她最终点了点头:“嗯。还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拉住了我,我受的伤不会这样轻。”她记得那大理石铺就的阶梯有多高、有多陡,坚硬冰冷的仿佛是最最无情的利器,撞在人身体上只剩下了疼,无边无际的疼。她看见了萧蕴脑后的伤口,更记得那日血液滴在脸颊上的温度,散发着新鲜的血腥气,弥漫在她的鼻端和嘴唇,侵蚀她的脑海和记忆。她最后的记忆是男人在她嘴唇上撕咬——那甚至不能称之为一个吻。是窒息的,痛苦中仿佛染了罂.粟。萧蕴:“你因为我遭了无妄之灾,我救你是应该的。”郁颜捧着水杯,没有立刻说话。萧蕴:“那个时候……看见你受伤的时候,我发现,我真的不是那么想离婚,之所以会同意……”纯属无奈。他耸了下肩膀。积劳成疾的人他听过许多,但是忧思成疾的,郁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