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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以如此豁达包容的心态去面对靖轩的那一大家子人。前世的时候,她不只一次的听人说过一句话,人生来就是体验苦难的,所以,芸芸众生,不管是高官显贵,还是生活在最底层、连基本衣食都解决不了的人,人人都在挣扎,只不过不同群体的挣扎内容不一样罢了,这些人包括她自己。可萧楠觉得自己这一世的人生,顺利得简直像开了外挂,虽然她刚过来的时候,这个躯体的所在家庭并不美满,父亲刚去世,又有极品的祖父祖母和小叔子这一家人虎视眈眈,可这一切对于萧楠不过是小事,弾指之间就以解决。重要的是这个躯体的母亲温恭谦良,知书达理,上对父母长辈,下对子女,可谓是无微不至;她的两个弟弟,既聪慧过人,又明理懂事;外祖家除了二舅夫妻之外,其它人个个明理善良,对她们一家赤诚相待;还有宋家,这宋家人虽只是萧楠所占的这个躯体的父亲的师门,可宋家人对萧楠一家,却像至亲骨rou一般……再加上萧楠上辈子带来的学识和智慧,这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让萧楠的人生顺利得另人难以置信,正是因为自己的人生太过顺利,萧楠的行事风格这些年来愈发的收敛谨慎,她深深懂得一个道理,做人,要懂得惜福,惜恩,不然,你得到得愈多,最后失去的也会愈多。这些年来,她为了让自己和家人早些实现财务自由,非常努力的在赚钱,可她却从没有与乡亲们争过一分利,她萧家被喻为青孚镇近二十年来风头最旺、风水最好的人家,可萧楠从未干过一件盘剥别人、或者仗势欺人的事,她家的茶园也好,江靖轩买下的几千亩良田也罢,请工人,给的是整个青孚镇最高的价钱,把田地租赁出去,收的租金却是整个青孚镇最低的。她知道自己比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的起点要高,拥有的东西也更多,所以,她很知足,她没打算让自己名垂史册,也没有想过让萧家和江家成为世间显赫大族,她想做的,就是好好守护这份幸福和平静,这是她的底线,任何触及到这个底线的人,都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萧楠伴着泪水和漫无边际的思绪沉沉睡了过去,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时间已到了次日的清晨,她揭开被子,穿衣起床,走出大门的时候,看见林氏正在院中折菜,林氏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萧楠,连忙开口道了一句:“大娘,你怎么起来了?乔夫人说你要多休息。”“阿母,我是习武之人,又没受什么大伤,只不过是体力透支罢了,哪里有那么脆弱,今个儿咱们吃什么?”萧楠微微一笑,提了把椅子,走到林氏身边坐了下来,接口道。“熬了点鱼片粥,再炒个青菜,乔夫人说,不要给你吃太过油腻的东西。”林氏答道。“嗯,鱼片粥很好。”萧楠点头表示赞可,母女两人闲聊了几句,林氏便进去炒菜了,吃早饭的时候,萧楠喝了三大碗鱼片粥,放下碗之后,苍白的面色好看了几分,林氏瞧着她模样,悬着的一颗心终放了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萧楠哪也没去,每日吃完饭,在自家院子里散散步,然后就躺在自家的桂花树下晒太阳,她在林中被斑斓的死一刺激,再加上面临生死绝境,一举突破到宗师之境不假,可她的身体积累却远远不够宗师境的标准。所谓宗师之境,指的人体内的真气达到了个瓶顶之后,冲开全身的奇经八脉,人体所有的经脉一旦能完全畅通,不但容纳的真元会更多,对这些力量的利用也会更加的得心应手,萧楠突破那一刻,却是以燃烧身体的潜能为代价。刚刚突破的那一刹那,一举斩杀了拓文将军和那名辽人,可她自己同时也受到了不轻的反噬,现精神一松懈下来,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般,她的身体在三年前,为编写那部史鉴,消耗了无数心血,本就有些亏损,现境界上虽然突破了,躯体的亏损反而愈发的严重,她现在的情况就好比是一条差不多快要干固的河流。她虽成功突破到了宗师之境,躯体的容量由一条小溪变成了一条河流,可这条河马上就要干涸了,如果不能顺利调养回来,别说补满河中的水,再消耗两次,她整个人就会油尽灯枯,连性命都保不住。萧楠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她很珍惜现在的生活,也很珍惜她生命中的每一个人,所以,没打算就这样把自己给熬干了,她心头虽然对那企图对自己赶尽杀绝的人愤怒之极,却不会在这个时候就不管不顾的跑去找人算帐。她放下了所有的心事,静静的自我调理,十日之后,雀隐和江靖轩一同回来了,两人进门的时候,看着面色苍白,静静躺在院中的桂花树下晒太阳的萧楠不由吃了一惊,江靖轩一步窜到萧楠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息,发现她的身体虚弱得不像话,不由惊问了一句:“大娘,你,你的身体怎会如此虚弱?”“没什么,前些日子与人拼斗,受了点伤,又损耗了些元气,身体有些虚罢了,再养些日子就没事了。”萧楠睁开眼睛,一脸平静的道了一句。“我来看看。”雀隐将靖轩推开,自己来到萧楠面前。雀隐细细诊了诊萧楠的脉息,半晌之后,一脸凝重的开口:“jiejie,你这可不是受了点伤,损耗了些元气那么简单啊,如是我看得不错,你应该是成功晋升到宗师之境了,可你的身体却像快要干涸的河流一般,你,你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没什么事,你都说了,我已经成功晋升宗师之境了,即便是身体有些损耗虚亏,有你这丫头在,还愁不能帮我补回来么,靖轩,你回来了,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萧楠闻声不由笑了一笑,伸手拍了拍雀隐的手背,意示她不必担心,然后又对江靖轩道了一句。江靖轩听得雀隐之言,心头焦虑,见萧楠不愿多说,也不好多问,等随萧一同进了房间之后,江靖轩急急握住萧楠的手,开口道:“大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赶紧告诉我。”萧楠并没有隐瞒,详细将事情的经过和他讲了一遍,江靖轩听得呆住了:“大娘,你,你的意思是说,此事可能与当今太子脱不了干系?”“不是可能,是肯定,清轩,这封信,你帮我送到京城的阁老府去,亲手交给江阁老,并转告诉他一句,这事,他若处理不好,我萧楠就亲自动手处理。”萧楠摇了摇头,纠正萧楠的话,然后从枕头下拿出一封信,递给过去。(。)第二百六十五章、赵佑的怒与惧(上)天禧元年(公元1017年)四月三十的汴京,这一日是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