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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打打的进了城西区玉阶街,车队刚入玉阶街,震天的鞭炮和紧密的锣鼓就响了起来,一直响到花轿车来到韩家的大门前才逐渐停歇。韩琚昨日就带着十数人赶往嵩县,天未亮就进了宋家的门,现送亲的队伍刚到洛阳城,韩国华又派了一支专门的仪队来前来相迎,在礼节上,韩国华算是给自家这个刚进门的儿媳妇长足了脸,无论韩氏族人对宋诺是否满意,韩琚都是真心实意想要迎娶宋诺的,韩琚是韩国华的嫡长子,而宋诺的父亲宋远翔又对韩国华有救命之恩,哪怕一开始韩国华夫妇对这个儿媳妇的出身不是十分的满意,但当他们同意韩琚迎娶宋诺的那一刻开始,就将这个儿媳妇真正当成了自家人,韩国华在韩家地位颇高,他要给儿媳妇长脸,别人自是不敢拦着。“师姐,看样子,你的公公婆婆对你不错呢。”萧楠隔着轿帘的缝隙看着窗外喜庆热闹的场景,一边给她戴头冠盖头,一边低笑着打趣,宋诺此时被盖头蒙住了脸,不好随便出声,只能伸手在萧楠的胳膊上微微用力捏了一把,算是罚这姑娘的刁嘴,而刚醒来不久的张冰人见两女这个时候还在打闹,心头愤怒之极,一张尚算体面的脸生生涨成了猪肝色。自萧楠动手点了这位张冰人的睡xue开始,两女就算彻底把她给得罪了,现自然也不会多管她的脸色,花轿车在韩家大门前停稳之后,韩琚便掀开了轿帘,伸手将被萧楠扶到轿门前的新娘抱了下来,宋诺虽有一身好功夫,可穿着霞帔戴着头冠的她,显然不合适直接从车轿上一跃而下。韩琚将宋将抱下来之后,放在地面上,牵着她的手,一同跨过大门坎边上的的火盆,进了宅院,跟着从轿上跳下为的萧楠与宋浩庭,江靖轩等人随着新郎和新娘的脚步,一同走了进去,至于那位随车的张冰人,她下车之后,并没有为新人引路呼礼,进门之后,紫胀着面皮,脚步匆匆朝着另一个方向行去。宾客人瞧得有些惊讶,却没人多想,张冰人此时的脸色颇像被某种生理特征给憋的,大家都是凡夫俗子,每人都要吃喝拉撒,对她的遭遇颇能理解和同情,必竟从嵩县到洛阳不近,张冰人身为随嫁媒人,又是妇女之身,半路上不好意思找地解决生理需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为此,张冰人出人意表的行为只让大家微微扫视了一眼便被忽略过去,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眼前这些并肩而行的新人身上,宋诺身材高挑窈窕,与身高约在一米七五左右的韩琚携手同行,显得十分登对,宾客们彼起此伏的的赞美伴随着这对新人一路朝着喜堂而去……(。)第一百三十章、喜堂发难有人赞美,自然也有人嫉妒不宵,萧楠随着宾客人群与新人一同往喜堂移动的路上,不时听得人群中某人甲在小声窃窃私语:“听说这新娘子并非出身官宦之家,而是某个镖局镖头的女女,啧,啧,以韩家郎君的出身和才华,居然会娶一个镖师之女为妻,真是奇事一章。”“真假?我刚才在外面可是看见了,新娘子的嫁妆非常丰厚啊?一个镖师之女不可能备得出这样的嫁妆吧?”另有人不信。“切,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新娘乃嵩县鸿威镖局宋总镖头的嫡孙女,她二叔是洛阳赫赫有名的大商贾宋秋熠,以宋家的家底,区区这么点嫁妆算得了什么。”又有人在一旁接口。“家底再丰厚又如何?区区一个走镖的绿林之家的闺女,如何配得世代书香,家族中世代在朝为官的韩家?”之前开口的那人颇为不宵的道。“配不配得说不是你说了算,人家韩大人韩夫人和韩大郎君都没意见,你们在这里说这些酸话有什么用。”此人话音一落,又有那不喜噪舌的直率之人为新娘子抱不平。“你……”某人甲忿怒,萧楠混在其间,听得有些想笑,以宋诺的出身,嫁入韩家这样的人家,若没有人议论才是有鬼,不过以宋诺的性子,这些不相干之人议论想必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困扰罢,果不其然,走在最前方的宋诺,仿若完全听不见这些议论一般,她与韩琚双手交握,身不摇,肩不晃,步伐十分稳健的一步步朝着喜堂行去。喜堂内已摆好香案,香案的上方挂着一个大大的红喜以及一对大红如意结,两侧分别坐着韩琚的父母韩国华和郑氏,在郑氏的上方坐的则是韩琚的祖母江氏,按当理风俗,新郎和新娘拜堂成亲的时候,新郎官所有在世的直系嫡亲长辈皆需端坐喜堂之上(如父亲母亲,祖父祖母)接受新郎和新郎的拜礼。一对新人来到喜堂之后,按例应有媒人在一旁照应,主持婚礼的傧相唱礼,可张冰人自下车跑了之后,至今没见影子,傧相等了片刻等不到那张冰人,却也不能由着新人和满堂宾客都站在喜堂傻等,只能硬着头皮唱:“一拜天地!”宋诺和韩琚拜了下去。“二拜高堂!”婚礼傧相的第二声唱礼又响了起来,韩琚与宋诺分别朝座上的韩国华夫妇以及江氏弯腰曲膝,正要跪拜下去。“慢着!”却不想被一个突出其来的声音给阻止,这道声音一出,满堂宾客、宋家送嫁人员以及一对新人皆一脸愕然朝着声音的来源望了过去,这一看之下,发现出言之人韩家一位观礼的长辈,按辈份,韩琚应称此人一声祖叔,此人现年已六十好几。宋浩庭面沉如水,他一步从宾客群中踏了出来,目光不善的盯着此老开口:“这位老先生,新人成亲拜堂是每人人一生中最为重要大事之一,您在这个时候突然阻止他们的拜礼,却不知所为何事?”宋浩庭是宋诺的长兄,代表的是整个宋家人的态度,而阻止拜堂进行的人却是韩家的长辈,若他这个时候不站出来说话,宋诺日后在韩家都没法做人了。“宋家舅爷,非老夫为老不尊,在此重要场合无端搅场,实是琚郎的婚礼与制不合,自古以来,新人成亲,皆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有的,可拜堂的时候,为他们的姻缘搭桥牵线的媒人却连个影子都没见到,我韩氏一门,百年书香,韩琚身为我乾脉一系的嫡长孙,他成亲总不能出这样的批漏。”那位六十来岁,须发皆已花白的叔祖轻轻挼着自己的胡子,一脸平静的接口道。“是啊,那张冰人呢?张冰人可是我安阳有名的官媒,她随琚郎一同前去迎亲,怎么回来的时候却没见到她的影子?”坐在韩国华上座的江氏适时插了一句。江氏是世家之女,她对韩琚的这门亲事不满,因她本已为韩琚看好自己娘家的一个掌侄孙女,但韩琚父母皆在,他的婚姻主要还是靠韩国华夫妇作主,